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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東溪往葉田田那 邊看過去,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同樣的疑問:“江油?” “那這個人可真是可惜了。哎,可惜了……”門外的小兵像是一個拙劣的演員,沒有背熟臺詞,正拿著劇本照本宣科,這一句明明應(yīng)該是感慨的語氣,生生被他念成了沒有一絲情感的旁白,這句“可惜”就可惜得很是敷衍。 “沒什么可惜的。能為圣上捐軀,是他的榮幸?!边@句話就更是冷血了。 彈幕爆了: 【彈幕】臥槽!這是要拿活人祭天??! 【彈幕】不是,我有點看不懂了,這不是一出奪嫡大戲嗎?怎么說轉(zhuǎn)就轉(zhuǎn)……殺玩家干什么呀? 【彈幕】你們是不是都忘啦?通關(guān)這樁事本來就是考驗玩家的呀!我有個恐怖的猜想,這一關(guān)的“借刀殺人”,這里面的“人”本來就指的是玩家!然后,你要找出那個“借刀”的人,這種殺戮才會停止! 【彈幕】?。。?/br> 【彈幕】這樣想想,好像的確沒有說過,要殺的是NPC…… 【彈幕】對面十個人都長一樣,這就是線索——他們,都是一伙的! 【彈幕】不行了不行了,我越來越覺得毛骨悚然了。如果對面真的是一伙的,那這一局根本就往無解的方向走了啊……你們想,皇帝只要一直裝病,這人還不是由著他們一個一個送去祭天??! 【彈幕】所以應(yīng)該不會是這樣的吧……哎呀,我也搞不清了!我腦子里完全都是一團(tuán)亂了! 夏東溪和葉田田在門邊又站了一會兒,外面再沒有什么聲音,兩個人一起退回去。 視線相接,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搖了搖頭。 夏東溪眉梢一展,剛剛因為聽到“人祭”兩個字而升起的冷冽之氣在他的身上散去,他身體放松下來,閑閑散散地拖了把椅子坐到窗邊:“田田你也覺得不會是針對玩家?” “祭天大典沒有理由不斷地開,要找人祭天,最多也只會是一個?!?/br> “是啊?!毕臇|溪舒出口氣。他側(cè)身微微推開了一點窗:“希望那位能想到這一點——不要做出什么傻事?!?/br> 葉田田走到桌邊坐下,捻起銀針撥了撥紅燭:“他看著不像是能沉得住氣的。” “唉——”夏東溪把腿翹到椅子扶 手上,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了些,“可惜了。有些東西啊,如果能落到我們手里就好了……”他往屋子里的床努了努嘴:“要不你先睡一會兒?一會兒有事我叫你?!?/br> “不必了?!比~田田搖了搖頭,“總覺得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br> “也是?!毕臇|溪輕輕吁出一口氣,頭一歪,靠到窗板上,微微合起了雙眼。 屋子里漏刻在走,沙線不停下落。 “沙沙”聲響了沒多久,外面就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進(jìn)來。 夏東溪睜開眼,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窗棱上,無聲無息地把窗縫推大了些。 窗外月色皎皎,純白色的地面反澄澄的光,一道黑影在素白一片里分外明顯—— 外面的墻上,有一個人正弓著身體,從二樓往底層爬。 【彈幕】江油! 【彈幕】果然被東神他們猜中了! 【彈幕】不是說不能出門的嗎?他這樣是要出事情的吧? 【彈幕】自己找死怪得了誰?心疼東神一秒鐘,一共才四個隊友,馬上就要減員成三個了! 第68章 68 夏東溪嘆了口氣。 他當(dāng)然認(rèn)得出江油的衣服、江油的身形, 何況還有那個人影離這邊七八米遠(yuǎn)的距離…… 那個位置是江油的客房所在,那個人,是江油。 江油一雙手巴拉在窗欞上, 腳下踩著外突的挑檐,緊貼外墻, 站得還算平穩(wěn)。 只是大晚上的有風(fēng),他那屋子里被他兩開的窗扇一直在輕顫,紙糊的窗紙“嘩嘩嘩”的,在夜深人靜里, 就像是個大喇叭,在不停地喊:“這里有問題,這里有問題啊!” 夏東溪斜眼瞥了眼樓下—— 守在大門口的一群無臉的兵士,就像是什么也沒有聽到一樣,連看也沒有往上面看一眼。 江油很快也發(fā)現(xiàn)樓下的兵士并沒有捉他的意思, 他輕輕地開始往下蹲,一只手夠到樓層處挑檐的同時,他整個人往下面跳了下去。他的動作算得上協(xié)調(diào),手臂用力, 身體掛在那里略晃了晃就卸掉了下落的力道, 再晃回來的時候, 他手一松, 人, 就落到了地上。 自然是有聲音的。 江油不是武俠片里飛檐走壁的大俠, 那一聲沉沉的,身在二樓的夏東溪都聽得清清楚楚。 驛館大門口的兵士們卻像是集體睡著了一樣,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沒有一個人有一絲動作。 江油蹲在地下盯著那些兵士看了好一會兒, 緩緩站起身,抬頭往夏東溪的窗戶這里深深地望了一眼,轉(zhuǎn)回身,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彈幕】哎哎哎?他這是……跑了? 【彈幕】你以為人人都是東神東搜???門外那些人說的那些話,他一定是也聽到了。人祭哎——一堆人里只有他身上的玉佩是紅的,他不逃,等著祭天么? 【彈幕】東神既然覺得不會是,為什么不提醒他? 【彈幕】東神也只是個人判斷好哇?他自己也說,要是那個發(fā)亮的玉佩,是在他的身上就好了,那樣,他就可以去試驗了?,F(xiàn)在不在,他也沒法確定什么。萬一真的是會被拉去祭天的呢?豈不是害了別人? 【彈幕】說得也是??山瓦@樣跑,跑得掉嗎?他那個方向,不還是在城里嗎? 【彈幕】誰知道呢,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唄。站在他的立場總歸是要試一試的 ,萬一行了呢?這一場是團(tuán)體戰(zhàn),他只要護(hù)住自己不死,拖到最后,說不定能混著一起過關(guān)。 【彈幕】靠!他倒走得輕巧,有想過留下來的人嗎?如果他真是祭天的祭品,祭品不見了,說不定要重新選一個! 【彈幕】那干嘛?自己去死?。窟@地方有這么偉大的人?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真輪到你們自己個兒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們會做出什么來呢! 彈幕里爭論不休,夏東溪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沒有動。 下面的街道上,江油貼緊了驛館對面的店鋪走得飛快,他的影子在白色的地面上不斷晃動,幾息后,就在盡頭處拐向了西面。 “去墳地了?!毕臇|溪的身后傳來葉田田的聲音,她輕輕地嘆了一聲,“他應(yīng)該只是去躲藏的……墳地的后面,有一片望不到頭的密林?!?/br> “恩?!毕臇|溪答應(yīng)了一聲,沒有回頭,“田田,你覺不覺得有一件事很奇怪?” “你是說……他為什么能出去么?”葉田田接道。 彈幕里“嘩嘩”的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