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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在背上,根本不方便。這一次傅臨夏沒阻止他,只是站著不動。顧之川抬眼一瞥,補充道:“我什么也不會記得的?!?/br>然后他拿起毛巾幫他清理傷口,傅臨夏一直站著,表情紋絲不動,跟一點也不痛一樣。顧之川之前順手拖了瓶外傷藥回來,就直接給傅臨夏撒上去了,然后用紗布纏過他的胸前,只覺得包得有些滑稽,但是背后那浸出來的血跡看上去又那樣觸目驚心。幫他處理好傷口之后,顧之川站在他背后,看著看著就出神了。傅臨夏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發(fā)呆的顧之川,忽然之間笑道:“你好像有些不一樣了?!?/br>顧之川回神,卻驚了一下,不僅是為傅臨夏突然又熱絡(luò)起來的態(tài)度,更是因為他的話!他忙收回神思,假笑道:“哪兒有什么不一樣的?不過就是覺得自己活得跟只王八一樣而已?!?/br>“王八?”傅臨夏忽然就冷笑了一聲,“誰活得不跟只王八一樣?你以為只有你么?”得,這家伙又來了!顧之川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中二了,結(jié)果尼瑪?shù)母蹬R夏更中二,還挺病嬌!這世界觀得是出了差錯呀!他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傅臨夏,他總算知道為什么他總是獨來獨往了,這樣忽冷忽熱的性格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夠受得了的!他轉(zhuǎn)身出去,走到自己的寫字桌邊,端著水杯就要喝水。傅臨夏也出來了,自己從柜子里找了件襯衣便穿上,縮進了被窩里臉朝里躺著,閉上了眼睛。顧之川也沒管太多,只是才喝了一口水就覺得不對,擦,這杯子里的水怎么少了這么多?他記得昨晚上專門倒了一滿杯開水出來晾著,怎么一大早就只有這點兒了?傅臨夏這人多半是有潔癖,不可能喝他的水,昨晚寢室沒關(guān)門,莫非是哪個哥們兒渴極了進來順了一嘴?顧之川摸摸下巴,覺得這個可能蠻高的,就沒在意,只是去抽屜里找了一支涂改筆,在杯子上寫道:“此杯私人占有,非法使用的哥們兒自重啊?!?/br>然后他看了看自己那□爬的字,仰頭看了看天花板,貌似理工科的哥們兒字寫得好的實在不多,他不過是跟著群眾的腳步走嘛!看了一眼已經(jīng)休息的傅臨夏,顧之川又搖了搖頭,輕手輕腳地抱著課本走了。估計傅臨夏這節(jié)課得請假了。他暗搖了搖頭,往教學(xué)樓走去。作者有話要說:都把你們的小腦瓜給我放純潔,別亂想,站錯cp,尤其是站到根本不存在的cp上可就完了……掩面,我就是不想告訴你們。下章寫得鬧心,顧之川這二逼遇到他家?guī)煾噶恕鞣N打擊各種丟臉的說……真虐不下去……我去死……☆、9、狼來了顧之川也許想不到,這樣的一天注定改變命定的軌跡。他站在那大階梯教室的門口的時候其實腦子里什么也沒想,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只要悄悄跑進去,坐下來,也許一切就ok了。事實上,顧之川也的確這樣做了,而且很成功。他在最靠墻的位置坐下來,攤開手里的課本,一本譚浩強的c程序語言,只是現(xiàn)在講到哪里了?顧之川看了看時間,課已經(jīng)開講了二十多分鐘。那果然是一個新教授,盡管是夏天,卻依舊是穿著長袖的襯衣,外面只有一件黑色的小夾克,袖口挽起一點,手腕上帶著塊指針石英表,看樣子也是個高檔貨,只是跟其他教授不一樣的是他拿著一根一尺多長的棍子,細細的,顧之川覺得有些像是很久之前看過的哈利波特里的魔杖,只不過這個年輕的教授只是將那細棍拄在講桌上,一副無聊閑散的樣子。大學(xué)里的教授一般都是老資格,年紀(jì)相對來說會比低等級的學(xué)校大很多,可是顧之川注意到,這個教授很年輕,外表看上去頂多也就三十一二,長得還頗有種風(fēng)流倜儻的味道。顧之川心不在焉地掃了一圈,卻忽然之間愣住了,原來他的感覺神經(jīng)已經(jīng)退化了那么多嗎?隱約地,他又覺得嘴唇上那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疼了起來。是姚景生,他跟一群人坐在前面靠左的位置,剛好能夠看到他這邊。顧之川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掃過去的時候,正撞到那冷森森的眼神。姚景生竟然還對顧之川露出牙齒笑了一下,便轉(zhuǎn)頭繼續(xù)聽課了。而顧之川,卻被他嚇了一跳,姚景生那笑容是帶著隱約的譏誚的,依舊冷森森,只是,他為什么要對他笑?顧之川覺得心驚rou跳,連那邊的新教授在講什么都沒聽清楚。新教授叫嚴(yán)明非,聽說是老妖婆找來代課一陣的人,換言之,遲早都是要走的,他們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這個教授能夠在他們的畢業(yè)路上丟什么石塊兒。顧之川也跟普通人一樣想,所以他只是埋頭看書,順便想一想自己的事兒,完全忘記了上面還有個教授在講課。就連嚴(yán)明非停下來,很久沒有說話,他都沒注意到。嚴(yán)明非是個三十來歲的人了,自詡心胸蠻豁達,對別人的錯誤也總是能忍則忍,眼力好,眼光毒辣,這是他慣常跟別人吹噓的自己的優(yōu)點,可這次,他偏生開始埋怨起自己那見鬼的眼力了。剛剛那個鬼鬼祟祟從側(cè)門進來的男生就是學(xué)生證上那個愣頭青吧?喲,不得了,竟然還不聽他講課自己埋著頭打瞌睡?娘的昨兒潑他一身水還敢丟那種東西下來,你還真是恨他恨得緊呢!嚴(yán)明非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好的時候不覺得這人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只有在他看不慣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表現(xiàn)出來。他只是被老妖婆請來的代課教授,要是跟老妖婆關(guān)系不好的話,他壓根就不會答應(yīng)來這種二流大學(xué)講課,幸好現(xiàn)在還有哈工大來參加交流活動的學(xué)生扎個場,不然還不知道要把獨角戲唱到什么時候呢!顧之川哪兒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惦記上了?。克皇巧裼翁焱?,曾經(jīng)想過的那些計劃此刻已經(jīng)全部被他拋在了腦后。其實他就是傳說中的那種變化改變計劃的人,做事沒恒心,也不知道堅持,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永遠是一事無成,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又陷進了這種詭異的誤區(qū),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他一直走神,直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什么?”他抬起頭來,兩眼茫然地看著四周。一雙雙眼睛都看著他,而他卻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姚景生站在自己的位置旁邊,眼神里帶上一點詫異,只是臉色轉(zhuǎn)瞬間又沉了一點,他背后的那幫高材生有沖動的甚至已經(jīng)又準(zhǔn)備大打出手。“隊長——”姚景生依舊像昨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