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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成風一口噴出嘴里的紅茶,扭過頭,瞪大了眼睛,強忍著笑容看著眼前這胖子。瞧,杜蕾斯?!難道不應(yīng)該是生理王子嗎?“你丫能不能淡定點啊!”廖科兩個指頭提起剛才被用來擋口水的毛毯,丟在地上,一臉的淡然,明顯是認識這位杜蕾斯先生。蔚成風一臉求知欲地望著廖科。廖科瞥了一眼蔚成風八婆似的面部表情和那亮閃閃的瞳子,慢吞吞地說:“這位喬·杜蕾斯,就是墨西哥著名的大毒梟岡本·杜蕾斯的親弟弟?!?/br>“哈哈哈哈哈…….”蔚成風抱著藍擎宇笑得前仰后合,樂不可支。“岡本?”扭過頭看著小喬,“令兄是不是特別愛日本貨?”小喬微笑著說:“兄長很崇尚日本武士道精神,所以名引用自日本,沒想到中國美人如此博學(xué)?!?/br>蔚成風擺擺手,抿著笑嘴說:“不是我博學(xué),是你們家族太有名了?!?/br>杜蕾斯自豪地說:“我們家族,自從兄長當了族長以后,族里很快就發(fā)展起來,名望也越來越大。就像前幾天,還有墨西哥一家大型的制藥廠商想讓我替他們做認證人?!?/br>蔚成風誠懇地點點頭,“對,我從剛才就想說了,我覺得你長得很像一位偉人?!?/br>“我知道,中國有位著名的偉人,毛澤東?!?/br>蔚成風搖著頭說:“毛主席哪兒有你這樣不凡的容貌啊!是一個中國鄰國的領(lǐng)袖,我們中國人尊稱他為‘金三胖’!”“胖子不是罵人的話嗎?”小喬有些疑惑。“不,這是表現(xiàn)我們對他的喜愛,愛稱!多親切,多接地氣啊?!?/br>小喬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中國美人,我聽說你的中文名字叫做‘蔚成風’?蔚然成風,萬物生機,一切美好的事物快速向上發(fā)展,給你取名字的人很愛你?!?/br>最后一句話,有些觸動了蔚成風,他眼里淌過瞬間的暖流,然后揚起俊美地笑臉,別有深意地說:“給你取名字的人肯定比任何人都要愛你?!?/br>“對,給我取名字的人就是我的兄長大人。旅途很遙遠,蔚顧問要不要進內(nèi)屋里面睡一覺,里面有床,咱們可以慢慢聊?!?/br>小喬誠摯地邀請。蔚成風眼珠子一轉(zhuǎn),抬起一只手,挖著鼻孔,眨巴著眼睛,一臉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后挖出一坨鼻屎,在藍擎宇身上蹭了蹭,抬頭對著小喬說:“杜蕾斯,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我認床,就不進去了?!?/br>杜蕾斯表情扭曲地看了蔚成風一會兒,又扭頭看向廖科,“廖公子呢?要不要…”廖科顯然對杜蕾斯知根知底,一擺手,一癟嘴,“你那床,粉色的床單,粉色的被罩,粉色的枕頭,老子看一眼都想吐,真懷疑一覺能把性別給老子睡倒了,你留著自個兒使吧?!?/br>小喬悻悻地拿出一串鑰匙遞給蔚成風,“已經(jīng)飛出中國境了,你可以把鎖鏈打開了?!?/br>說完,轉(zhuǎn)身回了內(nèi)屋,門一關(guān),蔚成風表情立馬嚴肅,“老實說,你為什么也在這兒?”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拿著鑰匙給藍擎宇“松綁”。廖科剝出一顆開心果,懶散地說:“我本來就是‘千面佛’派到周興身邊的,說是協(xié)助,其實就是監(jiān)視。”蔚成風皺著眉頭,把手里解開的鏈條丟在地上,“那你這次…”“就是回去嘍,還能是什么,難不成和周興一起被抓?”蔚成風還是覺得有些不對,但是一時也鬧不明白,廖科明顯有什么瞞著,他想不明白也只好暫時作罷,抬起藍擎宇的身體對廖科說:“搭把手。”········手下收走解開的鐵鏈,兩個人安靜的吃著東西,蔚成風突然開口,“你為什么要拉上高鳴,他還是個孩子,原本有個幸福美滿的家,現(xiàn)在卻……”說起高鳴,蔚成風語氣越說越?jīng)_。廖科盯著沉睡的藍擎宇,臉色一垮,好一會兒才幽幽地開口:“我對不起高鳴,這是我一輩子無法償還的孽債,是當年我太幼稚,以為要是能培養(yǎng)一個接班人出來,我就可以脫離這個圈子,可以過我想要的生活?!?/br>“你知道,這種東西,是無法償還的,你就算以死謝罪也沒用,高鳴失去的東西也回不來了。”廖科低沉著頭,許久沒再開頭,忽而揚起笑臉,不正經(jīng)地說:“他不是現(xiàn)在有你們嗎?我相信你們能讓他重新得到快樂,慢慢撫平他的傷口?!?/br>機艙里瞬間無言,只剩下零食塑料袋咔吱咔吱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廖科睡了一覺醒來,蔚成風還坐著,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手里掰扯著零食,一丁點兒一丁點兒的放進嘴里,打發(fā)著時間,廖科看了一眼,再次閉上了眼睛。機窗外的黑暗被陽光替代,照亮了天邊,蔚成風雙腿都已經(jīng)麻得快要沒有知覺了,他用五分鐘吃半片薯片的速度慢慢消磨著難熬的時光,突然,一聲沙啞的冷斥激蕩了整個機艙的空氣,給蔚成風萎靡的心臟注入新鮮的血液。“吐了!”第一二O章掃毒案——苦中作樂。“你還知道醒?。 ?/br>蔚成風把手里的薯片砸在藍擎宇臉上。藍擎宇壓根就不起,抬眼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躺在蔚成風的大腿上說:“說說情況?!?/br>“我…”蔚成風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原本睡覺的廖科一個猛探身,身子越過前面的桌子,臉正對著藍擎宇,臉和臉的距離不到20公分,笑得單純,嗓音明亮,“天擎,你醒啦,周興被你們的人抓了,賬本也收繳了,咱們這是要去墨西哥,我可是特意來陪你的。”蔚成風一手擋在兩個臉的中間,手掌對著廖科,一抬手,捂著廖科的臉,把那張笑如春風的臉給擋了回去,豹眼一瞪,誰他媽和你“咱”了!“趕緊起來,睡得跟頭豬一樣,一到關(guān)鍵時刻你丫就靠不住?!?/br>藍擎宇冷著臉靜靜地看著蔚成風,一句話也不說。下方的視線過于專注,蔚成風有點尷尬,被看得心里發(fā)毛,眼皮子快速地眨動,眼珠子飄忽不定、到處打望。藍擎宇動了動麻木的手臂,抬起手,捏住蔚成風的臉皮子拉出一卡長,“誰準你來的。”蔚成風扭過臉,掙脫藍擎宇的手,皺著眉頭,挺橫的說:“老子干啥還要你批準??!憑什么你就可以免費墨西哥度假游,老子就得守在局里干活,老子不來就吃大虧了!”感覺自己這話一出,停在臉上的視線更加火熱,蔚成風不自在的梗著脖子,耳尖發(fā)紅,看著機窗外的云朵,不耐煩地抖抖腿,“趕緊給老子起來,重死了?!?/br>藍擎宇撐起身體,還沒坐直,長臂一揮,攬過蔚成風,側(cè)頭就是一個深吻。“傻媳婦兒?!?/br>“你他…唔…別…”蔚成風睜大了眼睛,斜瞄著周圍站著坐著的好幾個人,手肘對準藍擎宇的胸溝就是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