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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上就背叛了一手提拔培養(yǎng)他的皇上,心里也頗受煎熬,這也讓他在行事時常有疏忽,被三皇子鉆了許多空子。 如今換宣霧來了,別的不說,至少不給三皇子捆綁這一點,還是能做到的。 沒多久,阿秋就回來了:“姑娘,項侍衛(wèi)來了?!?/br> 宣霧點點頭:“讓他進來吧?!?/br> 阿秋有點猶豫,感覺不太妥當:“姑娘?” 宣霧看了她一眼。 張瑾從小性子沉著,在阿秋心里還是很有威嚴的,見此也不再多說,低頭退了出去。 不過十幾秒,阿秋就帶著一名高大的年輕男子進了室內(nèi)。 “姑娘,項侍衛(wèi)來了?!?/br> 宣霧坐起身:“你先下去吧……幫我守著門戶,我不叫不許人進?!?/br> 有之前那一出,阿秋這次沒再多說,干脆應了就退出室內(nèi),關上了門。 等室內(nèi)只剩兩人之后,宣霧才仰起頭好整以暇打量著不遠處低頭站著的人。 他身著張府侍衛(wèi)的服飾,年紀雖輕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眉眼深邃,鼻子高挺,相貌英俊,身姿挺拔。 身為孤兒被張家養(yǎng)大,忠心也沒有問題,最重要的是——單身。 這年頭,找個年齡不會讓她產(chǎn)生犯罪感的優(yōu)質(zhì)單身漢,可不容易。 “阿融,今日的事你可知曉了?”宣霧想著還是先客套一下,遂問道。 項融道:“屬下已知道?!?/br> 聲音也挺好聽。宣霧不著邊際地想著,“那你可知如今該如何破局?” 被宣霧叫一聲阿融還面不改色,項融顯然跟張瑾很熟。 事實也是這樣,原本項融就是作為張瑾的護衛(wèi)隊長來培養(yǎng)的,從小兩人相處很多,有一段時間關系很不錯,有點類似特別親近的玩伴。 不過后來原主大了點,兩人再毫無顧忌地相處下去就不好了,項融才暫時被調(diào)到了張輝的侍衛(wèi)隊里,但兩人都心知肚明,將來張瑾出嫁,他是必會跟著走的。 因此宣霧這么一問,項融一點沒有猶豫,直白地答道:“知道。” 宣霧聽了,眉眼微彎。 她坐直身體,半跪在床上,直起上半身,直直面向項融一傾。 項融本能上前接住了她,宣霧便毫不費力伸手抱住了他。 她對上項融震驚的目光,眨了眨眼:“破局?!?/br> 說罷,雙臂繞過項融頸后,身體后仰,帶著他倒回床上。 要不是從記憶知道有這么個“青梅竹馬”在,她就只能剃頭出家了。 幸好! . 今日京里最大的八卦莫過于三皇子和大將軍兩家了。 先是三皇子救了大將軍的嫡女,大家還在猜大將軍會如何應對,各種設想之后該怎么拿捏對張家的態(tài)度呢,第二天張家就傳出嫡女招贅的消息來。 一聽這話,大家就明白了。 合著張家還是挺堅定的嘛。 眾人略略感嘆一下張家果然對今上忠心耿耿不可撼動,然后就是對三皇子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幸災樂禍了。 可不是么,這一通下來暴露了對大位的覬覦、得罪了手握一般軍權(quán)的大將軍張輝、還什么都沒得到。簡直血虧啊! “啪啦——” 杯盞落地,瞬間被大力摔個粉碎。 而陸長睿在一地狼藉中氣喘吁吁:“不可能!” 張輝對女兒的關懷絕不是假的,他暗中打探了這么久,若不是有萬無一失的信心,又如何肯這么輕率出面去做這個局? 他親自設計試探,確定張輝能為女兒不顧性命,才定下這一計來,現(xiàn)如今張輝卻讓獨女招贅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孤兒?! 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算什么?! 就做一個跳梁小丑讓人笑話的嗎?! . 張府婚宴辦的很倉促,鑒于事情的撲朔迷離,主要是估計張家心里不一定痛快,來赴宴的賓客并不多,來了也沒有高聲談笑,反正都做出沒什么喜氣的樣子。 到讓這場婚宴看起來死氣沉沉的。 偏偏身為主人,大將軍張輝并沒有對此表示不滿,甚至他自己都是帶頭陰著臉的,坐在上首看新人向他行禮時,盯著新郎那一臉的不善,是個傻子都能感覺到nongnong的殺氣。 外人卻不知,張輝這樣子并不是因三皇子害得他女兒只能招贅,而是因這對鴛鴦被翻紅浪時被他跟張夫人逮了個正著! 逮個正著不說,因知道這是女兒主動,他還不能對項融做什么。 甚至第二天他還得忍氣吞聲對外宣布女兒要招贅這個偷香竊玉的登徒子。 這么一來,他心情能好嗎? 近些日子他都看項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偏張夫人怕兩人弄出人命來,日子趕得緊,將婚事定在半個月后。 半個月哪夠老丈人出盡這口惡氣? 于是這時在婚宴上難免就帶出來了。 不過他的神情越是苦大仇深,倒越是讓賓客們都非??隙ǎ瑥埣胰艘欢ㄊ呛匏廊首恿?,仇結(jié)大了! . 張家婚事過后,一切看起來都與以前沒什么變化。 然而有些事到底不一樣了。 很快,三皇子就在朝上被彈劾。 倒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其實以他手上那點子人手勢力,也做不出什么要命的大事來。 但也不代表就一點事沒有。 三皇子在朝上跟御史扯皮了半天,發(fā)揮伶牙俐齒勉強擺脫御史的欲加之罪,被今上輕言斥責幾句后,以為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但他還是太年輕。 事情才剛開始。 之后三皇子和他手上僅有的那點子人手,就過上了每天被御史拿著雞毛蒜皮的小事彈劾的日子。 三皇子還好,畢竟是皇子總有點特權(quán),可他手下僅有的幾個朝臣,卻每一次被彈劾都要遵循規(guī)矩——回家蹲著并上表自陳。 這么反復來幾次,三皇子就頂不住了。 手上沒人做事,他一個空頭皇子能做什么?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對大位的覬覦之際,他什么都做不了! 過早的暴露野心和手段,可又沒有支持的勢力,被所有人警惕,三皇子已經(jīng)與大位無緣。 只等新皇上位,看新皇是否會清算罷了。 而只要張家不倒,清算幾率其實非常大。 慢慢等死的感覺是很難受的,而現(xiàn)在三皇子就要好好感受了。 另一邊,宣霧招贅,某種程度上就可以“繼承”張家的一些東西了。 原本張輝沒有兒子,又沒想過讓女兒招贅繼承家業(yè),自然不怎么向女兒交代軍中的事。 張瑾雖然從小學的東西多,那也是學的這個時代貴女普遍學的東西,什么琴棋書畫、管家理事、人情來往等等。 現(xiàn)在換了宣霧來,她又通過招贅一事得到了繼承家業(yè)的資格,或者說她的孩子得到了繼承家業(yè)的資格,那么作為中間的過渡,張輝無論如何都會教她一些東西了。 于是他不僅把女兒帶著用心教導,在宣霧表現(xiàn)出了對這些東西的適應之后,也開始有意識地將手中一些力量交給她。 張家畢竟起家時間短,真要說什么“隱藏力量”,那是沒有的。 但張輝與同僚的書信往來、軍中人脈的介紹、心腹下屬的位置等等,這些也都是學問。 宣霧作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