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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髏妹話:“剛剛你說, 覺得這兩個人里有一個可能是大將軍——為什么?” 【彈幕】哎?怎么又轉(zhuǎn)回到大將軍身上去了? 骷髏妹顯然也有點意外:“我也不知道, 我……就是有那個感覺?!?/br> “你覺得那兩個人里, 哪一個像大將軍?” 這次骷髏妹脫口而出:“甩手走人的那個!” “另一個人,有什么特征嗎?”像之前引導胡大胖子一樣,夏東溪緩緩地把衣著各部分說了 一遍,看骷髏妹蹙緊眉頭沒有反應, 又轉(zhuǎn)換到身體特征上,“他的手、他的臉、鼻子、眉毛、眼睛……” “啊,對!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不一樣。”骷髏妹“啪啪”拍了兩下桌子,“他的眼睛是血紅血紅的!” “紅眼睛?眼睛有病的?”胡大胖子在一邊猜道。 “這個人之前哭過了?”夏東溪和胡大胖子完全是兩個思路。 “這個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沒有看見。不過你這么一說,我覺得……有可能!”骷髏妹重重地點了點頭,“對,很有可能!” 胡大胖子:“……” “這個不能算是個人特征。”夏東溪像是早就猜到這個結(jié)果,淡定繼續(xù),“還有其他地方嗎?耳朵、嘴巴……”骷髏妹一直在搖頭,夏東溪停了一下,換了個問題:“那動作呢?說話走動間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習慣?” 這次骷髏妹想的時間長了些,最后她還是搖了搖頭。 “行吧,通行令牌給我?!?/br> *** 走出驛館,門口果然有幾個守衛(wèi)。守衛(wèi)們都沒有臉,就和那天晚上跟在將軍身后的兵士們一樣。 再往外走—— 大街上擺攤的小販、門面里開店的商家、大街上來來去去的民眾……也都沒有臉。 天上有太陽,四點鐘的日光微西,仍是盛時,亮騰騰的光落下來,純白色的地面上浮起一層炫光,那些沒有臉的人,就像行走在圣境里,一切都有種蒙蒙然的不真實感。 夏東溪沒有急著去李可說的那幾個地方,站到大街上,先四下看了看。眼前全都是沒有臉的人,也看不出什么區(qū)別來,他隨便撈了一個:“勞駕——” “啊——是圣使!”那個人沒有臉,自然也沒有眼睛,可夏東溪明顯感覺到了對面的打量,并且發(fā)現(xiàn),那人在看清他的臉后,身體各部分都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那人的腳下意識地并攏了,背下意識地挺直了,就連松垮的肩膀也在同一時間向后展了展,擺出一個挺立的正式站姿來。“不知道圣使有什么想問的?”空白的臉上做不出表情,可夏東溪分明從那一片白里看到了敬意。 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為什么叫我‘圣使’?” 被拉住的那人是個男性,無臉男對夏東溪 有種從骨子里冒出來的恭謹,開口回答的時候,還微微欠了身:“敝國地處偏僻,歷來少有外人出入,往前數(shù),上一次已是千年前的事兒了。那一次,敝國大難,恰逢貴人途經(jīng),方救得全國上下。先國師曾有預言,外人造訪,是為福緣。此次得貴使到來,圣上昨日已頒下令來,見者均當尊為圣使。” “皇上下的令?” “聽聞是國師夤夜入宮,向圣上上的奏?!?/br> “又是國師。”夏東溪心底念頭轉(zhuǎn)過,面上一點兒也沒有露出來,他端起神色,沉沉穩(wěn)穩(wěn)地點一點頭,說,“我們幾個初來乍到,對貴國風土人情不甚了解,不知可否講解一二?” 無臉男撓了撓頭:“不知圣使想知道些什么?敝國國小人稀,圣使可略移貴步,便當觀得全貌?!?/br> 腳下站的這條街是驛館的大門出口,端頭處就像李可說的那樣,有一條橫道,站在這里,能看到橫道的中央有一道明黃色的粗線,線的那一邊兵士們守在宮門前,一個個肅然站立,和這邊的人來人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夏東溪往那一塊指了指:“那條道的對面是皇宮吧?” 無臉男點頭:“是圣上居所。” “除了那兒,這里還有些什么地方?” “御花園——”無臉男指皇宮的左邊:“敝國圣上慣愛與民同樂,平日里便常微服私訪。那年五十大壽,他特特休整了宮墻,把御花園辟了出來,言道此后,我等小民皆可出入。不過,圣上此舉是愛民,我等小民卻不可壞了尊卑,故此如無必要,甚少前去?!?/br> “皇上今年五十?”夏東溪問。 無臉男的表情全在聲音里,他笑著否認:“那是近十年前的事兒了。算起來,今年里,圣上當行六十大壽之禮啦?!?/br> 夏東溪抓住了其中的關(guān)鍵詞,不動聲色地打探:“六十大壽,要cao辦?” “是,敝國風俗,六十為人生之一大坎,跨得過去,當敬謝上蒼。此是一件,另一件,六十當定繼者,兩者合一,必然有盛大典禮?!睙o臉男說。 “繼者——”夏東溪腦子里第一個反應出來的是“記者”,轉(zhuǎn)了一下彎,才發(fā)現(xiàn),這“繼者”指的是繼承人?!百F國太子未定?”他問道。 “皇子優(yōu) 秀,圣上遲遲未決?!睙o臉男的聲音里又帶上了驕傲,是真心對皇子們欽敬。 夏東溪和葉田田對視了一眼。 太子…… 明晃晃的宮廷斗爭戲!大將軍、國師,各方人馬閃亮登場,倒是說得通了。 “不過——今年,這太子啊,是一定要定下了。聽聞圣上已經(jīng)下旨著國師起卦了?!睙o臉男笑盈盈地看了夏東溪兩眼,“說不定啊,提前點宣告天下也是有可能的,圣使們,你們可都是稀客,難得,對我們對太子……都是難得的福緣啊。” 福緣什么的,一聽就是被國師洗腦了,夏東溪的關(guān)注點只在前一句:“太子……是國師定的?” “那倒不是——只不過此類涉及國運的大事,必然是要請國師占一占兇吉的。國師的簽卦呈上去,方可表明這一位,受到了天運的認可?!?/br> 這樣說,國師的作用也很大…… 夏東溪不動聲色,問道:“貴國有幾位皇子?” “兩位?!?/br> “只有兩個嗎?”夏東溪有些意外,“皇帝不是一般會有很多兒子的嗎?” “兩個不算少了?!睙o臉男說,“敝國歷朝圣上,都不是沉迷于后宮的人,好幾朝都只有一個皇子,多的也就兩個?!?/br> 夏東溪遲疑了一下,問了一個比較冒險的問題:“就你看,這兩位——” “哎喲哎喲?!睙o臉男沒等他說完就擺起手來,“皇家之事,吾等小民不敢妄議?!?/br> “那這兩位皇子,品性如何?”夏東溪換了個溫和點的問法。 “自然都是好的?!睙o臉男受到了驚嚇,不肯再多說什么,只夸贊,“身形外貌、文才武略、接人待物均均都是頂尖兒的好?!?/br> 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