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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分上,多照顧一下泠雪。在距離貢奉三十里左右的一個(gè)綠洲邊,生長著一片流火草,能治泠雪的寒毒,此草只有每年七月才能摘。泠雪時(shí)日無多,到時(shí)就拜托江宮主了?!?/br>江寒袖點(diǎn)點(diǎn)頭,“閣主放心,江某一定盡力而為!”眼看又到月中,江寒袖不得不收拾好行李,與眾人告別,回了青鸞宮。蘇云起也命明曄收拾一番,幾人一起返回泠云閣,加緊部署。也不知昏沉了幾日,秦泠雪覺得有人在喂他喝藥,苦澀的藥汁入了口,幾乎要勾出他的膽汁。他下意識的抿緊嘴唇,皺了皺眉,才睜開眼。見霍秋白正滿含笑意地盯著他,“你怕吃藥?”秦泠雪點(diǎn)點(diǎn)頭,掏出手絹擦擦嘴角。霍秋白看了眼幾乎沒少的藥汁,感嘆道:“你生病了難道蘇云起不讓你吃藥?”蘇云起……他不喜歡吃藥,所以蘇云起很少讓他生病。這些年總是對他呵護(hù)有加,悉心照料。即使生病了,他也想方設(shè)法的騙他把藥喝下。記得有次生病,他說什么也不肯吃藥,蘇云起竟陪著他,一人一口喝完了那碗藥。后來反而因此拉了三天的肚子。霍秋白見他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詫異道:“你在想什么?心情似乎不錯(cuò)?!?/br>秦泠雪怔了怔,搖頭道:“沒什么?!?/br>“你們兩人似乎有些……誤會?”霍秋白謹(jǐn)慎地斟酌了一下措辭,秦泠雪可不是蘇云起那般能隨意得罪的人。“你與蘇云起很熟?”“不熟?!被羟锇酌ζ睬尻P(guān)系。“既然不熟,你不必知道?!?/br>“……”秦泠雪撩開車簾見已到了沙漠。夕陽也慢慢隱入沙海,碧色的天空掛著一彎淡淡的明月。“快到血影門了?”“還需幾個(gè)時(shí)辰。”接著兩人一路無話,就在霍秋白暗自抱怨與秦泠雪同行無趣時(shí),秦泠雪突然拋過來一個(gè)問題,“那日蘇云起去地牢找你有何事?”“哎?”秦泠雪撇開頭,語氣里似有一絲難為情,“你們喝酒后的第二天早上?!?/br>霍秋白了然,輕笑道:“他想知道我有什么辦法能讓夙羽喜歡上我?!?/br>秦泠雪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竟有些呆愣,愕然地看著霍秋白。“他更想知道怎樣能讓你喜歡上他?!?/br>秦泠雪面上一紅,不再說話。霍秋白換了個(gè)舒服的坐姿,慵懶道:“你知道他第一次去地牢時(shí)跟我說了什么嗎?他說只要是你不想要的,他絕不強(qiáng)加給你。也許你誤會他了?!?/br>秦泠雪渾身一震,心里頓時(shí)五味陳雜。他相信蘇云起絕對是這樣的人,可是李清遠(yuǎn)……難道李清遠(yuǎn)真的是他的仇人?秦泠雪越想越覺得可能。蘇云起絕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所以更不可能會殺他爹。若李清遠(yuǎn)當(dāng)真是他爹,也不可能這么多年對他不聞不問。霍秋白道:“我要是你,一定會去查清楚。”☆、第四十七章了然于心秦泠雪轉(zhuǎn)頭看著車窗外,夜幕降臨,涼氣漸起。水銀色的月光撒了一地,沙海如雪海。大漠的夜里萬籟俱寂,耳邊只有風(fēng)聲吹過,聽起來格外蒼涼。這樣的漫漫長夜,這樣的浩浩廣漠,他的心頭突然升起一股強(qiáng)烈的孤獨(dú)感。若此生沒有蘇云起,他該何去何從?“我要去云州?!?/br>霍秋白一愣怔,好似沒聽明白,“你要去哪里?”“云州?!?/br>“為什么?”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去查清楚,“你不必知道。”“可是……”秦泠雪不溫不火道:“我似乎沒有賣身給血影門?!?/br>“……”霍秋白問道,“去了云州之后呢?”秦泠雪詫異地看他一眼,不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在意自己的行蹤。霍秋白也不掩飾,“如果蘇云起問起,我至少能告訴他,你在哪里?!?/br>“也許回泠云閣,也許去血影門。”秦泠雪拿起包袱,又從馬車上解開自己的那匹馬,騎上馬飛馳而去。跑了一段路,見后面有人追來,便停下靜靜等著。“有事?”霍秋白氣喘吁吁道:“你身受重傷,萬一路上遇到歹人怎么辦?正好我也要去一趟云州,不如我們同行。你放心,我絕對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br>秦泠雪的心中泛起淡淡的苦楚,“蘇云起讓你跟著我的?”“你如今受了傷,他是怕你被人欺負(fù)?!?/br>霍秋白原以為秦泠雪會拒絕自己同行,沒想到他竟什么都沒說,翻身上馬離開?;羟锇足读撕靡幌?,才打馬跟上。花樹年一早便匆匆來到蘇云起的房間。見連翹在點(diǎn)熏香,忙問道:“閣主呢?”連翹小聲道:“閣主還未起床。碧霄使有事?”花樹年點(diǎn)點(diǎn)頭。“可是閣主重傷在身……”花樹年道:“既然閣主還未醒來,我晚點(diǎn)再來。”花樹年正要跨出房門,便聽蘇云起有些虛弱道:“什么事?”“閣主醒了?”連翹扶起蘇云起,把枕頭放在他身后?!伴w主,你身體還很虛,閣中的事物,不如交給碧霄使……”蘇云起面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撐著身體,緩緩道:“沒事。樹年,你一大早過來,有何事?”花樹年為蘇云起把把脈,道:“閣主脈象比昨日好一些了,多休養(yǎng)一段時(shí)間就無大礙。屬下昨夜收拾一些雜物時(shí),清理出一本醫(yī)書。書里記載著在西域有一種‘雪顏草’,此草能使人頭發(fā)變白?!?/br>“這種草有什么用處?”花樹年道:“雪顏草是美容圣品,傳說整個(gè)西域也只有兩棵。都是皇家貢品,極為難得。服食后能成傾國傾城貌,絕色無雙。只是,此草能使人白頭,而且無法生育。所以數(shù)百年來,只有一人曾服用過。醫(yī)書上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br>蘇云起皺眉道:“還有別的嗎?”花樹年搖搖頭,“沒有了?!?/br>蘇云起沉思了一下,道:“歌行呢?叫他過來?!?/br>“是。”待花樹年退下,玉簪端了熱水進(jìn)來。擰干手巾,給蘇云起擦臉。蘇云起見到玉簪,愣了一下。連翹見他面色有異,忙呵斥玉簪道:“死丫頭,你來做什么?還不快退下!”玉簪癟嘴道:“奴婢是閑著無事,想幫著jiejie分擔(dān)一些……”連翹正要開口,蘇云起道:“你別罵她。泠雪走后,她想來也是怪無趣的,就讓她與你一起吧。”玉簪問道:“閣主,副閣主還會回來嗎?”玉簪照顧秦泠雪也已有四五年,如今秦泠雪離開,她心里非常難過。雖然秦泠雪平日冷冷淡淡,但她做錯(cuò)了事,秦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