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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中偶爾有疑似連注繩的麻繩系在樹枝和樹干上,上面還貼有看不清問路的符紙和符咒。走著走著鶴丸國永與三日月宗近同時抬手?jǐn)r住和泉守兼定的腳步站定,兩把太刀瞬間恢復(fù)出陣的狀態(tài),連本體也召喚出來拿在手上。 “什么?”和泉守兼定并沒有檢索到敵人的蹤跡,經(jīng)驗不足的年輕刃一頭霧水。 三日月指指樹上的繩子,鶴丸把手里的兔子塞給和泉守蹲下身撿起一塊一頭砸過去。石頭還未靠近符咒就被彈開,這些繩子毋庸置疑是個用來捕捉妖怪的陷阱。付喪神的分類本就有些尷尬,被誤認(rèn)做妖怪并不是不可能。 他們站在原地靜待布下陷阱的人出現(xiàn),果然不久就有個身穿黑色和服的黑發(fā)青年舉著弓箭從林中走了出來。 “欸?這不是上次來和主公‘相親’的家伙?”鶴丸記性好,他認(rèn)得這個見過一面的的場家主。然而一連幾天都沒搞出事讓他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手,終于把火點到了除妖師的頭上。 三日月會放過這個“有可能拐走”審神者的家伙嗎?明顯不可能,呵呵! 的場靜司眼神微動,心中訝異于松平小姐的使魔隊伍越來越強(qiáng)大,但面上卻掛上了一抹禮貌的微笑放低手中箭矢:“原來是松平小姐的式神嗎?在下失禮了?!?/br> 他的聲音并不大,同靜謐的森林相得益彰,回答他的卻是太刀出鞘時輕輕的嗡鳴聲。三日月抽出本體笑得同樣禮貌:“恕我不曾見過您,無法確定您是否對主君無害?!?/br> 從沒見過天下五劍這么不講道理,鶴丸國永憋笑憋得肚子里的筋都快抽了。倒是提著兔子的和泉守兼定非常驚訝的出聲:“這家伙居然同主公相親?最后誰沒看上誰?!” 雖然重點有點跑偏,但是,這個問題......還是挺重要的。事關(guān)主君顏面,除了知道內(nèi)情的鶴丸外另兩把刀的表情凝重起來。 的場靜司背后發(fā)冷。 一聽自己曾經(jīng)和松平大小姐“相過親”,對面那個身穿藍(lán)色狩衣的式神對他的敵意幾乎都快具現(xiàn)化了。無論拜訪松平家的目的最初是什么,眼下他都必須咬死認(rèn)定自己沒被松平大小姐看上眼......不然估計今天異常惡戰(zhàn)在所難免,還是一對三被群毆的那種。 求生欲很強(qiáng)的黑發(fā)青年后退半步徹底放松手中的弓箭:“看來這是場誤會。在下門戶低微,未能得大小姐青眼,很遺憾呢?!彼詈笕滩蛔∑ち艘幌拢坏佬略掳愕牡逗蹟卦谏韨?cè)的樹干上。 “既然如此,還請您自便。我們也有事,不奉陪了。”付喪神帥氣收刀,寬大的狩衣袖子在空氣中劃出圓潤漂亮的弧線,和泉守兼定眼疾手快拉住他:“你轉(zhuǎn)錯方向了!這邊這邊!” “......”三日月看了一眼年輕刃,倒也沒計較丟了面子這件事,抬腿就向他指出的正確道路走去。鶴丸捂著肚子肩膀直抖,拉了和泉守兼定兩把讓他閉嘴跟上:“噗,唔......快走快走。我這千把年就靠今天的笑料過了。好了好了,快點!” 有鮫人氣息的庇護(hù),一路上再沒有人類以外任何住在森林里的妖怪前來討要“過路費”,三日月宗近與鶴丸國永跟著和泉守兼定順利的走到了松平家的老宅前。老管家相田先生正出來查看,正好看到對面走來的三個人。 “這兩位是?”相田管家走過來,鶴丸搶過和泉守兼定手里一直拎著的兔子:“我們是姬君的付喪神,暫時來這邊借住到夫人離開。這是禮物!” 相田管家看看還在撲騰后腳跟的灰色肥兔子:“......”鶴丸先生,我還記得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到了上海,今天十點才睡醒...... 第172章 老管家盯著鶴丸看了一會兒,最后估計還是為了自家小主人的面子才接過一直努力蹬腿企圖逃跑的兔子。 “請隨我進(jìn)來吧, 這次該怎么稱呼您呢?”相田管家讓開路轉(zhuǎn)身朝庭院走去, 鶴丸笑嘻嘻的表示用刀匠的名字來稱呼他們就好:“我是五條家的國永, 那個是三條家的宗近?!崩瞎芗沂忠凰?,肥兔子“噗通”落地撒腿就跑, 和泉守兼定滿臉遺憾的看它裹著煙塵再次被一把太刀薅著后腿給抓了回來。 兔子:MMP你聽到了么?MMP! “請拿好。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打造我的刀匠也很有名啊?!比赵碌固嶂米舆f過去,老管家咳了幾聲:“天下五劍, 名物中的名物?”五花太刀輕輕點頭算是確認(rèn)。好吧, 自從小主人找到工作后各個年代的刀劍圖鑒就逐漸填滿了主人的書房, 像三日月宗近這種非常重要的刀怎么可能不熟悉呢。 他把三人帶到庭院里,舊式的木質(zhì)建筑果然讓付喪神感覺好了很多, 連現(xiàn)世稍顯稀薄的靈力環(huán)境也不再讓他們難受。 “請在此處稍等, 我去同主人傳話?!毕嗵锕芗野淹米咏唤o過來幫忙的傭人, 走進(jìn)庭院深處的書房去找松平先生了。 不得體的舉止是不會出現(xiàn)在相田管家身上的, 因此他也只是速度比平時快了一些。老者敲響幛子門,松平先生剛好在書架邊翻看什么, 順手就走過來拉開紙門:“有什么事情嗎?” 老管家醞釀了一下:“先生, 和泉守兼定帶著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來這邊借住, 大小姐有同您說這件事嗎?”松平先生立刻拿出電話火速播出一串號碼等待對方接聽。 修改式神記憶累到昏睡的審神者當(dāng)然忘記了這件事,直到被手機(jī)鈴聲吵醒才迷迷糊糊反應(yīng)過來:“么西么西,松平......啊, 是父親。” “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啊啊,是, 有點問題需要他們過來解決,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正常的駐防調(diào)動?!彼嗳噙€有些沉的腦袋,“今天剛和母親從京都那邊回來,去了清水寺,還看了歌舞伎的表演,實在是太累一躺下就睡著了。” 他隨便扯了幾句說明前因后果,最后掛上電話掀起被子蒙頭繼續(xù)呼呼大睡。那邊的松平先生才松了口氣——剛剛還覺得長女和三日月之間不會有什么,話音才落這家伙可就被召喚來了現(xiàn)世,何等的打臉??! 等等,前妻沒聽出來什么嗎? 事實上,自我介紹的時候三日月刻意加快了語速,想辦法要自己看上去更像是蘇嫵的同齡人而不是長輩......他想追求的是太后的女兒,又不是太后本人,自然要盡力不讓自己那么像個老人家。 “讓他們跟和泉守兼定一樣住在蝶姬院子的隔壁,既然是作為守衛(wèi)就要有守衛(wèi)的樣子,一視同仁的對待他們吧。”德川幕府都黃了一百來年了,除了光忠這種“嫁”進(jìn)來的,其他曾被將軍們收藏的刀劍來來去去大多都進(jìn)了私人收藏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