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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比丘尼幫忙。 “呵呵,我一定會,盡力‘幫助’你的?!彼致槿牍堑穆曇魟偮?,一道白光射向陰陽師胸口,一目連設(shè)下的護盾被打破,白光轉(zhuǎn)而擊穿了構(gòu)成召喚陣的幾張符紙,維持式神存在的召喚陣立刻癱瘓,一目連也好,荒川之主也好,以及其他被召喚來的妖怪身形都開始逐漸暗淡。 安倍晴明被白光攻擊的力道掀倒單膝跪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信任有加的友人:“你怎么......” “哦呀,您不知道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信任呢......”八百比丘尼提著法杖看向水中的鮫人,一臉不懷好意:“我最討厭人魚這種妖怪了......” 她走了幾步,法杖沒來得及揚起就被一把白色的太刀斬斷在地,衣服白得發(fā)亮的黑發(fā)男子扛著刀捏了鼻子有樣學(xué)樣還了一句:“我最討厭臭老太婆這種生物了......” 陰陽師見有人牽制八百比丘尼,便從懷中又抽出幾張符紙甩出去,召喚陣的藍色光芒再次亮起,重新變得凝實的式神們急忙穩(wěn)住局面。但是他畢竟是半個人類,靈力的維持差不多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察覺到情況的荒川之主仰天長嘯,動用自己的靈力將這片湖水固定在清涼殿下,然后主動解除了召喚:“請務(wù)必照顧好吾主,荒川子民會一直等她歸來?!?/br> 走了一個鬼王,安倍晴明的壓力頓時小了不少,其他式神原本只能打打源源不絕爬出來的鬼怪,此刻也終于可以挺直腰板懟一把。坐在大青蛙頭上的毛絨小兔子原地跳了跳,式神們的速度變快許多,舉著蒲公英一直擔任治療救援的小姑娘大吼一聲:“我可忍不了啦!”然后一下一個在一只蛇腦袋上叮出了無數(shù)大包。 蘇嫵又一次從水底躍出來,這回她沒再兜圈子,大蛇身上被她破開不少口子,大量失血下已經(jīng)不再如之前反應(yīng)迅捷。鮫人利爪輕輕擦過,八歧大蛇的一個腦袋就被扔了出去——腦袋不能吃噠,吃了會變笨! 失去頭顱后的大蛇頓時暴怒,然而鮫人一點也沒將它放在眼里,唰唰唰又是幾下,剩下的五個腦袋也被切下丟掉,瑩草面前的那顆早就被叮爛了,小姑娘現(xiàn)在正擠在小狐丸身邊努力叮藤壺女御的尾巴。 蘇嫵自己干掉了六個蛇腦袋,恰好荒川之主召喚來的湖水也堅持到了極限逐漸干涸,水位越來越低,不再適合鮫人生存。幸好岸邊守著付喪神,燭臺切和三日月一起趕過去趁著還有些水直接把魚撈起來抱著。 “我餓了!”她在空中比劃出一句話,燭臺切搖了搖頭:“哪怕您想吃,也不可以直接吃生蛇的哦,寄生蟲太多了會影響健康。”又怕哄不住審神者還擅自追加了一句:“生吃會導(dǎo)致鱗片脫落,久了尾巴要禿的!” 鮫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禿”字。當下抱著尾巴可憐兮兮的嗚咽了幾聲,轉(zhuǎn)頭幾乎是綠著眼睛死死盯著還剩一顆腦袋的八歧大蛇使勁看。 失去大半尾巴的藤壺女御眼看事情要糟,反手拖來一個武士擋在自己前面,又留下一條尾巴轉(zhuǎn)移視線,本體竟然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了。八百比丘尼被鶴丸堵住砍得渾身是傷,對方還偏偏就是不朝致命的地方下手,眼下也正恨得咬牙切齒。效率最低的人類這會兒才砍下了最后一個蛇腦袋,一直守在前面的鮫人立刻甩了甩尾巴指揮付喪神接收戰(zhàn)利品,偌大的大蛇尸體就被裝進了時之政府提供的空間扭里,然后讓蘇嫵抱在手中誰也不肯給——忙活了大半晚上餓死魚了,就指望這一頓呢! 付喪神可不想去管人類怎么收場,反正關(guān)鍵歷史人物都活著,八歧大蛇也已經(jīng)被討伐退治,大差不差剩下的歷史抑制力會自行修復(fù),待他們離開后最多留個野史逸話。隨著時間流逝,慢慢也就會在時光的長河中湮滅。狐之助反復(fù)交代他們盡快將審神者安全帶回,也就意味著如果出了紕漏后面自然會有專人介入修復(fù)。 既然有人給背書,當下作為隊長的燭臺切也就非常痛快的集結(jié)隊伍使用了微型傳送儀,光影明滅間鮫人的歌聲再次響起,聲音消失后被魘住的人們同時清醒過來,尖叫的繼續(xù)尖叫,悲憤的繼續(xù)悲憤,求饒的繼續(xù)求饒,完全忘記了剛剛有一個長著藍色魚尾巴的少女十分兇殘的干掉了相當于滅頂之災(zāi)的禍津神,而且連尸體都給順走了。 傳送的盡頭正是本丸的庭院,光芒亮起的時候還沒睡的刀劍男士匆匆朝偏院集結(jié),睡著的被吵醒也披件衣服跑去看終于被打撈回來的審神者。 眾人馬不停蹄聯(lián)系了狐之助,燭臺切只對蘇嫵說了一句:“乖乖檢查,回來就有好吃的?!滨o人立刻配合到不能更配合的叫人抱著送去了時之政府好一番檢查,將將卡在她快要爆發(fā)的時候又被送回來重新呆在自己的地盤上。 回來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原本四四方方的宅院前面被修成了一個大大的半圓形,種滿花草的庭院外挖了一個大大的池塘——幾乎已經(jīng)快要趕上一個中型人工湖的水域面積了。魚一被放進水里就擺擺尾巴游了一圈,確認領(lǐng)土后重新趴在專門留給她棲息的干凈白石上時,湖畔已經(jīng)被擺上了矮桌,燭臺切大概是把所有的鍋碗瓢盆都動員出來了,滿滿當當擺著已經(jīng)切好燙熟的白嫩蛇rou和用來蘸著吃的醬汁。 餓到想要啃尾巴的鮫人當然不會同他客氣,一邊拍著水花一邊埋頭吃吃吃吃吃,就連頑皮的短刀們劃船下來偷偷摸她魚鰭也沒顧得上報復(fù)回去,可見這個種族真的和傳說一樣——吃飽了就會很乖很好安撫。蒸煮烤炸燉,溜滑煎熏灼,凡是能把食物弄熟又不至于炸廚房的付喪神都被喊去幫忙,直到天都擦亮了鮫人才打了個飽嗝,滾進湖里躲著沒動靜了。 燭臺切一臉滿足的看著投喂對象吃飽飽,揮手帶著一眾刀劍男士們將碗筷洗好,矮桌復(fù)原,這才伸伸胳膊打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去他的出陣,有什么陣好出的,難道能比宅在家里喂魚更有成就感嗎? 大家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可算能好好休息一天,誰也不想起來干活呢! 喂飽了在外面“餐風(fēng)宿露”好幾個月的審神者,大家排隊洗漱后也回到臥室休息。這一天所有人都放假,沒有出陣遠征,也沒有演練和內(nèi)番,本丸里靜悄悄的,除了微風(fēng)拂過樹上的唰唰聲外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鮫人潛下去的人工湖底隱約射出朦朧的藍色光芒,原本冬季光禿禿的樹枝像是放快了鏡頭一樣出芽發(fā)葉抽出新的軟嫩枝條,玲瓏可愛的小花苞在枝葉間忽隱忽現(xiàn)。花朵開放前一切重新靜止,湖中浮出來一個巨大的藍色卵狀光繭。湖泊四周長出了新鮮翠綠的小草,點綴著各色野花藤蘿,越靠近湖岸就越茂盛,就連湖水中也挺出高高矮矮的碧綠荷葉。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