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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看著喻辭緩緩道,“這……我記得沒讓安橙帶酒?!?/br> 喻辭向來懂得借機行事,于是眼神逐漸迷離,靠在寂兮肩上,說話迷糊不清,本想著自己再加把火候,但沒想到他這三皇姐助攻的正是時候。 若是坦白他拿了酒,jiejie必然要問他帶酒的原因,可若是他喝醉了,這由頭便能怪到詞玄頭上。 大不了就說是詞玄準備錯了水囊。 喻召顏瞇眼又打量了一番喻辭,然后對寂兮道,“小八看樣子是醉了,沒想到他如此不勝酒力?!?/br> 寂兮順勢看喻辭手里的水壺,拿過來湊到鼻尖聞了聞,“是我府上的梅子酒?!?/br> 看這架勢,許是詞玄備錯了水壺,阿辭迷糊拿錯了。 寂兮坐在他旁邊,腿歪了一下,喻辭便趁此往她懷里鉆,頭放到她肩上,在她頸間蹭了蹭。 “jiejie呀,你為什么變成兩個了呢?” 寂兮被他動作驚的一個激靈,下意識去看喻召顏的反應,卻只看到她又埋頭清點食盒。 “不是變成兩個jiejie,是阿辭醉了?!?/br> 喻辭借著姿勢,在她頸間微吐熱氣,小聲又期待,“這樣啊,jiejie是不是最喜歡阿辭了?” □□□□,我長這么好看,jiejie也不吃虧。 很遺憾,這個時候寂兮不僅愣住不說話了,喻辭還聽到一堆人往過走,以及他三皇姐的話。 “噗噗,小四,小六,你們回來了,打了些什么野味,讓三皇姐看看?!?/br>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時機可真是挑的巧。 由于姿勢,他看不到,只能聽見聲音。 “皇姐,能不能別叫我噗噗,我有大名!”喻召蒲一聽這稱呼,人就炸毛了。 “三皇姐你看看,東西都在這呢,野雞兔子都有?!庇鬟B庭手指著獵物,眼神卻看著寂兮。 “喲,我來瞧瞧,看樣子很是豐厚?!庇髡兕伷鹆松恚叩椒乓拔兜牡胤?。 喻朝盛則是看著寂兮懷里的喻辭,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小八他怎么了?” 又鉆到小兮懷里,他都沒牽過小兮的手! 寂兮拍拍懷里人的背,盡量端出客觀的樣子,“阿辭偷喝了點梅子酒,應是醉了?!?/br> 喻召蒲驚得眼睛都睜大了幾分,直接戳穿了喻辭,“醉了?怎么可能,小八當年可是喝暈過我們仨的人,還嘲笑我喝酒跟養(yǎng)魚一樣?!?/br> ……五哥這個嘴,遲早他要縫了。 寂兮頓了一下,偏頭看她懷里的人,臉頰酡紅,閉著眼睛叭叭,說的話也聽不清個什么。 這模樣是真瞧不出他清醒。 “許是他一早沒吃東西,空著肚子喝,酒勁便上來了?!奔刨庀肓讼胝f道,覺得她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喻召蒲撇了撇嘴,懶得說什么,裝醉這種事,誰一大早裝,小八還是太年輕了。 生怕其他兩個人又說什么,喻辭兀的坐直,擋住幾人視線,迷蒙著看寂兮,“jiejie呀,我餓了?!?/br> 說著還摸了摸肚子,癟癟嘴,小表情可愛的不得了。 寂兮看他這樣,想著酒勁應是不大,于是揉揉他的頭,“先吃點酥醪,席藍回來了,讓他烤魚,好不好?” 喻辭一聽到烤魚,高興的眼睛彎成小月牙,喜滋滋的拍拍手,“好誒?!?/br> 他們倆說話的時候,分明就在眾人面前,可總能讓人覺得,兩人各成一方天地。 喻連庭眉心微動,提過一旁的野雞,拐到了寂兮身旁,“小兮,我記得你愛吃叫花雞,我廚藝很好,等會兒給你露一手啊?!?/br> 寂兮攬住喻辭的手松了松,轉頭對喻連庭道,“嗯,你讓下人去把雞毛拔了,別傷到自己?!?/br> 喻連庭眼底笑意更盛,招手讓侍衛(wèi)過來處理野雞,趁著話頭,跟寂兮又繼續(xù)聊。 那邊喻召顏姐弟正圍著野味吐槽,架勢看起來,她像是要準備自己殺兔子,喻朝盛回到車隊,去叫剩余幾人過來。 喻辭裝醉,不能說什么話,也插不進寂兮二人的話題,暗恨老六jian詐,又被寂兮拍頭摸背哄他的動作開心到。 “小兮,這次到應承寺,你還要找方丈求些靜心香嗎?”喻連庭神色不無心疼,試探問道。 寂兮動作頓住,很快恢復正常,“再看吧,濟無大師說過靜心香也不應常用?!?/br> 應承寺方丈濟無大師,與她父親有過來往,她初次去見大師,因著父親的關系,對他有些莫名的崇敬。 她頭疼難以入眠的毛病,未與任何人說過,是濟無看出來,送了些靜心香予她。 那時,她不過十五歲,而今已是用這靜心香四年有余,早在前年,大師便讓她少依靠香入睡,怕她身體愈加虛弱。 那香沒有什么問題,是她身體狀況越發(fā)嚴重,大師才會有那般話說。 喻連庭聽到她的話,表情淡了些,一時沒話接上,小兮的身體越來越差,管的事cao的心卻沒見少。 要是直接跟她說,他們幾個兄弟沒心思爭那位子,她肯定很難相信。 真難啊,他們只想單純的追媳婦兒,但這追求的路上,總得摻雜些復雜的東西。 這時候,喻召顏拎著拔干凈毛的兔子走過來,打斷了兩人沉默的氣氛,“小兮,吃不吃兔子rou?” 寂兮一回神,對上血還未洗凈的兔子,再一看她,臉上還沾了幾滴血,“三皇姐,這兔子……” 喻召顏抹了一把臉,非常豪氣的答道, “沒錯,是我殺的,毛也是我拔的,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廚藝。” ……先皇若是看到三公主這樣,怕是要怪他自己養(yǎng)歪了女兒。 寂兮點點頭,看她把兔子串到架子上,又指揮席藍把火生著,安橙忙前忙后把調料翻出來。 其余幾個公主都被喻朝盛喚來,圍坐在火堆邊,一人手里拿著點東西烤,唯有寂兮抱著喻辭坐在火堆外。 喻辭裝醉當真裝瞌睡了,看上去便只有寂兮無所事事,她坐在外面,看著外人面前貴氣逼人的皇子公主,擠在一起爭塊野味,只覺得好笑。 往前倒數幾百年,怕是也少見這樣的皇室子弟,可又說不準這些人誰在演戲。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每個人都需要一點保護色,演戲更是深入骨髓的必備技能。 皇子們基本上都只差一年及冠,她兢兢業(yè)業(yè)了四年,絕不能在最后關頭掉以輕心。 先帝的旨令里,只提說皇子及冠方可即位,但并不是說太子,這就保不準其余皇子生異心。 何況,她心屬之人,愿意輔佐之人,唯有阿辭而已,便是無論如何,她也得護他周全。 她細想的功夫里,鼻間縈繞的香氣不斷,空了一早的肚子,勾出了幾分餓意。 而她懷里的人,蹭了蹭臉,竟是醒了過來,“jiejie,有烤魚的味道誒?!?/br> 寂兮忍俊不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