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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樣子,覺得有趣。看了一會他道:“你可知,高新為什么把這事交給你,你不過是一個資歷尚淺的小官,甚至連背景都沒有,卻把這樣重要的案子交給你。”謝庭瞧著元鳴身上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官服,禁聲不語。鬼知道這玩意又在打什么算盤。“這若是查到是平民百姓做的這種事,不過是拖出去斬了,你也得幾句贊賞。若不是平頭百姓,你想怎么辦”元鳴爬到謝庭桌上,將他逼到角落里面。再近一點(diǎn)兩個人就要直接疊在一起。謝庭能感受到元鳴呼氣帶來的溫?zé)帷?/br>謝庭扭頭,避過元鳴眼睛:“王子犯法,自然是與庶民同罪。”元鳴聽了,笑意更甚:“你可要記住你這句話?!?/br>說完,元鳴起身回到了自己讓小廝搬來的塌上,蓋著新做的狐裘,長長地打了個哈欠。他沖著謝庭道:“你先做著,等我睡一覺再起來看看你做的怎么樣?!?/br>謝庭硬生生地咬著自己的后槽牙,咬地咯吱咯吱作響。等著元鳴起來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jīng)擦黑了,他手里握著一張紙,而謝庭早已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元鳴就著僅剩的日頭,看著手里的那張紙,紙上的字板正的很,就如同寫這手字的人一般,板板正正,沒有偏移。疑點(diǎn)之一:死者家中本是五人,如今只發(fā)現(xiàn)四人疑點(diǎn)之二:四具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距離十分的近,并沒有隨著水流而飄散,是否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疑點(diǎn)之三:為何會四人同時落水溺亡。元鳴看到這里,滿足地伸了個懶腰。出門的時候順便踢醒了自己的小廝金條。金條醒了看著元鳴,忽然捂嘴笑道:“爺,轎子都備好了,咱們回咱們的園子里去”元鳴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金條神色不對,嚴(yán)肅問道:“今日你的侯爺我可是不夠風(fēng)流俊俏,你做出這副樣子來”金條道:“爺自然是風(fēng)流俊俏的很,連爺臉上的兔子都是十分俊俏?!?/br>元鳴從袖中拿了一面小鏡子出來,果真自己的右臉上多了一只墨汁畫的兔子,他失笑道:“他這是譏諷我,說我是個兔兒爺。你還在這里笑,還不去打水來,給爺擦擦臉?!?/br>擦完臉回去的路上,元鳴又喊著要去坊市街上逛逛,不巧遇見了在路邊攤上吃著素面的謝庭。“停停停,停下?!痹Q從轎子里面伸出頭來喊道。見他出來,那些常在風(fēng)月場所出沒的人都露出了復(fù)雜的神情。元鳴不覺丟人,整了整袍子,出了轎子,張開手中的烏骨扇,作出一副風(fēng)流瀟灑的做派。等他再一回眸時,大街上年輕的男子已經(jīng)寥寥無幾。派頭做夠了,元鳴撲倒在謝庭的身側(cè),狼哭鬼號道:“謝庭兄,你若是早日跟我回園子里去,哪里還用得著這樣的苦楚。你如今這樣受的這個委屈,真真的如同是挖了我的心肝一般?!?/br>攤主的眼神變了幾變。謝庭在這種嚎叫下,仍舊是氣定神閑慢騰騰地吃面,吃完之后從袖中里面掏出幾個銅板放到桌上,慢騰騰地起身準(zhǔn)備離開。就好像身上沒有掛著元鳴這么個人。元鳴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兩個人一前一后走著,金條遠(yuǎn)遠(yuǎn)地帶著小轎子跟著。“老張頭欠的錢是那家賭坊的,利滾利加起來欠了八百多兩。他家的大女兒萃香消失了至今未見。”走到橋上時,謝庭終于開口了,伸出手指著遠(yuǎn)處一片璀璨的燈火,:“可是,老張頭先前并不嗜賭。”元鳴望去,坊市一片燈火璀璨中,有一座最高的樓。那座最大最高的樓便是六博。六博上面掛著的八十一盞紅燈,映在水里分外好看。人間已經(jīng)謝幕,這里的歡愉剛剛開始。謝庭嘆了口氣,準(zhǔn)備下橋。元鳴緊緊地跟著下去,道:“這是我娘的meimei的侄子的兒子的二叔叔開的,里面都是正經(jīng)的戲耍,你可有什么要問的嗎”謝庭道:“還勞煩小侯爺告訴我,這間賭坊究竟是誰開的”元鳴不情不愿道:“是左太傅家的二公子左棠開的,他身體不好,因此不得入仕,故此開這個,賺些散碎銀子玩玩?!?/br>說罷又忙忙道:“你可不是懷疑他吧,左棠雖說是好色了些,大事上可出不得錯?!?/br>“可我今天下午去打聽,那萃香生的貌美,雖說是比不得名門貴女,卻也是標(biāo)志的很?!?/br>謝庭瞧著元鳴道。元鳴別過臉去,撐扇遮臉扭捏道:“那萃香再美,在我看來,也比不過謝庭兄別有一番滋味?!?/br>謝庭剛剛還沉浸在案件里面無法自拔,突然聽到這么一聲,怒火攻心,再也忍不住一腳將元鳴踢到,元鳴便跟個球一樣滾下了橋。后面遠(yuǎn)遠(yuǎn)跟著的金條見狀不對,急匆匆地從后頭趕來將這位金貴的大主子攙扶起來。見元鳴摔倒,謝庭知道自己只怕是闖了禍,腳下加快速度急匆匆地走了。元鳴在后頭叫嚷:“謝庭兄,莫要跌著了,謝庭兄,你可慢些……”如此可見,這滿滿的愛意是擋也擋不住的。謝庭一路疾馳,直到瞧見了自己的住處,才放下心來,拍拍袍子上的土,正準(zhǔn)備進(jìn)去,卻忽然想起一句話。一句剛剛元鳴說的話。在我看來,也比不過謝庭兄別有一番滋味。謝庭愣住了,如此說起來,元鳴只怕是見過這萃香。可是坊間都流傳元鳴有龍陽之好,他又怎么會去仔細(xì)瞧這個貧民家的女子呢。☆、第三章這一日早上,元鳴沒來,應(yīng)當(dāng)是昨天跌倒了需要好好靜養(yǎng)。這金貴的小侯爺。謝庭覺得耳根子里面清凈了不少,便理了理思路,向大理寺卿高新說了說這案子。只是將老張頭欠六博八百兩銀子這件事情隱了去沒說。謝庭從高新處出來又到杵作司去找了徐杵作,想要再看看尸體上究竟有沒有什么傷口。徐杵作道:“謝大人,我昨日看了看,這四個人每個人腦后都有被擊打的痕跡,但卻不是一擊致命?!?/br>謝庭用一根小棍挑起老張頭的手,發(fā)現(xiàn)手側(cè)有被拖行的痕跡。興許是在水里泡的久了,泛著白色,謝庭又去查看了其余三人的,發(fā)現(xiàn)或多或少都有這種拖行的痕跡。擊打后入水,究竟是為何要用這種蹊蹺的法子。直接打死埋了豈不是更方便些?扔到水里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八百兩銀子,對普通百姓家確實(shí)是一筆可能一生都還不上的銀子,但是欠的是左太傅一家的。左太傅兩朝為官家底子厚重的很,應(yīng)該不至于為了八百兩銀子費(fèi)盡周章殺人泄憤。案件進(jìn)行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