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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難得開懷的笑容,放下手中的報名表等資料,去了廚房,圍了圍裙就開始完成任務(wù)。姚母腿腳眼睛都不好,他不在家的時候都是保姆做飯,他在家自然就得他做飯了。客廳里傳出笑聲,姚景生聽著,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些復(fù)雜,他覺得姚母一定要請顧之川來自己家并非只是請他吃頓飯照拂他一兩晚那么簡單。就像裴東海每次來自己家并不是談公事和遵循他父親的遺愿關(guān)照他一樣。顧之川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繼續(xù)跟姚母說話。“聽說你是嚴老弟的關(guān)門弟子,就是景生當(dāng)初也沒能夠得到這個機會呢!”姚母的手指摸著手底下的盲文,不急不徐地說著,看得出很有修養(yǎng),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這其中一定有很多故事,只是不足為外人道。“伯母您又說笑了,我可是知道嚴老師當(dāng)初還沒您兒子厲害呢,這才大一就進修了,我又怎么比得上?”“你這個孩子啊,嘴挺甜,會說話,你就哄我吧——我還不知道景生啊,在我面前的時候溫順得跟小綿羊一樣,聽別人跟我說他一出去就是一冷面煞星,小時候那女生緣還老好,這一大了真能把人急死?!币δ咐^續(xù)揭姚景生的短,只是說著說著笑容就淡了,“其實他原本不是這樣的……對了,你老師他還吧?”“怎么您跟裴教官都問這個問題?”顧之川暗想著姚景生要是聽到那話會有什么反應(yīng),一邊想一邊回答著姚母的問題,“他好得很,老是找由頭修理我呢!”“他是無聊的,你別在意,能收你做關(guān)門弟子,證明你肯定是他最喜歡的學(xué)生了?!币δ傅脑捖犐先ヮH有幾分安慰,“他也孤身這么多年了,還是沒找到對象?”顧之川聽出味兒來了,怎么覺得姚伯母這是準(zhǔn)備拉紅線的感覺呢?可是細看她的神情又不像,閉著那眼睛,表情安靜得很,顧之川實在是猜不透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的心思,只好挑了容易混淆的詞出來說,“這個是嚴老師的私事,我一個做學(xué)生的哪里好意思過問呢?我只聽說嚴老師是離過婚的?!?/br>說實話,顧之川有些不相信,嚴明非這么好的男人竟然會有人把他放跑,是嚴明非不喜歡那個女人還是那個女人甩了嚴明非?別鬧得跟傅臨夏的那一出兒一樣才好。“他是離過婚,孩子跟著他的媽,現(xiàn)在大概得有六七歲了,不過你老師他不怎么喜歡那個孩子,更不喜歡那個女人。離婚是必然的——唉,算了,他的事你也別知道太多。你老師身體那些都還好?”她不知道自己是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嗎?顧之川正想再回答一句,卻不想姚母好像又想起來,“是了,這個問題剛剛我問過了——對了,你剛剛說的裴教官——”“就是裴東海。”顧之川連忙接上話,順便解釋道,“是來北京的路上遇到的,好像他們要去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一樣,國安的人還真是忙啊?!?/br>“忙?那倒不見得,他們閑的時候可無聊著呢,景生他父親原來也是國安,不過四年前出事了,他們這個工作,有時候是拿命在拼的,原本你老師嚴明非,也是國安的,不過就是那一次出了事才退了出去,銷了檔案,只有裴東海還在?!焙苁浅林氐耐?,被姚母這句話輕飄飄的話說了出來,顧之川反而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來。原來姚景生的父親是四年之前就去了的……四年嗎?顧之川那眼皮子忽然跳了一下,他握了握自己的手,壓下內(nèi)心的忐忑,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伯母,伯父是叫做姚望歸吧?”“是,你怎么知道的?”姚母有些驚訝,可是立刻又想到了嚴明非,“呵,是你老師說的吧?他看樣子還是放不下那些——”放不下哪些?顧之川只覺得疑竇叢生,卻不好多問。還是嚴明非那神神怪怪的筆記本的最后那個被涂黑了的名字,根本不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這群人似乎都神神秘秘的,大概涉及到國安什么的,都是一些機密的事情吧?他們貌似有很多隱秘不能夠?qū)e人說。顧之川繼續(xù)跟姚母閑談,不一會兒,姚景生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菜被端上來的時候,顧之川是真的覺得人跟人是不能比的,他決定了,自己要討厭那些既聰明還放得□段下廚,并且廚藝還特別好的那些男人。一個嚴明非已經(jīng)讓他的自尊心很受打擊了,現(xiàn)在又來一個姚景生,怎么大家都是人,他們就是天才,而自己只是根廢柴呢?只希望,廢柴也有春天吧。下午他們需要其大學(xué)進行短暫的強化培訓(xùn),熟悉一下競賽場所以及機器配置,軟件創(chuàng)新大賽,要求在固定的時間里編寫程序,評審團會綜合評定,一輪一輪選拔下來,最終決出冠軍來。因為這次有姚景生參加,所以顧之川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他只是因為可能會與姚景生交手而躍躍欲試而已。參加了短培訓(xùn),回來就直接住在了姚景生他家,客房就在姚景生房間的旁邊,只是這一夜,顧之川沒有睡著,心里某個地方一直涌動著一種不安。而他隔壁的姚景生,半夜握著自己的手腕睜著眼睛,一樣睡不著,悄悄出了房門,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卻看到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景生,你怎么了?”姚景生站住,緩緩松開自己的手腕,“只是睡不著。”“我也睡不著。我今晚總是想起你父親,嚴明非,還有裴東海,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那些嗎?”“記得?!?/br>“好了,你順便推我進去吧?!?/br>姚景生看著女人隱約著疲憊的臉色,自責(zé)地握緊了拳,只低聲說道:“我會找到罪魁禍?zhǔn)椎??!?/br>“很好,只是永遠別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永遠要冷靜地看待一切——即便……是那個叫做顧之川的孩子……”后面的話就沒有了,外面一輪月上來了,越來越圓。煙臺的某棟大樓的地下建筑里,嚴明非看著自己的電腦,閉了閉眼,沉默良久,“裴東海,我信你,你帶人走?!?/br>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十二點以后了……專欄求戳不解釋??悠酚斜U?,求包養(yǎng)~戳一下這個專欄條唄~☆、39、太陽雨很早的時候顧之川就醒了,跑到盥洗室的鏡子前面不斷揉眼睛,手機就放在一邊。手機晨報每天這個時候都會發(fā)最新的消息過來,匯總昨天的大事大新聞。而他此刻有些無語地看著自己那黑眼圈,果然很難看,似乎就算把粉撲上去也不可能消除黑眼圈——他是不是可以慶幸自己這是在北京而不是在青州?嚴明非反正看不到,他回青州之前把這黑眼圈搞定就是了,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