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難道老嚴(yán)就應(yīng)該因為他們的陰謀而死嗎？復(fù)仇，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沒更新了，我居然在教室里就睡著了，不是同學(xué)喊我估計今晚就睡在教室了。狀態(tài)好糟糕，明天下午不上課，挑戰(zhàn)五更吧，今天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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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裴東海被捕

顧之川頂著“筆仙”這個馬甲的時候跟sex有過接觸,兩個人說的話雖然不算多,但顧之川依舊有意無意從他口中得知了整個天使組核心目前只有十三人的消息，當(dāng)然了,目前“筆仙”可是天使組的后備役組員,sex這腦殘貨正喜滋滋地準(zhǔn)備拉他進去呢。

他這邊跟姚景生談完了事，一看時間，這也差不多了。轉(zhuǎn)身就出去,順著空空的樓梯走廊一直往下，只是還沒下到客廳,就看到門開了,一個身影踉踉蹌蹌地跌了進來。

顧之川這下愣了,“傅臨夏？”

擦，這家伙又怎么了？！怎么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他緊走幾步下去了，一看之下忍不住吃了一驚，傅臨夏手臂上又是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鮮血淌滴在銀藍色的地毯上，無端端地觸目驚心了。

這兩年里，顧之川其實很少見傅臨夏受傷，可是這家伙一傷就傷得特別慘烈，讓人不敢看。

這一次，似乎也是這樣。

傅臨夏在干什么他從來不過問，也不想多問，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到這一步就好了。

況且傅臨夏的這脾氣——實在不敢恭維。

“你又怎么了？”他開口問他。

傅臨夏躺在地上裝死，眉頭卻還緊皺著。

明明上次整個背部都被坎了，這家伙也面無表情，這一轉(zhuǎn)眼怎么就這點小傷也忍不??？

“說話啊——上來我給你包扎。”顧之川頭疼了，彎下腰去拉他，卻被傅臨夏一把揮開。

“你娘的你這是要鬧哪樣？”

顧之川終于怒了，見他那垂著眼簾倒死不活的模樣，恨得一腳給他踹過去，“到老子這里來又不要老子管，你是有多別扭?。?！有種就別過來！”

傅臨夏那眼鏡歪歪斜斜地掛著，他閉上安靜，就躺在那柔軟的地毯上，“顧之川，我覺得我都躺在墳?zāi)估锪??！?/br>
“說什么鬼話呢?！鳖欀吹剿请y得黯然的表情，隱約猜到是什么事，上輩子，傅臨夏打殘了一個人，似乎就是因為他愛的那個女人背叛了他，可是這一世——傅臨夏不是早就跟那個女人鬧翻了嗎？莫非還有自己不了解的內(nèi)情？“你丫的，呼風(fēng)喚雨，這都跟國安有合作關(guān)系了，以后做你的地下皇帝去，誰還能攔你??？”

傅臨夏一下坐起來，看著半跪在地毯上的顧之川，直直說了一句話：“你覺得我是好人嗎？”

很……古怪的一個問題。

這根本不該是傅臨夏應(yīng)該問的。

顧之川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搖頭，可是轉(zhuǎn)眼他又覺得不對，“好人與壞人的區(qū)別哪兒有那么明顯？任何人都是兩面三面甚至多面的，單純用好人壞人來定義一個人，是不是太武斷？不過——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傅臨夏又躺回去，睜著眼透過模糊不清的鏡片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絢麗奪目，光彩熠熠，“顧之川，我殺了人了。”

他的聲音太縹緲，顧之川愣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br>
傅臨夏回過眼，看著顧之川盯著自己手掌心那一臉平靜的表情，忽然就笑了起來，“沒有聽清楚就算了吧……顧之川，認(rèn)識你真是我這輩子最正且的決定。哈哈……”

顧之川看他又想站起來了，伸手想要扶他，卻被拒絕，“我有那么弱嗎？”

傅臨夏穩(wěn)穩(wěn)地站起來，手臂上的那道血痕看上去恐怖，但是這說話的一會兒竟然已經(jīng)不怎么流血了，應(yīng)該只是傷到靜脈。

兩個人差不多高，面對面地站著，傅臨夏的眼鏡一如既往地老土，陳舊，現(xiàn)在還有一種格外滄桑的感覺。他凝視著顧之川的那雙眼，忽然覺得這個人自己也是不曾看清楚的，他說每個人都有兩面……原來他自己就是這樣嗎？

可是傅臨夏覺得自己只有一面，永遠(yuǎn)只有一面。他多希望自己的身體里藏著另外一個傅臨夏，可是他兩年前眼見著顧之川身體里爬出了另外一個顧之川，等了許久，他的身體里也是空空蕩蕩的，他忽然覺得自己很真實，可是他討厭這種真實。因為無法回避，甚至無法無視。

“顧之川，你有喜歡的人了，就不顧一切地抓住吧?！?/br>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對顧之川說這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到這里來。

也許是因為在青州舉目無親，也許是因為在青州他只跟顧之川交好，也許是因為只有顧之川才不會在意一些在別人看來很可怕的事情。

他總覺得顧之川這個人很容易跟他自己一樣，迷失在前行的道路里。

顧之川聽得很想笑，可是看著傅臨夏那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冰冷臉色，他又覺得自己不該笑，忽然之間也有些感慨，“傅臨夏，你已經(jīng)成為了一名文藝青年。我現(xiàn)在還沒鬧明白自己喜歡誰呢，抓住什么的似乎有些太早了?！?/br>
傅臨夏只是看了顧之川的眼睛很久，忽然就微笑起來，他捂住了自己的手臂，只輕輕丟下一句話就走了：“姚景生暗戀你，你難道不知道？”

他的腳步忽然之間很穩(wěn)，來時的狼狽踉蹌全部消失不見，推開門，夜里有些料峭的風(fēng)吹進來，顧之川卻也只是穩(wěn)穩(wěn)地站著，看著傅臨夏離開。

來時匆匆，去時忙忙，傅臨夏的世界，別人難以插足。

顧之川回看地毯上的那灘血，慢慢地自語了一句：“下次再帶著滿身的血來弄臟地毯，非得要這混蛋掏錢不可——”

他依舊頭腦清晰，似乎什么也沒有想，也不打算去想什么。

他只當(dāng)自己沒有聽到傅臨夏的那句話——

不管傅臨夏是如何得知這種事，他都覺得不重要，至少現(xiàn)在不重要。

他只是心里早有隱約的感覺，卻缺著人幫他捅破窗戶紙。如今傅臨夏來了，也給他揭明了。

只是喜歡又怎樣？暗戀又怎樣？

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時間也沒資格去想感情的事，他距離自己上輩子的死期，已經(jīng)不是太遠(yuǎn)了。

他特意抬起手臂，看著那顆木珠子，甩著手腕晃了晃，覺得它掛得還算好看。轉(zhuǎn)身去了廚房，準(zhǔn)備自己的晚飯了。

千家萬戶，燈火通明，遠(yuǎn)處單位霓虹暗了，又亮了。

遠(yuǎn)在北京的一棟辦公大樓里，姚景生遲疑久了，在辦公室里對著電腦坐了很久，他站起來，又重新坐回去，看了一眼正前方的時鐘，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