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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痹Q一口咬住謝庭手里的rou餅,整個吞下去之后從里面吐出兩個細小的骨頭,又伸手去抓盤子里面的另外幾個:“謝庭兄,你去哪里弄得這東西,這是什么rou啊?!?/br>“麻雀rou?!?/br>元鳴停下嘴里咀嚼的動作:“什么rou?”謝庭重復:“麻雀rou?!?/br>“嘔……”元鳴在門外吐了個昏天黑地,謝庭抓起里面一個rou餅慢慢咀嚼。沒有壞啊,怎么元鳴就能吐成這個樣子?吐完了的元鳴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躺在床上氣若游絲,吃飯喝水都要謝庭給他遞到嘴邊,看見天上飛的麻雀都會再吐一場。“謝庭兄?!痹Q伸出爪子抓住謝庭衣擺:“若是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謝庭點點頭:“當然會。”元鳴這場病生的奇怪,來的也迅猛。謝庭一直認為是他導致元鳴病得如此厲害,所以心存愧疚,暗地里變著法的討元鳴開心。不曾想元鳴病得越來越重,到了晚上會突然驚醒的地步,謝庭無法只好去抱著元鳴睡,在元鳴突然驚醒時安撫他。道觀里面的大夫來看了,也沒看出究竟有什么問題,只好讓元鳴多多休息,事事順心。“謝庭兄,我想吃山楂糕,吃起來冰涼涼的那種?!痹Q煞白著一張臉提出自己的要求,手還不老實的扯開自己的領子:“這里好熱,熱的我難受?!?/br>謝庭閉著眼給元鳴拉好衣服,緊緊扎起來。元鳴又伸手想要扯開,謝庭著急忙慌道:“你穿好衣服,我去做,我去做?!?/br>只是這末夏時節(jié)又要去哪里找山楂呢?謝庭犯難,這個時候山楂還是青的,自然是沒有新鮮山楂可以用。太平觀的明惜道長知道了這件事,帶著謝庭從庫房里翻找出半袋干山楂來,山楂是切成薄片曬干后儲存起來的。明惜道長提著那半袋山楂:“我那個師弟總愛cao心,生怕觀里面的孩子到了夏天不吃飯,每年秋天都要屯一袋山楂給這些孩子開胃。”謝庭知道他說的是誰,便開口問道:“我這次來小住,卻是沒有看到明遙道長,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明惜搖搖頭沒有再說話,謝庭不再追問,拿著那半袋山楂往廚房走去。現(xiàn)在剛剛是吃了中午飯的時候,廚房里一個人都沒有,謝庭找出一個白底青花的大瓷盆,將山楂拿出約莫兩斤的數(shù)來倒入瓷盆中,又去廚房后面取了水將山楂浸泡。第一遍去的是浮渣,第二遍是為了將山楂泡發(fā)。泡了一刻鐘山楂片還是半硬半軟,謝庭拿剪刀將山楂一點點剪碎,撈出陰干。冰糖放在櫥柜的罐子里面,謝庭取出來一塊大的,用刀背砍成三塊,取了其中較大的一塊,想了想元鳴可能愛吃甜,便又拿了一塊小的放在鍋旁邊備用。山楂陰干的差不多了,鍋中的水將將冒出熱氣。謝庭覺得身上有些熱,便脫下外衣只穿著窄袖白色里衣在里面忙活。元鳴墊腳悄悄在外面瞧著心想:這個木頭,這么熱的天還穿的嚴嚴實實,是怕我偷看嗎?山楂糕做成至少需要一個時辰,元鳴伸了個懶腰準備去后山逛一圈,這兩天在床上裝病不能起身,可算是把他累死了,趁著謝庭在這里忙活,他好出去玩一圈。那邊謝庭拿了把木鏟子熬山楂冰糖,熬完了又用粗紗布將里面的渣滓過濾出來,將剩下的湯汁熬著,直到可以用木鏟挑起來拉絲,方才將鍋子從爐灶上挪開,將湯汁倒入白瓷碗中。謝庭擦了擦汗,看了一眼外面,外面沒有半分風動,只有知了再叫,一停不停,惹人心煩。元鳴一直喊著熱,這下子只怕是要著急了吧。謝庭看著碗中紅色湯汁,心生一計,找了個木桶,將碗放在木桶里面放到井里面去冰著,果然不出半個時辰,謝庭再撈上木桶來的時候,碗里面的湯汁已經(jīng)凝結(jié)成糕。謝庭端著切好的山楂糕回到屋子里的時候,元鳴并沒有病懨懨躺在床上。他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坐在凳子上等著元鳴回來,等了不到一刻鐘,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元鳴擦著額頭上的汗出現(xiàn)在門口,看見謝庭的那瞬間,懷中的果子落了一地,他張口結(jié)結(jié)巴巴道:“謝庭兄,你……你……你怎么這么……”“我怎么這么快?”謝庭幫他補上。“我要是不這么快的話,只怕是還不知道小侯爺身體康健,健步如飛呢?!?/br>謝庭生氣了,他一生氣便帶了些陰陽怪氣的意味,就好像冷不丁的用針戳人一下。不疼,但是刺撓的很。“為什么要裝???”謝庭看著元鳴。元鳴在身上擦了擦手心汗:“你總是不理我,我就是想讓你理理我。”謝庭怒道:“你簡直是胡鬧,都二十一歲的人了,為什么還要裝?。俊?/br>你知不知道你病的這幾天我有多擔心,又知不知道我有多愧疚。元鳴跟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拉了拉謝庭衣袖:“我以后保證不這樣了,我以后聽話好不好?謝庭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好不好?!?/br>謝庭是真的生氣了,他已經(jīng)有十多個時辰?jīng)]有理元鳴了,元鳴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跟之前那么張揚。第四天,謝庭出門與剛來的金條撞成了一塊。金條瘦弱被謝庭撞到在地。謝庭將他扶起來道:“你家主子明天才回去,你怎么今天就來了,也太著急了些?!?/br>金條爬起來行禮:“謝大人,宮里出事了。據(jù)說昨晚那叛將徐鈺回來行刺東宮被皇太孫殿下抓住了,現(xiàn)在皇上讓主子回去跟著殿下一塊審問呢?!?/br>謝庭放下手中書:“你且坐坐吧,你家主子不知道去哪了猴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br>金條坐在屋子里面的床上,心急如焚,這祖宗近一年來靠譜了不少,怎么到了這里又開始不靠譜。木門被輕輕推開,臨近晌午元鳴終于出現(xiàn),身上穿的是墨綠色布衫,頭上插著兩根泛黃的狗尾草,衣裳下擺兜起,雙手捧著不知道是什么,略微有些討好的意味道:“嘿嘿,謝庭兄,我回來了,你猜猜我這兜里裝的是什么?!?/br>金條看了他這副樣子是魂飛魄散:“我的爺啊,你怎么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讓老王妃看見了不扒了我的皮?!?/br>元鳴沒有理他,笑嘻嘻湊到謝庭身邊,將兜著的衣服放下,一堆小而圓滾的棗落在謝時面前桌子上,紅紅綠綠堆成一片,他拿起一個在衣服上擦了擦遞到謝庭嘴邊:“謝庭兄,吃!”謝庭接過他手中的棗子,拿在手里仔細掂量著,目光復雜。“哎呀,吃嘛吃嘛?!痹Q在謝庭身邊擰來擰去:“沒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