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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盈盈的。田田!你對著我的時候,都沒有露出過那種笑!” “還有你沒見過的?”葉田田并不很信,問道,“是哪種?” “姨母笑!” 葉田田:“……” “哈哈,哈哈!”夏東溪又笑了兩聲,目光落到最近的一口缸上,“‘你不是司馬光,你是缸里的人’——聽這題,似乎是要我們選一口缸藏進去……” 話音未落,忽然“咣——”的一聲巨響。 是從平地與山體相交處傳過來的,隨著那聲巨響,一條人影在那處出現(xiàn)。 夏東溪瞇了瞇眼,那個位置因著山體遮擋全是陰影,但他很確定,剛剛觀察全境的時候他并沒有遺漏,那里,就在幾秒鐘之前還沒有人…… “NPC?!彼男睦镛D(zhuǎn)過念頭。 “咣——”又是一聲巨響,隨著那人不斷地接近,“咣——”又是一聲。 平地上的人群sao動起來。 “有人來了!”有人說。 “不是人,是NPPC!”平地上沒有多少能躲的地方,密林前站著的幾個人惶恐地往身后瞧了瞧,其中的一個忽然一低頭,鉆了進去。 無聲無息,沒有事情發(fā)生。 剩下的兩個互相看了看,也撩開氣根,鉆了進去。 注意到他們?nèi)齻€的人不多,大多數(shù)玩家都盯緊了那個不斷“咣咣”地走近的人。 那是一個高大的漢子,光著頭,左邊額頭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頭皮上一直掛到了眼角,他的外衫沒有穿好,脫了一邊的袖子下來,隨隨便便系在腰里,露出了一邊的胳膊和大半的胸膛,老遠的,能看到那胸膛上,刺拉拉地聳立著一片胸毛。 那人的左右兩只手里各握著一塊巨大的石頭,隨著行進,時不時地拿起來敲一下。 “光司馬手里的石頭,砸碎的可能是你的缸也可能是你的頭”—— 石頭…… 夏東溪的視線在那人手中的石頭上轉(zhuǎn)過?!皦蛴??!彼?。又在來人肌rou虬結(jié)的手臂上轉(zhuǎn)過。“夠有力?!彼窒?。 “咣——”來人又揮動著兩塊石頭撞在了一起,離得近了,可以看到那石頭接面處四散迸濺出來的火星子?;鹦亲幼采蟻砣寺懵对谕獾男靥?,就熄滅在上面,那人挺了挺胸,毫不在意地繼續(xù)往前,幾步后,在平地最靠山腳的一口大缸前停了下來。 “都來了???”這人咧開嘴笑了笑,就像是個好客的主人,“你們是來陪我玩游戲的嗎?” 沒有人知道“游戲”是什么,沒有人回答他。 這人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往下接:“不過啊,你們怎么都還沒有選???”他的眼睛里閃動著孩童一般的喜悅和期待,一個玩家一個玩家地看過去,笑嘻嘻的:“你們不選的話,我怎么來救你們呢?” 平地上鴉雀無聲,依然沒有玩家回應(yīng)他。 “為什么都不選?”這人臉色一變,像是要哭出來了,“你們是都不喜歡和我一起玩嗎?” 孩子氣的話音配上那人高大的身材,一胸的黑毛,詭異得就像是那個身體里住了另一個人,平地上有不少玩家變了臉色。 “為什么都不陪我玩呢?”大漢嘟起嘴,“是因為——你們還不知道這個游戲有多好玩嗎?”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石頭,自問自答:“一定是!” 隨著那聲“是”的降調(diào),“哐”的一聲,他把手里的石頭砸在了他面前的大缸上。 沒有裂開的“咔咔”聲,那口缸直接崩碎了,無數(shù)細粒子四射,他砸到的那一塊露出了一個大洞,干脆利落得就像他砸的不是陶土燒成的實物,而是一塊面粉捏出的模型一樣。 那塊砸缸的石頭被他高高地舉過了頭頂,驟然破云而出的日光就落在那塊石頭上,隱隱約約地反射出詭異的色彩。 彈幕里驚呼起來: 【彈幕】血!那石頭上面的是血! 【彈幕】靠!我還以為那塊石頭是黑的,特么原來是血干了之后凝出來的顏色! 【彈幕】這得要多少人的血才能染成這個樣子啊……不行不行,我要吐了,那個人還把那種石頭就握在手里! 平地上,更多的玩家悚然變色。 “看,多好玩!”大漢原地蹦起來,蹦了幾下歪過頭,“為什么你們還是沒有人理我呢?”他就著那個歪著腦袋的姿勢,努力地思考,想了一會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啊,我知道了!是因為你們還不知道怎么玩!” “那我們就找一個人來示范該怎么玩吧!找誰好呢?讓我看看——”大漢抬起眼,視線從一個玩家又一個玩家的身上掃過,忽然咧開嘴,“就你吧!” 人群里,一個玩家忽然撒腿跑起來。 “哎呀呀,我們玩的不是你追我逃啦!”大漢幾步跨出,也沒見他怎么奔跑,忽然間就站到了那個玩家的身后,一伸手,一把揪住了那個玩家的脖子。 這不是一個正常人的速度,也不是一個普通NPC的速度。 夏東溪微側(cè)頭,輕聲對葉田田說:“無敵。” 并不是所有無敵的NPC頭上都會冒紅光,有一些需要玩家自行判斷,這一個,就是。 玩家里更多的人目露戒備。以大漢為中心,周邊的玩家們一點點挪動著外退。 大漢“嘿嘿”一笑,沒去管這些人。他一只手提著被他抓住的玩家,一只手掀開了身邊一口一人高的大缸的蓋子。 “來來來,都看好了——我現(xiàn)在教你們怎么玩?!薄芭尽钡囊宦?,他把那個玩家甩了進去。可憐那個玩家被扣了半天脖子,又被這一摔,半攤著歪在缸壁上,站也站不起來了。大漢卻好像是很高興,還幫那個玩家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喏,看到?jīng)]有,你們要在這里挑一口缸,躲進去,就像這樣哦,他現(xiàn)在這樣,就是躲好了。啊,不對,少了一個步驟!”他彎腰到缸里,又把那個玩家提了出來:“你要先叫一聲,叫了之后,才能躲進去!喂——你聽到我說話沒有?叫啊,你怎么不叫?” 玩家被他揪住了衣領(lǐng),像個破布袋一樣地甩來甩去,艱難地從喉嚨發(fā)出“嘶嘶”的聲音?!安皇沁@樣不是這樣!”大漢臉上一沉,“你太笨了,我不喜歡和笨的人玩?!?/br> “啪——”,他手里的石頭重重地砸上了那個玩家的腦袋。 就像那口破碎了的大缸一樣,那個玩家的腦袋也四散裂開。 紅色的白色的,無數(shù)液體和著細碎的骨頭粒子,像被打開了的噴泉,驟然飛濺而出。 “啊——”邊上有玩家尖聲驚叫起來。 “哎?你的聲音比較大!”大漢找到了新目標(biāo),甩手把手里的玩家扔開,幾步奔過去,又抓了一個人在手里。 被抓的玩家記得前一個玩家的教訓(xùn),不等大漢說什么,就先大叫起來:“我叫,我這就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