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想知道的問題，這令對方疑慮重重、時刻警惕。

伊恩的語調(diào)非常友好，會讓人感到很親切。

“我叫沃爾夫·麥納特?！?/br>
“麥納特先生。”

“博士。”

“麥納特博士。”伊恩說，“我們現(xiàn)在有一個難題，如果你能幫助我們解決，我個人會非常感激?！?/br>
“什么難題？”沃爾夫?qū)﹄y題這個詞有著極其敏銳的感受，解決難題激發(fā)了他本能似的好奇心，這個基

地在沒有封閉之前，他生命中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解決難題上。

“是這樣的。我正在護(hù)送一位免疫者前往斯威頓中心進(jìn)行病毒疫苗的研究?！?/br>
“我知道，到處都有人在這么做。”沃爾夫似乎有些失望，這不是一個難題，而是一個無聊的氣泡，隨

時都會無聲無息地破滅。

“除了病毒的疫苗，很可能還有希望能研究出對暗民的疫苗?！?/br>
“有人能免疫暗民？”沃爾夫自言自語地說，“不可能，如果有，我們早就得到暗民的樣本了。那個人

在哪里？”

“就在你面前?！?/br>
“你？”

“不?！币炼骺粗Z爾。

沃爾夫放松了警惕，槍口雖然還對著他們，但已經(jīng)不像之前抬得那么高。

他困惑地問諾爾：“你碰到過暗民？”

“我被它包圍過兩次?！?/br>
“是什么感覺？”沃爾夫問，“我是說，你感覺它像什么？煙霧？氣體？粉末？”

“都不是。我覺得暗民更像是一個……”

“什么？”沃爾夫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急切地追問，“像什么？”

“空間?！?/br>
“空間？”博士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我們從來沒想過，它有可能是一個空間，里面充滿了對人

類致命的物質(zhì)。”

“這只是我的感覺，但實際上它并不是一個整體?！?/br>
“什么意思？”

“如果你能夠接觸到它，會發(fā)現(xiàn)它是分散的、非常微小的顆粒?！?/br>
“沒有人能接觸它，除非想找死，你明白的，接觸過的人都死了，無一例外。我在這里有個小房間，你

們可以過來坐下慢慢談?！?/br>
他完全忘記了警惕和防備，似乎在追求真相面前什么危險都可以不顧。

諾爾和伊恩互相看了看，撿起地上的槍和手電筒跟了上去。

沃爾夫所說的小房間也在這條通道上，房門和其他的一樣緊閉著，但是沃爾夫用一片金屬薄片插進(jìn)門縫

，手指費力地?fù)芘獛紫?，花了好幾分鐘終于把門向左側(cè)推開。

“沒有電很麻煩?！彼匝宰哉Z地抱怨。

“只有這一個房間可以用嗎？”諾爾問。

“每一間都可以用，但是有些門卡得很緊，這扇門松動了?！蔽譅柗蛘f，“只有到了緊要關(guān)頭你才會發(fā)

現(xiàn)壞了的東西比好的管用?！?/br>
“你一個人在這里？”

“看來是的，我一個人。我試著找過其他人，他們走了，一個不剩，就這么把我拋下了?！?/br>
“他們?yōu)槭裁措x開？”

“我怎么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整個基地都空了。”博士想了一會兒說，“但是好像也不能責(zé)怪他們，是

我自己的問題。我暈過去了，掉進(jìn)了排水通道旁邊的空洞里，在里面睡了可能有一整天，怎么叫也沒人

來救我，我只能自己爬上去，那真是一段可怕的經(jīng)歷?！?/br>
他走進(jìn)房間，諾爾發(fā)現(xiàn)這是個很大的辦公室。沃爾夫說辦公室后面還有個中央實驗室，是整個基地的核

心部分，但是那里已經(jīng)完全被封鎖了。

“連細(xì)菌都進(jìn)不去?！辈恢肋@句話哪里好笑，他很突然地笑了一聲。

辦公室的桌子被他拼湊在一起，變成一張不舒服的床。

“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它們拼得這么整齊，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不上了?！蔽譅柗蛘f，“對了，你們是怎

么進(jìn)來的？”

“我們弄壞了大門?！?/br>
“是嗎？太好了。”博士又笑得有點開心了，“我終于不用從垃圾通道里爬出去了?！?/br>
“你可以從這里出去，為什么不找個更舒服的地方??？基地里只有你一個人，你可以盡情享用一切。”

諾爾說，“那家叫波伏特·迪麗的旅店就很好?！?/br>
“你說的不錯，但這里更安全。只剩我一個人了，又沒有警報，普通住宅的門窗到底有多牢靠呢？我可

不想在睡夢中被那團(tuán)魔鬼云殺了?！?/br>
第39章高度機(jī)密

沃爾夫從架子上拿下兩個不一樣的杯子，一個是畫滿涂鴉的馬克杯，另一個是厚厚的玻璃杯。

“抱歉，這里沒有客人，所以只有我自己用的杯子?！彼謴募茏由夏昧藗€瓶子，里面裝著威士忌。諾

爾看到那個本該擺放書籍的架子上到處是酒瓶，有些已經(jīng)空了，有些還是滿的。

“來吧?！蔽譅柗蚪o他們每人倒了一點酒，像個好客的主人，“接著和我說說暗民的事?！?/br>
“我知道的也只有那么多。”諾爾說。

伊恩終于開口了：“麥納特博士，有一個關(guān)于B·W公司的研究項目，如果你知道或者曾經(jīng)參與過，我希

望能得到你的幫助，這件事很重要。”

“有什么事會比暗民還重要？”

伊恩握住諾爾的手放在他面前問：“你對這個編號有什么看法？”

沃爾夫瞇起眼睛，對著諾爾手背上的J-726看了一陣。

他看得太久了，要是真想利用這段時間來掩飾秘密，那未免演得有些拙劣。沃爾夫說：“我不知道這是

什么，也沒有看法。你們到底還有沒有關(guān)于暗民的事要告訴我？”

“先等一等，說說89號研究基地的事，如果你肯告訴我們那個真正的諾爾·卡奈斯在基地研究什么項目

，作為回報，我們也會告訴你更多暗民的事。博士，幾乎沒有人被暗民包圍后還能活著，我們可以提供

你足夠思考一輩子的研究課題，但這不是無償?shù)??！?/br>
“卡奈斯的確是我的朋友，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他了。”沃爾夫說，“他的研究項目高度機(jī)密，89號基

地一直是全封閉狀態(tài)，連網(wǎng)絡(luò)通訊都不行?！?/br>
“所以你一點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嗎？”

“是的?！?/br>
這也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