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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還挺不錯。此時白得發(fā)亮的青年扔過來一只砍開的竹筒道:“你先喝點熱水,我把這只竹鼠烤熟就可以開飯了?!?/br> 蘇嫵有些慌亂的伸手接住竹筒,就著沿口抿了一下,緊接著大口大口喝起來。燒熱的竹瀝水帶著一股清甜味,不小心嗆了幾口海水的胸口立刻覺得輕松起來。見她能夠坐起來主動喝水,鶴丸總算放下心去侍弄火上烤著的竹鼠——這家伙實在是太肥了,又蠢,砍竹節(jié)的時候居然自己跑過來撞在他腿上,不從它吃起簡直就是對不起這份運氣。 油脂被烤化后滴落在火堆中,屬于rou食的濃香飄散開來,青年伸手摳了一小條下來嘗了嘗,頓時笑得眉眼彎彎:“好吃!還好臨行的時候去廚房順了點東西,希望我們回去以后燭臺切能看在我有好好照顧你的份上饒我一回?!币苍S是因為生火忙碌的原因。他身上臉上都蹭上了淡淡的灰塵,弄得白衣服深一塊淺一塊,讓蘇嫵看了哭笑不得。 “你有受傷嗎?”蘇嫵抱著堪比暖手寶的竹筒恨不得整個人都趴上去,鶴丸頓了一下伸手撓撓后腦勺:“完全沒有受傷哦!你呢?” 她低頭輕輕瞥了一眼手掌,之前被海底沙石劃破的細密傷口已經(jīng)盡數(shù)愈合,這個狀態(tài),怎么看都已經(jīng)不屬于正常人類的范疇了吧?她垂下睫毛笑道:“運氣很好,我也沒有受傷?!?/br> 第44章 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們就熄滅火堆開始轉(zhuǎn)移, 不管怎么說至少要先走出這座森林才能找到有人煙的地方。主從兩個又不是真的來玩兒荒野求生的,還有六個走丟的付喪神在等他們尋找呢。 審神者能清醒過來恢復行動能力,對于鶴丸國永來說是眼下最好的消息了。他沒有第一時間讓醒來的蘇嫵手入, 而是選擇默默忍受接觸海水帶來的銹蝕,生怕好不容易才緩回口氣的主人再累昏過去——還好是在密林深處,因為本體出現(xiàn)問題而反饋在外貌上的細微差別被重重樹蔭遮擋。 走在他后面的蘇嫵揉了揉眼睛, 為什么總是覺得鶴丸先生的顏色和亮度都發(fā)生變化了呢?出于尊重他人隱私的原因她并沒有調(diào)動靈力探查,可是每每詢問對方又總是壞笑著丟出一兩只蟲子岔開話題, 明擺著就是有鬼! 鶴丸走在前面扯開蔓生的雜草灌木,身上暗色斑塊的痕跡越來越明顯。蘇嫵不肯走了, 伸手抓住他的帽兜站定:“鶴丸先生,不要走了,您是不是......生銹了?”暗紅色的斑塊像足了兇案現(xiàn)場沾染上的血跡,就連味道也有些相似。要不是沒有和他分開過,她簡直要以為他是不是偷偷跑開干掉了半個森林的動物, 除此以外唯一的可能就是......鐵的氧化反應(yīng)。 審神者脾氣溫和, 但她決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更改, 如果開始使用敬語稱呼付喪神,那便代表著她已經(jīng)下定了某種決心。 “啊啊!傷腦筋, 這樣一身幾乎都被染紅的衣服,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鶴了呢!”他苦惱的轉(zhuǎn)身捏捏蘇嫵的臉,對方立刻拍掉他的手怒目而視:“喂!你不要亂說話?。∵@不是傳說中鶴丸國永的碎刀臺詞嗎?” “差不多吧, 很合適眼下的情況不是嗎?唔, 白衣服就是這點不好, 臟的地方太顯眼了?!彼嗥鹦渥訙惤羌饴劻寺劊荒樝訍旱乃κ謥G掉:“接觸海水會有一點點生銹,大概就和人類的過敏癥狀差不多,除了不好看并不影響戰(zhàn)斗力,沒必要為此耗費體力和靈力了吧?” 不料蘇嫵直接就地坐下不肯走了:“本體拿來!” 她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知道自己肯定拗不過的鶴丸只好舉手投降:“至少再向前走一點吧?這里會有蛇和蟲子出沒耶,坐在地上會被這些動物爬進衣服里去吧......” 少女想到某些可怕的畫面哆嗦了一下,眼中的堅決卻絲毫未減。 “好吧好吧,真是輸給你了。我就是不會和死心眼的人打交道嘛?!彼贿呧止局贿叞驯倔w遞過去,蘇嫵小心將刀抽出來看了一眼就氣得眼冒金星:“你這是一點點生銹?過敏?再不修復就要銹死到一起去了,衣服和皮膚粘連在一起,一扯就會死掉一大塊哦!我是說皮。” “喂喂喂!不要在這種地方用這種語氣講怪談啊!” “哈?你不是最喜歡驚嚇什么的嗎?” “我更喜歡你現(xiàn)在從地上跳起來‘哇’的一聲那種驚嚇......” 他們就這樣一邊打著無聊的口水仗一邊坐在無人的森林里對刀劍本體進行修復,失去了本丸這個穩(wěn)定環(huán)境的保護,蘇嫵不得不緊繃著神經(jīng)全力加大靈力輸出,以求盡快將鶴丸國永的本體恢復原狀。精神高度集中下靈力的效用也擴大到最大,鶴丸只覺得從骨頭里透出酥麻的癢意與灼熱,連心跳都開始逐漸失去節(jié)奏變得慌亂起來。 他開始出汗,明明剛剛喝過水卻覺得干渴。青年迅速轉(zhuǎn)身道:“我去周圍看看有沒危險?!辈坏戎魅舜鹪捑屠仟N的匆忙躲入灌木中去。蘇嫵此時心無旁騖,竟然根本沒聽見他說的話仍舊認真地進行修復。 鶴丸幸運的在最近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水潭,顧不上想衣服濕透等下該怎么辦直接悶頭跳了進去,他覺得自己怕是能把這個水坑燙干,原本應(yīng)該沁涼刺骨的泉水也不能解除來自本體傳出的熱源。 我一定是因為生銹而出了什么其他問題,他捂著額頭這樣想。 蘇嫵努力了近一個小時,待太刀表面的銹蝕除掉后毫不吝嗇的使用了一張加速符,至少rou眼可見的地方這把白色的太刀已經(jīng)完全恢復正常了,而趴在水潭里折騰的鶴丸在察覺到修復完成的瞬間也從水里爬了出來。他擰干外套只穿了中著就這樣把衣服掛在手臂上低頭走回去,一言不發(fā)的找到審神者接過本體繼續(xù)朝前走。 “鶴丸先生?鶴先生?鶴丸?”他已經(jīng)恢復正常顏色的外套上還帶著水汽,仔細看去還有水滴從發(fā)梢滑落。蘇嫵跟在后面連喊幾聲青年也不回頭,徑自斬開灌木踩出了一條適合人類行走的小路。 她不再作聲,安靜的咬牙趕路,走了幾乎一整天才算是走出森林看到了遠處山凹中升起的炊煙。又走了許久才看到炊煙升起的地方并沒有想象中的村落和房子,只是一團旅人的篝火。火旁坐了一個紅發(fā)黑眸身穿紅衣的少年。他身量不高,一側(cè)臉頰上還帶著剛剛愈合的傷疤,身邊觸手可及處放著一把打刀。 蘇嫵拉住鶴丸,越過他走上前去:“您好,我是肥后那邊的巫女,要去江戶城找?guī)讉€走失的親人,這位是我雇傭的武士。請問可以坐下休息一會兒嗎?”肥后是熊本地區(qū)明治維新前的一個諸侯藩,目前這個年代她也不確定有沒有熊本這個稱呼,干脆就用古稱用來替代?;疬叺纳倌晡涫课⑽⑻ь^在蘇嫵的巫女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