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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扔了過去。魚群受驚,頓時散去。蘇云起惱怒地瞪他一眼,“無聊!”霍秋白笑著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難道閣主不無聊?不無聊,一個人來這里釣魚?”蘇云起起身換了個里霍秋白遠一點的地方,重新放下魚鉤。霍秋白跟上,佯作哭泣狀,“才幾日不見啊,你就變心了。你個死沒良心的……”蘇云起嘴角抽了抽,索性收了魚線。有他在這里聒噪,哪里還能釣得到魚?“霍門主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霍秋白笑道:“指教不敢當(dāng)。本門主主要是來故地重游的?!?/br>蘇云起戲謔道:“哦?看來門主對我們泠云閣的地牢念念不忘啊。歡迎隨時入住?!?/br>霍秋白臉色一黑,哭笑不得道:“還是談?wù)?。我來是想告訴你殺手的事有了眉目?!?/br>蘇云起正色道:“門主什么時候能把那些人交給蘇某?”霍秋白在心里盤算半天,眼見蘇云起沒了耐心,才緩緩道:“少則十天,多則一月?!?/br>“……”蘇云起恨恨道:“你就不能快點嗎?”霍秋白可憐兮兮道:“你也知道,我為了夙羽的事,已經(jīng)是身心俱疲了,你還忍心摧殘我?”“摧殘”?蘇云起扶額,無奈道:“還請門主多費些心思,蘇某感激不盡?!?/br>說起身心俱疲,他又何嘗不是?能對彼此的現(xiàn)狀有切身體會,他們也算是一對難兄難弟了。蘇云起放緩了聲音,“門主晚上陪蘇某喝一杯吧?”霍秋白笑著點頭,“求之不得。不如晚上我們就吃門主釣的魚吧?”蘇云起看了眼竹桶,淡淡道:“就一條,怎么吃?”霍秋白拿起釣竿,穿上魚餌,拋入水中,“釣魚,我也會。等我再釣幾條。就可以燒著吃,炸著吃,燉著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br>“……”這話怎么這么耳熟?蘇云起暗嘆,他真的說的是魚嗎?難道不是在指夙羽嗎?不知是潭里魚多,還是霍秋白真的會釣,不過半個時辰,竟掉了七八條。眼看他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釣越來勁,蘇云起接過竹竿,“這些已經(jīng)夠了,你難不成想把魚全都釣上來?”霍秋白收了手,點頭道:“也是。留著一些,等下次閣主為情所傷的時候,再來釣?!?/br>“……”蘇云起在想,他到底該不該留霍秋白吃晚飯?霍秋白提著竹桶,跟著蘇云起,一路歡天喜地的回到泠云閣。到了正廳正好遇見朱溪。朱溪見到他,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行禮道:“閣主,霍門主?!?/br>蘇云起頷首,正要離去,又聽朱溪道:“閣主,該用飯了。”霍秋白舉起竹桶,笑道:“我們剛才釣了魚,你們閣主今晚要和我喝一杯?!?/br>見蘇云□□頭,朱溪退了下去。把魚提到廚房,蘇云起問道:“你到底是吃炸的、燒的還是燉的?”“一條炸的,一條燒的,一條燉的。其他的留著明天吃?!被羟锇钻种福峙浜昧私裉旌兔魈斓牧?。“……”又囑咐了廚房做點下酒菜,兩人便往蘇云起的房間走。“說起來,在泠云閣呆了這么久,本門主還沒見過你的房間?!被羟锇讎@道。“你明天不走?”霍秋白一臉無辜地看著蘇云起,“走?去哪兒?我這次來還想再住一個月的。閣主該不會想趕人吧?”你說對了!蘇云起腹誹。“怎么會,霍門主想住多久便住多久?!?/br>霍秋白笑道:“我就說嘛,閣主熱情好客,應(yīng)該非常歡迎我才對?!?/br>“……”眾人見朱溪回了飯廳,蘇云起卻沒來,問道:“閣主呢?”朱溪看了眼秦泠雪,猶豫道:“霍門主來了。說是要一起喝酒?!?/br>薄陽道:“喝酒?我們也能喝,怎么不一起來?”轉(zhuǎn)念一想,蘇云起若在,飯桌上肯定會立即降溫,不由得暗暗慶幸。朱溪道:“閣主和霍門主去……釣魚了,聽霍門主說,今晚是要吃魚……”說完,偷看了一眼秦泠雪,見他神色無異,才暗自松了口氣。秦泠雪與往日一般,整個用飯過程中,一句話都沒說。眾人偏偏覺得今天的飯桌格外冷,比蘇云起在的時候還冷。到了房間,見蘇云起和霍秋白相談?wù)龤g,秦泠雪連招呼都沒打,上了樓,直接無視兩人。霍秋白不解道:“副閣主這是怎么了?”蘇云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這兩日與我連話都不說了?!?/br>“你可有惹惱他?”蘇云起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我與薛林慕比武,將他打傷,他看起來有些生氣。”霍秋白驚道:“該不會你們副閣主喜歡的是薛林慕吧?你打傷了他的心上人,所以人家震怒了。”蘇云起瞪他一眼,“不要亂說。泠雪不喜歡聽見這些。若是被他聽到,一定打的你臥床半個月?!?/br>“……”好兇殘……連翹上了菜,又端了兩壺酒,兩人邊喝邊聊。中間又添了幾次酒,眼見夜深了,連翹便收了飯菜,“閣主,該歇息了。”蘇云起嗯了一聲,起身要上樓。卻被霍秋白碰到,險些摔倒。連翹見狀,放下碗碟,攙扶住蘇云起。蘇云起趁勢拽住霍秋白,醉醺醺道:“你……你也來……”秦泠雪聽到動靜,站在樓梯上盯著兩人。霍秋白磕磕巴巴道:“我上去……做什么?”“你不是說還沒看過……額,我的房間嗎?”蘇云起拉住霍秋白,扒著樓梯就往上走。“明,明日再看。我……想睡覺?!?/br>蘇云起死活不松手,“……一起……一起睡?!?/br>秦泠雪聞言,目光一寒,轉(zhuǎn)身上樓。兩人喝的爛醉,連翹根本扶不住,只得一個一個地送上樓。見他們撲在床上,鞋子都不脫,便呼呼大睡起來。連翹又替兩人脫了鞋子,蓋好被子。聽到均勻、沉穩(wěn)的呼吸聲,蘇云起倏地睜開黑亮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霍秋白的臉。見他半天不動,似真的睡著,蘇云起伸手去撥他的頭發(fā)。還未觸及發(fā)絲,就對上一雙墨藍的眼睛,一張別有深意的笑臉。蘇云起收回手,淡淡道:“我看門主頭發(fā)亂了,想幫你理一下?!?/br>霍秋白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br>蘇云起連忙起身,坐正道:“門主多慮了?!?/br>霍秋白摸摸下巴,“多慮?我長這么好看,又同床共枕的,難保你不起色心?!?/br>“……”霍秋白起身,“你這假裝喝醉是什么意思?”蘇云起恥笑道:“門主不也假裝喝醉了么?”霍秋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