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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西市訂購了一批長期供應(yīng)的綠肥,這是老板送的贈品。它是你的了,要好好照顧哦!” 月光下,嫩黃的花瓣顫巍巍露出一個小口子,也許是因為時間不到,它還沒有吐露出隱藏在花苞里的秘密。 藥研藤四郎鏡片后的眼神游移了一下,把手抬到嘴邊咳了一聲,說話間突然就帶了點說不清的情緒:“您一定是花錢買了這個盆栽,然后又要老板贈送了肥料吧!下次不要這樣了……那個,謝謝您。我先退下了……” 他又囑咐幾句早點休息之類的話,接過那盆月光花就低著頭下樓回房間不知做什么去了。蘇嫵見庭院中已經(jīng)沒有人活動,從臥室里拎出一只桶子就悄悄朝溫泉走去——洗熱水澡什么的,審神者也很想有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困啊...... 第17章 “可惜狐之助不在,不然還能讓它看下門……”她小聲念叨著推開溫泉室的門,整個空間被一堵高達(dá)兩米的厚實木板一分為二,說是兩大一小,其實小的那個池子也足夠容納四、五個人泡在里面。 蘇嫵也不敢在外面換衣服,穿著浴衣繞過木板來到自己那半邊,先舀了水洗干凈頭發(fā),這才裹著毛巾坐在溫泉里舒服得直哼哼。 池子深淺挖的正好,氤氳的白色霧氣彌漫在水面上將將蓋住少女潔白圓潤的肩頭,月光從樹梢上撒下來,池底好像突然閃過點點藍(lán)寶石一樣的光。蘇嫵泡得昏昏欲睡,她正想爬上岸邊涼快一下就換衣服回去,就聽見木板那邊似乎有人走動,緊接著是人體被絆倒的落地聲和隱隱吃痛的呼聲。 “誰在那邊?”她有些緊張的出聲問道,回頭看了看木板還挺厚實的就放松下來——哪怕對面的人真不小心推倒了木板,自己身上不是還裹著浴巾呢嗎?不怕不怕啦! 對面的人似乎被嚇到了,只聽見跳進(jìn)水里的聲音,好像是悶進(jìn)池子里不敢冒頭。 這么靦腆害羞的刀……似乎是堀川國廣形容的那一位。 “是……山姥切……國廣?踩住被單摔倒了嗎?你還好嗎?”蘇嫵敲了敲木板,另一邊似乎傳來了咕嚕咕嚕溺水的聲音。她不敢耽誤,趕緊解開濕漉漉的浴巾穿上浴衣,幾下系好帶子就繞過木板——水面果然有塊白布蓋在一個人頭上,下面隱約可以看見金色的頭發(fā)和已經(jīng)臉紅到爆炸的青年。 “你醒著嗎?需不需要我喊人來幫忙?”她擔(dān)心的拽著山姥切的床單想把他一塊拖到岸上,結(jié)果水里的人嚇得站起身捂住她的嘴緊張不已:“別喊人!我……我沒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意識到少女的衣衫過于單薄,簡直不知道該把手腳往哪里放。 蘇嫵趁機推開他后退幾步,低頭看看衣服還算整齊,瞪了青年一眼又忍不住被氣笑起來:“你怕什么!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跟我過來!”她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這人剛剛滑倒的時候怕是摔傷了又不敢吭聲,還硬挺著跳進(jìn)溫泉熱水,真是作死也沒有這么能折騰的!少女向修復(fù)室走去,發(fā)現(xiàn)山姥切站在原地不動,立刻轉(zhuǎn)頭威脅他:“小點聲過來,不然我就喊人來收拾你!” 山姥切國廣抖了抖,既不想和她單獨相處,又不想自己這幅樣子叫同僚們看見,猶豫再三后只能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勉強自己穿著濕衣服一瘸一拐走進(jìn)修復(fù)室。 等他挪進(jìn)屋子,蘇嫵已經(jīng)拿了兩套放在這里供修復(fù)中的刀劍男士們使用的服長衣,一件穿在自己身上裹好,另一件遞給青年:“先把濕衣服換了,我去拿酒精,到了輕傷程度嗎?需不需要對你的本體進(jìn)行修復(fù)?” 山姥切拿著衣服扭捏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新主人盯著他執(zhí)著的等待答復(fù),萬般無奈之下只能破罐子破摔道:“本體……剛才手滑掉進(jìn)溫泉里去了……” “……”蘇嫵無話可說。 “你去換衣服順便幫我看著點,我下去給你把本體撈上來。這么晚了,就別麻煩其他刃了?!彼κ志妥呷サ秳δ惺總兊拇蟪刈樱撓路L衣留著自己的浴衣在里面,就這么跳進(jìn)池子摸索起來。山姥切國廣被她當(dāng)面就敢解帶子的行為嚇傻了,沒能及時攔住主人的行動,只好后知后覺按著她的要求堵在溫泉室門口換上干燥的衣服——自己一把刀被嚇到就夠了,可別再嚇著別刃。 蘇嫵覺得自己在水里就像是條魚,雖然溫泉里無法睜開眼睛,她還是非常準(zhǔn)確的找到了滑落池底深處的打刀——這個付喪神真奇怪,洗澡還要帶著本體,你就不怕自己生銹嗎? 她拎著濕漉漉的打刀從水中躍出,昏黃的月光下閃過一絲藍(lán)色。山姥切不敢盯著溫泉看,只察覺溫柔的靈力突然接觸到自己,然后周身一涼,這就是從水里出來了。 刀劍本體掉落進(jìn)蘊含硫磺和諸多礦物質(zhì)的溫泉里,這下子不修復(fù)也不行。蘇嫵忍著哆嗦叫山姥切把他自己拿去修復(fù)室等待。 夜風(fēng)吹在剛從溫水里出來的身體上還真冷!她趕忙找了塊干毛巾擦干身體換上干燥的服長衣,這才搓搓手也進(jìn)了修復(fù)室。 山姥切國廣的被單被水浸透扔在溫泉邊上無人問津,失去了遮蔽物的青年正蔫頭耷腦跪坐在修復(fù)臺對面的墊子上,臉上如喪考妣的表情就像是剛剛聽到審神者要他自行跳進(jìn)刀解池一樣。 蘇嫵拿著工具和藥水進(jìn)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這幅生無可戀的樣子。 “傷到哪里了?”她把酒精倒在棉球上,抬起下頜示意青年把膝蓋露出來。山姥切國廣沉浸在腦內(nèi)小劇場里,整個刃已經(jīng)變成了灰白色,一句話一個動作乖乖的把擦傷的腿和手肘伸過來。 蘇嫵小心的先清理了創(chuàng)口邊上的沙礫和雜物,然后才輕輕用酒精棉球蘸過去:“擦傷本來就容易感染,你還偏偏跳進(jìn)熱水里去,疼嗎?忍一忍吧。”她把已經(jīng)泛白翻起來的皮膚剔掉,保證傷口每一個地方都得到了徹底的消毒才包上紗布:“明早記得把紗布取下來換掉,捂久了也不好。” 處理完付喪神身體上的傷口,接下來就要處理他掉進(jìn)溫泉里的本體了。山姥切國廣被按在矮踏上,兜頭就落下來一張薄被把他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雖然沒有床單讓刃有安全感,但有被子捂住自己也算聊勝于無。 有歌仙的例子在前,蘇嫵當(dāng)然是害怕解了人家本體上的小物連同付喪神身上的衣服也一起自動掉落,蓋在被子里管他是什么樣呢?她確定金發(fā)青年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這才小心的按照步驟褪掉他本體上的刀裝。 刀拵,刀鐔,貫?zāi)?,卷柄等等等等,直用了快半個小時才把素刀放在棉布上小心地擦拭,打粉,再擦拭。確定細(xì)紋和水漬全部消失后才重新擦勻丁子油,把素刀放在一邊去清理刀拵。 山姥切國廣躲在被子里不敢向外看,只有一根金色的呆毛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