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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田田邊上,都被盯得渾身的不自在。 “那個——”夏東溪輕咳兩聲,把盒子悄悄塞回到桌子的下面,解釋,“是我拿的。” “哦,哦!”高育良松了老大一口氣,“這才對!” 夏東溪:“……” 對個鬼的對!難道他看著像是偷東西的人? 腹誹沒結(jié)束,老頭的目光又轉(zhuǎn)了過來,這次牢牢地盯住了他,嘴唇幾開幾合,欲言又止得人人都感受得到。 三道黑線在夏東溪的頭上劃落,他平生最怕面對這種上了年紀(jì)的學(xué)究類人物,趕緊保證:“會還回去的!” “哦,哦!”高育良一臉的“原來我錯怪你了”,“非常時期,事急從權(quán),是該這樣,是該這樣!”說完了想了想,又補(bǔ)上一句:“孩子不錯,唔……配得上,配得上?!?/br> 夏東溪:“……” 【彈幕】哈哈哈哈,我覺得東神被嫌棄了。 【彈幕】有種老丈人審視上門女婿的既視感。 【彈幕】NPC的東西,非必要不留在身上,是通關(guān)常識啊……我猜東神“還回去”的本意應(yīng)該是這個吧? 【彈幕】噗——管他本意是什么呢,老爺子夸一句“好孩子”才重要。東神,好孩子……哈哈哈,笑死我了! 彈幕里哈哈哈,彈幕外夏東溪努力轉(zhuǎn)換話題:“還有一位——何琪,是吧?你看到了什么?” 何琪張了張嘴還沒有發(fā)出聲音,忽然帳簾一卷,一道陰影落進(jìn)來。 香風(fēng)陣陣。 一人腰肢款款地走進(jìn)來,旁若無人地坐下,輕輕抬了下眼皮子,掃過屋子里的 所有人?!岸荚诎??”麗姬輕笑,“可巧了?!?/br> 人人都知道不是巧合,人人都是后背一緊。 “掌柜的來得可真是時候。”夏東溪輕嘲,“不知此來何事啊?” “自然是來問問各位可要住店?” “住店?” “是呀。更深露重,各位遠(yuǎn)來辛苦,就不想選一間暖閣好好休息休息嗎?” “這里不能???” “公子說笑了,此為宴飲之地,怎及得那軟塌高枕?更何況——”麗姬笑起來,眼尾斜斜吊起,“此地宵禁,子正之后,人人均需入戶、個個均不得在廳堂閑逛?!?/br> 這個笑容鬼氣森森的,這句話也說得鬼氣森森的。 馮陳和何琪的臉一下子都有些不自然。 “喲!掌柜的這是嚇我們呢。”夏東溪面不改色,笑嘻嘻地問,“若是不入戶呢?” “此前倒是也曾有過幾個。”麗姬壓低了聲音,湊近夏東溪,“天明了一尋,他們,都在外面——”她伸長了一條手臂,直直地指著帳簾的外面,那一處,雕花鑲玉的大門閃閃發(fā)亮。“外面……可不是什么好去處?!丙惣лp輕搖著頭,收回手,十指尖尖,各個鮮紅如血。 夏東溪看著她的指甲,問道:“掌柜的如此客氣,還招待我們住處?” “哎呀呀!公子這話說的?!丙惣Щㄖy顫,“小女子開門攬客,做的是生意,奉上拳拳熱心,不就是求公子們打賞一二么?” “哦,收費(fèi)的?!毕臇|溪恍然,“多少錢?” “公子是爽快人,巧了,奴家也是!”麗姬坐正了,揮揮手,門外又走進(jìn)一個托著托盤的婢女來,這次托盤里放的是一溜鑰匙,每個后面還串了個木頭的牌牌,牌牌上黑色小字寫著甲字一號、甲字十號。 “各位都是貴賓,一人一間,奴家可是為各位備好了的,間間都是上房——”麗姬收起森森鬼氣,就又是一副好客的老板娘模樣,“就是這價位么,按老規(guī)矩,新人有新人的價,老人有老人的價。比如這位富態(tài)的爺,來我們這里是第三次了吧?一間夜是三百。這位姑娘,這是第二次來,算起來該是兩百。這位公子……喲,這位公子生得很是俊俏么,還是第一次來,奴家給個優(yōu)惠,一百即可?!彼?/br> 嬉笑著看向夏東溪:“至于公子你嘛——來了可有不下十幾次了,算不清,取個整吧,就一千一晚?!?/br> 馮陳被嚇到了,結(jié)結(jié)巴巴問:“一……一千什么?” “自然是積分啊?!丙惣Шζ乘?,“在這里的人,誰還沒有些積分傍身啊,你說是不是?” 【彈幕】一千一晚上?東神在休息室里一下花了三千積分,我給他算算,他現(xiàn)下最多也就一千出頭的積分,豈不是只能買一個晚上? 【彈幕】這可怎么辦?難道明天必須通關(guān)? 【彈幕】這還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呢! 夏東溪顯然也有些意外,不過他反應(yīng)很快,臉一變,立馬換上了幾分可憐兮兮:“掌柜的,就不能給個折扣嗎?” “倒也不是不可以?!丙惣г俅螠愡^來。這一回,她伏低了身子,稍稍側(cè)過頭,薄衫被掀開了一條縫,脖頸的曲線蜿蜒,一路掩入領(lǐng)口內(nèi),她的紅唇幾乎貼到了夏東溪的耳朵邊:“公子若是允奴家?guī)兹绽p綿,便免了公子與夫人的房費(fèi)如何?” 夏東溪:“……” 彈幕:“……” 第23章 夫唱婦隨(一更) 寒光一閃。 麗姬的咽喉上多了一把刀。 刀鋒下, 青色的血管突突起跳, 咽喉一起一伏, 雪白的肌膚上一片突起的細(xì)粒子滾過。麗姬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 夏東溪緩緩?fù)撕? 把自己的耳朵從麗姬的嘴唇下解救了出來, 這才開口:“自然是想請掌柜的自重?!?/br> 麗姬挑起了眉看他, 須臾, 忽然大笑:“公子求生欲未免也太強(qiáng)了些?!?/br> 一紅帳人:“……” “罷了罷了,奴家不過是一個玩笑, 公子也忒當(dāng)真了?!丙惣男χ?,抬起一根手指,抵在刀鋒上, 試探著往外推,“公子既不愿,奴家怎么也勉強(qiáng)不了不是?” 刀鋒一點(diǎn)點(diǎn)被推開。 一紅帳人都松了一口氣。 范鵬擦著汗, 悄聲向馮陳抱怨:“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真的要對NPC動手了……” 那邊, 夏東溪手中的刀已經(jīng)消失不見,麗姬輕笑著坐正回自己的位置上:“就是公子這妻管嚴(yán)未免也太——” 一句話沒說完, 忽然“啪”的一聲巨響。 一只瓷盤被砸碎在桌角。 碎片四散。 漫天白瓷碎粒里,一只手穿出來,執(zhí)著斷出鋒銳切口的一角瓷片, 又一次抵到了麗姬的咽喉處。 麗姬:“……” “夫人這又是什么意思?”一晚上被人威脅兩次,NPC也是會生氣的,麗姬這一句問得就很有些不客氣。 葉田田輕哼, 手一送,瓷片壓得皮rou往下陷進(jìn)了一層。 這……這是來真格的? 范鵬大驚:“等、等等等……?。印瓌觿覰PC?要……要出大事的??!嫂子,嫂子你要不先緩緩,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