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的一聲脆響:“你外公年輕的時候編纂過一本民間故事集,薄薄的一本小冊子,我記得都留給你啦,里面似乎有那個故事?!?/br> “好的,那我去翻翻看?!碧K嫵在筆記本上記了幾個字,又問了問蘇女士最近的身體狀況,對面心情極好的應(yīng)了幾句,最后沒什么可說的就掛斷了電話。 不管怎么說,總算是有些尋找的方向。 蘇嫵起身走到書架邊上,外公外婆留給她的書籍全部都被帶進了本丸,整整齊齊的碼在架子上。她仔細翻找了一下,最后果然在一套的殼子夾層里找到了一本大概只有一厘米厚的故事書。 這真的只是一本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故事書,紙質(zhì)已經(jīng)泛黃發(fā)脆,翻到最后面還能看到5分錢的定價和出版于二十世紀(jì)七十年代的日期。蘇嫵翻開這本書,扉頁上寫著編者絮語,說是收錄了當(dāng)?shù)氐牡胤街居涗?,以及一些民間廣為流傳的傳說最后匯集而成。又斬釘截鐵的表示這些故事都是統(tǒng)統(tǒng)需要打倒的封建殘余什么什么的,相當(dāng)有那個年代的色彩。 她窩在書房的椅子里,就著午后暖洋洋的太陽慢慢翻看這本故事集,里面大多是家里的動物報恩啊,某地神明現(xiàn)身褒獎善人啊,或是什么人做了惡事最終遭到報應(yīng)之類的,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因果小故事。 一直翻到最后,才有兩個讓蘇嫵很在意的傳說。一個同蘇女士提到的類似,漁民出海誤入仙山,得到仙童指點最后回到家鄉(xiāng);另一個就更有意思了,說是海邊一對善良的漁民夫婦收養(yǎng)了一個海嘯后被發(fā)現(xiàn)的孤女,從此家中米缸不見底,布匹不斷軸,后來孤女嫁入本地一個秀才家中,秀才考取了科舉,做了大官,妻妾和美,一生平安。但是編纂故事的人卻在故事結(jié)局后用了六七百個字闡述這秀才的無恥和虛偽——靠著孤女的嫁妝發(fā)家,居然還有臉“妻妾和美”,簡直不知道羞字是怎么寫的。 她抬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轉(zhuǎn)頭去看庭院里綠色的植物,樓下有幾把短刀正圍在那里玩“籠中鳥”,小夜左文字老老實實的站在圓圈里扮作“鬼”,其他幾個圍著他站成一個圈唱童謠——話說,你們就不怕宗三左文字聽到了出來打刃嗎? 小孩子稚嫩的聲音唱著音調(diào)古怪滄桑的兒歌,聽得蘇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要不是眼下正值午后太陽曬得人暖暖的,她簡直想要去抱一床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了。這種古怪神秘充滿儀式感的傳統(tǒng)游戲......某些時候真的很滲人啊! 蘇嫵猶豫了一會要不要把窗戶合上,最后還是放棄了,她拎起水壺走下去,見到主人出現(xiàn)短刀們果然不再繼續(xù)玩這個游戲,而是像一群小魚似的聚到延廊下:“主公主公,你要來玩兒‘籠中鳥’嗎?” “噓——!安靜點啦,要是宗三聽見會不會不高興?”她豎起一根指頭比劃了一下,老實孩子小夜左文字給出了答案:“我送了哥哥一套耳塞午休的時候用,他聽不到?!?/br> 你......你厲害! 但是蘇嫵仍舊拒絕了短刀們的邀請:“據(jù)說這個游戲是從降靈術(shù)演化而來的,是真的嗎?”所有校園怪談的電影都告訴我們了一個忠告——不作死就不會死,如果你沒有刀劍付喪神的身手的話......最好不要試圖召喚那些看不見的“好兄弟”。 蘇嫵離開本丸前匆匆見過一面的螢丸點頭應(yīng)了一聲:“是的,如果中間不站人的話就能召喚出靈,您想看一下嗎?” “不不不,不必了!我膽子比較小......”她縮縮脖子指著空空如也的水壺道:“你們玩吧,不要去亂試那些怪談哦?!闭f完踢踢踏踏有些慌張的轉(zhuǎn)頭跑去廚房倒水。 短刀們吐吐舌頭,笑嘻嘻的換了個游戲繼續(xù)玩耍。 此時廚房里只有今天負責(zé)廚事當(dāng)番的山姥切國廣拎著菜刀在和一顆白蘿卜較勁。這是田地里成熟的第一批蔬菜,大概是因為初初開墾的荒地的緣故,個頭稍小,筋有點多,說實話口感不是很好。但是大家都非常珍惜的采摘下來充作日常食用,并沒有誰會抱怨什么。 在內(nèi)番服外披了床單的山姥切似乎努力想把白蘿卜切成大小相等的蘿卜丁,但是大家都知道,蘿卜這種蔬菜是個圓柱體,除非將弧面切掉,否則是不可能大小一致的。而這把打刀估計是秉承著珍惜糧食的念頭,硬是要在圓滾滾的蘿卜上考驗自己的刀工。 “哎?你怎么沒有去休息?”蘇嫵拎著水壺走進廚房,剛好看見他正在想辦法讓蘿卜丁的三角形截面看上去大小一致,拎著菜刀都快跟拎著本體時一個動作了。金發(fā)青年回頭看了她一眼,默默放下刀又默默地將一只超級大的水壺端到灶火上燒起來,身體力行的向?qū)徤裾弑磉_出一個非常重要的意見。 多喝熱水!看,我又燒了一大桶,喝! 蘇嫵:...... 第56章 這么兩大桶水喝下去, 沒毛病也得喝出毛病來。但是金發(fā)青年的眼神那么誠懇真摯,蘇嫵慫兮兮的抱著水壺灌了滿滿一壺放在桌子上,然后端著水杯一邊喝一邊看山姥切國廣繼續(xù)和那塊蘿卜較勁。 蘿卜尾巴上的筋尤其多, 切起來“沙沙”直響。蘇嫵覺得很有趣,拿起另一截蘿卜尾巴,抽出另一把菜刀小心翼翼的在上面切來切去。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坐在廚房里各自抱著一只蘿卜尾巴努力, 午后的日光斜射進窗欞,山姥切國廣頭上的床單悄悄滑了下來, 金發(fā)映著暖陽閃閃發(fā)亮,他的主人在不遠的地方盯著手里的東西非常專心的擺弄著, 時不時喝口水,連什么時候飄起了花瓣也不知道。 “哇啊!”弄出聲響的正是在屋子里呆不住的鶴丸。他路過廚房先是看到窗戶邊上切蘿卜丁的山姥切,原本以為這個年輕人是在練刀工,錯身走過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了幾片花瓣,轉(zhuǎn)頭一看......哦, 原來角落里還躲著一只審神者。 Emmmmmmm, 哪里有點礙眼呢? 他成功的一次驚嚇到了兩個人, 蘇嫵手里雕刻了一半的漁女直接被主人扔到天上,掉下來后摔成了三截。 “啊......可惜了, 就差尾巴上的鱗片就能完工了呢!”她撿起半成品放在水里沖一沖,又折了根細竹枝把斷開的蘿卜拼到一起,生有魚尾巴的鮫人漁女怪模怪樣的放在桌子上被付喪神圍著看。 “話說......人魚到底是上半身是魚還是下半身是魚呢?到底算是魚還是人呢?真好奇啊!”鶴丸伸手戳了戳那倒霉的半成品, 沒有扎得太牢固的蘿卜塊再次散開, 他順手捏起一塊刻著尾巴的地方塞進嘴里嚼嚼吃了下去:“味道還不錯, 就是筋有點多?!?/br> 蘇嫵被氣得鼓鼓的,拎起裝滿水的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