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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過了有一分鐘,他才抬起頭,看著巴赫的臉笑道:“真高興還能再見到你?!?/br>他沒敢把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這句話說出來。從上一次分開起,他就有了一種盲目的迷信,生怕把自己最擔心的事說出來,反而會使它們變成現(xiàn)實。根納西很想要順勢親吻他的愛人,不過同時又很擔心門外的維克多會突然進來。看著他左顧右盼的模樣,巴赫倒是對他的腦回路了然于心。“放心吧,維克多不是那種不解風情的人?!?/br>“呃?”根納西揚起眉毛:“難道他?”“是呀,他都知道了。”巴赫點頭苦笑:“這個人的觀察力實在是一等一的厲害。硬要瞞住他的話,只會引起反效果?!?/br>“沒關系嗎?”男孩一臉擔憂,生怕那位政委就在屋外偷聽。那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嘛?“也是呢,我因為一直在他身邊工作,所以算是已經(jīng)了解這個人的人品了。有一點你可以放心,他的品德很靠得住的。我給他工作的時候,好幾次都看到他把自己的軍糧分給當?shù)乩习傩?,這可是很難得的啊?!?/br>“唔……”根納西嘟著嘴,他有些嫉妒了。“反正我就是覺得,當政委的人都有點可怕。”他在突擊隊的時候,曾經(jīng)聽老隊員說起過政委會將逃走的士兵槍斃的事情,因此每逢見到他們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緊張起來。“那大概,算是偏見吧?”巴赫靠在了根納西的靠枕上,一邊撫摸著男孩的手背:“你知道嗎,蘇聯(lián)紅軍的逃兵,至少也有七八萬了。上面給政委的命令,是抓到就要槍斃,不過據(jù)我所知,這七八萬逃兵中,真正被槍斃的只有幾百人?!?/br>“那也有好多啊。”“是很多的,不過你想一想,前線作戰(zhàn)少了七八萬的兵力會怎么樣?”“德軍也有逃兵的!”“數(shù)量當然沒有蘇聯(lián)軍隊這么多。哈,你一臉的不服氣啊?!卑秃站玖讼赂{西的臉:“沒什么好在意的,德國很早就開始備戰(zhàn)了,而你們的志愿兵又太多了,才訓練幾天的人就送到戰(zhàn)場,不逃才怪呢。而且,德國人比較一根筋,也因為這樣,我之前呆的軍隊,但凡有逃兵,抓到就真的一律槍斃了。不像蘇聯(lián)還給機會返回原隊伍,基本也不會送到什么懲戒營和掃雷排,抓一個就殺一個了。”“好嚴厲啊?!备{西顫抖了一下。“最嚴厲的應該是日本兵吧,我聽說那邊都是切腹自殺的。”巴赫用手在肚子上比劃了一下:“人道一些的大概是美英兩國吧,中國那邊我聽我一個朋友說過的,他們挺有意思的。人家那邊兩個黨的軍隊,經(jīng)常從一個隊伍逃走,轉(zhuǎn)身就被另一支招去了,兩邊軍服輪著換,不過打的都是日本兵,也不曉得逃來逃去有什么意思?!?/br>“可能是想換伙食?”根納西聽說中國各地的食物都有不同的口味。“啊,對了。”巴赫從自己的外套內(nèi)搭口袋里掏出一個酒壺,然后在根納西眼前晃了幾下:“你現(xiàn)在能喝酒嗎?醫(yī)生怎么說的?”“這個嘛,理論上,是不給我喝的?!蹦泻⒍⒅饘僦频秒S身酒壺吞了一口口水。想也知道酒精不利于傷口恢復,不過根納西現(xiàn)在的傷口已經(jīng)長合了,醫(yī)生是準備等他穩(wěn)定下來之后給他裝義肢,怎么說這個狀態(tài)也是可以喝酒的吧。“那就不給你喝了。”巴赫壞笑著,仰起頭自己喝起了酒。“哇好狡猾??!”他絕對是在作弄自己!根納西伸手去搶巴赫手里的酒壺,奈何上半身過于短小,根本就夠不到。“呃?”男孩的肩膀突然被摟住,抬高。巴赫舉著左手的酒壺,兩腮因為含著液體而有些可笑的鼓了起來。他低下頭,眉給這個小男孩多少反應的時間,便吻上了他的嘴唇。根納西愣在那里,一時間思考力被拋到了九霄云外。他可以聞到巴赫身上有些不好聞的香煙味和皮衣的味道。男人臉上的胡渣,鼻子里呼出的氣體弄得他有些sao動不安。所謂的荷爾蒙信息素大概就是指這個了吧?接著,甘甜的伏特加酒順著那根潤滑的舌頭滑進少年的口腔。他閉上了眼睛,靜靜的開始享受這個特別的親吻。多余的酒從兩人的嘴唇的貼合處溢出,沿著根納西皮色白皙的下巴往下淌去,透明的液體在少年潔白的病號服衣領上融化,淡淡的酒香惹得人開始有了醉意。少年的喉結上下律動著,將口中混著男人唾液的伏特加咽下肚,他胃部接收到酒精的刺激馬上就開始熱了起來。巴赫才放過他,一臉滿足的舔著自己的嘴唇,看來很是回味。“你這是……犯規(guī)?!?/br>根納西兩頰翻紅,眼里已經(jīng)只能看到面前這個男人了。不知道是酒意這就開始上來了還是欲望已經(jīng)克制不住開始支配大腦,也許兩者都有。他心虛地看著門口,說話都有些顫抖。“怎么辦啊,維克多會不會突然進來啊……”嗯,男孩現(xiàn)在的生理狀況,很不好。“我之前跟他確認過,他說我們可以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怎么短啊……”男孩的手不安分地摸向男人的腰。“別想啦。”巴赫攔住他繼續(xù)向股間前進的爪子:“肯定來不及做到插進來的。況且,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呢。”他親了一下男孩的額頭,然后蹬掉腳上的靴子,鉆進蓋在根納西身上那床溫暖的被褥,盡管有些心急,他的動作還是很小心翼翼,生怕碰到男孩那條腿。“用手吧,速度會快一些……”在被褥下的黑暗中,根納西能感受到男人緊貼著自己特殊部位的那根灼熱的東西。接下來,使呼吸充滿欲望的十分鐘。第八章“你要回國?”根納西一下子支撐起身子,在他病床床尾處,巴赫正在那里穿鞋。“嗯哼……”巴赫回答了一聲,他系好鞋帶,然后坐起身。盡管有心里準備,但看到根納西一臉的不舍和受傷,還是讓他覺得很難過。“我已經(jīng)征得維克多的同意了,你也清楚。蘇聯(lián)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占著勝局了,他們會一路從烏克蘭打回去。我跟別的德國士兵不一樣,我不是戰(zhàn)俘,而是叛兵,無論是留在蘇聯(lián),還是由紅軍送我回國,對我而言都不會安全。我必須離開蘇聯(lián),去其他國家。維克多只負責把我送到中國去,而怎么回到德國,是我自己的事,他不會去管?!?/br>這些根納西都懂,他咬著嘴唇。他當然都懂,巴赫不可能一直留在蘇聯(lián),他是德國人啊。男孩把臉埋進雙手間,透過指縫他可以看到自己左腳的殘疾處。一時間,他特別后悔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