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為

了他們的敵人。

諾爾意識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他無法通過接入器了解存儲區(qū)的空間結構，就無法找到伊恩和他會合

。

“艾斯，你能找到伊恩嗎？”

“另一個亞努斯環(huán)的距離超出了連接范圍，我無法找出他的準確位置。但在不久之前，我檢測到佩戴者

的信息更換了?！?/br>
伊恩把亞努斯環(huán)給了別人？

諾爾的腦中飛快地思考。伊恩身邊只有灰沙，他不會無緣無故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別人，那么是被奪走

的嗎？不，也許……

“艾斯，我需要你幫我找到他?！?/br>
“很抱歉，我的功能有限，無法幫助你找到他。”

“我允許你連接網(wǎng)絡。”諾爾說，“只要你接入網(wǎng)絡就可以找到他對嗎？”

“是的，他現(xiàn)在處于非屏蔽狀態(tài)，只要進入世界網(wǎng)絡，我可以搜索到他的位置。”艾斯問，“你真的允

許我接入網(wǎng)絡嗎？那樣我也會被守護者搜索到，這意味著攜帶亞努斯環(huán)的你很快就將遭到嗅探者的追蹤

?！?/br>
“我知道?！?/br>
他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比特云治愈病毒、清除感染者之后會執(zhí)行自毀。超級智能建造的生物圈也會自動進

行修整、干預，保障生態(tài)循環(huán)，維持下層世界的生存條件。盡管這一切不會是永久的，但那是人類應當

面對的考驗。當他們了解到另一個世界的存在時，新的虛無者計劃會重新開始。

現(xiàn)在，諾爾關心的只有伊恩了。

“請正式確認，允許輔助型人工智能SN-51·艾斯，接入世界網(wǎng)絡。”

“確認。”諾爾說，“訪客沒有設定更高權限吧？”

“沒有，他將所有權限都給予了使用者。”艾斯說，“我正在進入網(wǎng)絡，開始搜索存儲區(qū)空間。”

“你的功能不再有限了，現(xiàn)在能夠解讀記憶區(qū)的加密信息了嗎？”

“不能，讀取權限和接入網(wǎng)絡無關?！?/br>
“好吧?！敝Z爾十分好奇那個高于守護者的權限究竟是誰，但他也已經(jīng)親自在守護者的核心記憶中搜尋

過，無論高塔還是編號都沒有答案。

“我找到了伊恩，以及另一個亞努斯環(huán)的下落?！卑拐f。

“在哪里？”

“他被嗅探者捕獲了?！?/br>
“他們把他怎么？”諾爾焦急地問，這是他最擔心的事。那些沒有感情的戰(zhàn)斗機器會怎樣對待伊恩?；?/br>
想起他曾遭受的非人虐待，諾爾的心又揪緊了。

“暫時沒有，他把亞努斯環(huán)給了灰沙，嗅探者無法抽離他的思維，但他們可以確認他的身份。由于上一

次第五連接者對他的記憶提取被中斷了，接下去可能會重新進行，這段時間的記憶很重要，和訪客有關

，我們必須阻止。”

“帶我去找他。”諾爾說。他絕不會再讓伊恩承受那種殘酷的折磨。

“你不必這么做。”

“我不需要你的建議?！?/br>
“這不是建議，只是事實?！卑拐f，“他們正在往這個方向接近，我公開了自己的位置?！?/br>
諾爾向手腕上的銀環(huán)看了一眼。

“你總算做了件聰明事?！?/br>
“很高興能聽到你夸獎我。出于安全考慮，我希望你能夠把接下去的計劃告訴我，讓我提前進行可行性

分析和評估，幫助你完善修改執(zhí)行過程?！?/br>
“很抱歉，我沒有計劃?！?/br>
“你是想死嗎？”艾斯問。諾爾覺得他一向溫和平靜的語調(diào)中多了幾分難以理解的驚訝。

“你不會明白。”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

諾爾抬起頭，注視著前方的鏡面空間，等待即將到來的嗅探者。

“艾斯，你的開關在哪？”

“我沒有開關，你想要關閉我嗎？只要你提出這個要求，我可以讓自己進入休眠狀態(tài)，不會再聽到你的

任何話，直到你再次喚醒我。你需要我這么做嗎？”

“不，不需要?！敝Z爾說，“但是，如果我說要把你關掉的時候，你會感到難受和不舍，也許你就能明

白?！?/br>
艾斯仿佛在思考這句話的含義，再沒有發(fā)出聲音。

“艾斯，我想到了一個計劃，把你的網(wǎng)絡再中斷一下，我們說幾句悄悄話吧。”

“好的?！?/br>
諾爾等了一會兒，終于看到四周的空間產(chǎn)生變化，平整光滑的鏡面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黑影。

第92章艾克斯

嗅探者的數(shù)量這么多，諾爾甚至有些擔心這個空間是否能夠容納他們。

他看到被銬著雙手的伊恩，看到他脖子上的戒具。

很奇怪，諾爾原本覺得自己會無法忍受這樣的場面，但當他看到伊恩向他投來的目光，被看不見的手揪

緊的心又漸漸放松下來。

伊恩很冷靜，他已經(jīng)做好準備，無論什么樣的折磨都無法擊潰他了。

他一直就是個堅強無畏的戰(zhàn)士。

諾爾振作起來，望著將他包圍在中間的敵人，右手緊握著手腕上的亞努斯環(huán)。

忽然，這個到處能映照出影像的鏡面空間開始變化，從諾爾腳下轉變，先是出現(xiàn)一片泛著黃色污漬的地

板，接著地板像漣漪一樣展開。四周出現(xiàn)了陳舊骯臟的墻壁、表皮脫落的天花板，以及發(fā)出刺耳轉動聲

的風扇。一道生銹的鐵門預示著這是一個牢房或?qū)徲嵤摇?/br>
伊恩被嗅探者按住肩膀跪在地板上。

這是守護者為他們安排的場景。

諾爾感覺很熟悉，守護者從他的記憶中提取了一些不好的體驗。

一個穿著白袍的人從渾身漆黑的嗅探者之間走出來。

諾爾認出他是第五連接者。

“艾克斯?！钡谖暹B接者望著他，完美的臉龐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不要叫我艾克斯，我的名字是諾爾·卡奈斯，請你記住?！?/br>
“你不承認自己是艾克斯，也無法改變那就是你的事實?！?/br>
“你是守護者嗎？”諾爾問。他認為現(xiàn)在只能是守護者在和他對話，任何人——無論嗅探者還是第五連

接者都只是替它代言的傀儡。

“不管我是誰，都不能更改我們的意志。在過去的人類世界，為了達到目的，人們常常會采取讓rou體感

受痛苦的手段。雖然也會有失敗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