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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在上面自然垂落,連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無臉的侍者們擦干凈了地板,收拾東西退下,這里,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就連國師那張悲天憫人的臉,也沒有一絲變化,他就用那副神情,目送著夏東溪一行人坐到為他們準備的席案上。 【彈幕】這國師看著陰森森的。 【彈幕】不知道東神他們感沒感覺到,這國師看他們的樣子,很有些像是那種“背后靈”。 【彈幕】別說了,說得我后背上都涼起來了! 客人們的席案和陪客一對一擺放,葉田田坐了第二位,對面是兩位皇子,夏東溪坐了首位,正對著國師。 刀公公送所有人落座后,躬一躬身,退去了大殿一角。 沒過多久,就有內(nèi)侍們的宣聲響起,和夏東溪他們來的時候一樣,聲音一重重,由遠及近。 “圣上到——” 滿殿堂的無臉內(nèi)侍跪了一地,對面席案后的一票人也呼啦啦地跪下了一片,一瞬間,十人國的土著們就只有排在最前的國師還站著。 遠遠的另一側,刀公公的腰彎得幾乎與地面成九十度直角,恭恭敬敬地伸了手出去。 幕簾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彈幕里狂喊: 【彈幕】第九個人!第九個人! 第65章 夜宴 這么大的排場, 自然是皇帝了。 皇帝的手皮膚很緊實,和其他人一樣,完全不像一個馬上就要過六十歲大壽的老人。他的人從幕簾后走出來, 果然,又是和其他人一樣的一張臉, 就連身上的衣服,也不像電視劇里演的皇帝那樣,繡畫九條黃龍,他的衣服, 也是一身白。 刀公公引著皇帝往臺階那兒走,在他們兩個的身后,幕簾沒有放下,打著幕簾的兩個無臉的內(nèi)侍高高舉著手,從那處空洞里, 又走出一個人來。 【彈幕】第十個,第十個! 這第十個人身上佩劍,神情嚴肅,進殿來第一件事先滿殿堂掃了眼, 無論內(nèi)外——他看跪在地上的那票人的時間和看夏東溪這邊六個是一樣的, 冰涼涼的視線, 仿似看的不是人, 而是一堆可疑物品。 【彈幕】大內(nèi)高手! 【彈幕】皇帝的貼身侍衛(wèi)! 【彈幕】帶武器的, 是御前侍衛(wèi), 御前侍衛(wèi)! 彈幕吵吵嚷嚷里,皇帝坐到了龍椅上。 跪在地下的一堆人一起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東溪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 看劇的時候不覺得,這身臨其境了,總覺得哪哪兒的都有股子不對勁,當一堆人跪下,自己還站著的時候,這種不對勁就更嚴重了。 他歪了視線去瞟對面的國師——作為土著里唯一站著的一個,國師一點也沒有夏東溪的這種不適。他靜靜地看著皇帝,依然是一副菩薩臉,眼神里帶著的慈祥,就和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孩子…… 夏東溪雞皮疙瘩抖一地。這就是神棍的修養(yǎng)嗎?也太惡心人了! “國師累了吧?快請坐。”皇帝第一句話無視了所有跪倒在地的人,也沒有照顧到所謂的“外來貴人”。 夏東溪:“……” 累個鬼!這滿屋子你家的自己人,最不累的就是國師好哇?看來這位啊,被忽悠得不輕。 他仰了頭往上看去,龍椅既高又遠,一圈人形銅燈圍繞,照得亮如白晝,反而起了圈炫光,看不清這位腦殘皇上的神情。 而站在他對面的國師,顯然對這套流程很是熟稔,開始表演:“謝圣上體恤?!比缓笠膊豢吞?/br> ,徑直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 夏東溪:“……” 國師坐下后,才有一聲高唱響起—— 刀公公站在皇帝的身邊,扯尖了嗓子大喊:“平身——” 又是一陣山呼萬歲后,所有人才被允許坐下來。 夏東溪又往皇帝那兒瞧了一眼,剛剛跟在皇帝身后的那位,現(xiàn)在依舊站在皇帝的后面,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同在高臺上,前一個爍爍光華,后一個陰沉如不得見陽光的影子——滿高臺的亮光屏蔽了他,他站在陰影里,只能分辨出他的身上穿的是一襲同樣制式的白袍,隱隱約約間略有紋飾。 十個人已來齊。 可這十個人……每個人分別對應的是幾號呢? 夏東溪在心里把所有人想過一遍:刀公公、欽天監(jiān)正、翰林大學士、大將軍、皇子伴讀、二皇子、大皇子,國師、皇上身后的人、皇上……除了刀公公已知是八號外,其他人,一點線索也沒有。 晚宴開始。席案上的小菜撤了一輪,又上一輪。 六個玩家人人都吃得心不在焉。 第三輪菜品送上時,骷髏妹終于忍不住了,她壓低了聲音,舉起一只手擋在自己的嘴巴前面,悄咪咪地呼叫葉田田:“喂,喂!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葉田田低頭夾菜沒有給她回應,她就后仰了身子隔著一個位置來找夏東溪:“東神,東神!” “嗒”一聲,高臺上的皇帝把手里的筷子擺在了席案上。 骷髏妹渾身一激靈,縮著腦袋又坐回去了。 皇帝那一聲像是一個信號,對面一排做臣子當皇子的,一起停了筷。七雙筷子被擺在筷托上,齊刷刷的,擺放的位置、指向的角度、伸出筷架的長度,都一模一樣。 六個玩家這邊就沒有這么訓練有素了,面面相覷著陸陸續(xù)續(xù)地放下筷子。胡大胖子落在最后一個,皇帝放筷子時,他的筷子剛好在嘴巴里,被剛剛對面那通cao作驚地下意識地嗦了一下,再放下去的時候就晚了一步,滿大殿鴉雀無聲里,他的筷子和筷托的相擊聲格外響亮。 胡大胖子的汗“噌”的一下,就滋出來了。 龍椅上的皇帝面上動了動,似乎是笑了笑:“圣使無需如此拘束。在殿上的,或為我皇室一族,或為我國 股肱之臣,均為瞻仰圣使儀容而來。今日之宴,不敘君臣內(nèi)外,只為盡歡。” 瞻仰……儀容…… 這詞是這么用的么? 胡大胖子的汗出得更厲害了。 大殿上倒是因著皇帝的話松動起來,有內(nèi)侍上前斟酒,對面的兩位皇子輪著敬過了所有人,接下去皇子伴讀、大將軍、一直到欽天監(jiān)正都上來敬酒,幾巡下來,氣氛熱絡了不少。又喝了一陣子,皇帝身邊的刀公公忽然拍了拍手。 幕簾后又有人魚貫而出,這次是些沒有臉的內(nèi)侍,他們每一個人的手里,都捧著一個托盤,遠遠看過去,白色的托盤上白花花的一片。 內(nèi)侍們一個接一個,貼著墻根走到席案的最末尾,又一個接一個站定在兩列席案的正中間,待最后一個人到位,這列內(nèi)侍的頭一個開始往前,沿著兩列席案的中線,去往龍座的位置。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