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嗎？這素衣薄帶的，什么時候喜歡這小家碧玉的裝扮了？”

“小家碧玉？嗯？”蘇云起微微側(cè)目。

“屬下失言?！敝煜孀煨Φ馈?/br>
“泠雪還未好，扶他時玉帶會咯著他?！?/br>
蘇云起這么一說，朱溪似乎想起，每次秦泠雪臥床，蘇云起的衣衫都是能簡潔就簡潔的。有時候他真懷疑她家閣主是不是……。

“閣主對副閣主的用心，副閣主卻從不知曉?！?/br>
“他不必知道。朱溪，如果有什么傳言傳到泠雪耳朵，你知道后果的。”蘇云起又開始恐嚇了。

“屬下知道了?！敝煜馈?/br>
“下去吧。”

蘇云起到書房時，薛林慕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閣主召見屬下有何吩咐？”

蘇云起側(cè)目睨他一眼，“青云使這么聰慧，連栽贓嫁禍這種事都能想的天衣無縫，竟猜不到本閣為何見你嗎？坐?！?/br>
薛林慕應(yīng)聲坐下，淡然道：“為了副閣主的事？”

“你潛到泠云閣，卻如此鋒芒畢露，我真不知道你是太蠢還是太自信?！?/br>
薛林慕笑道：“屬下不明白閣主的意思。”

“你為泠雪而來?！辈皇且蓡枺强隙?。

“哦？閣主何出此言？”

“薛林慕，慕、泠、雪。真是個好名字！”蘇云起真心實意地稱贊道。

☆、第十七章初見七年前

薛林慕?jīng)]想到蘇云起會如此認為。愣了一下，繼而笑道：“閣主過獎。”

“薛林慕，你就篤定本閣主猜不到你的來意？”

薛林慕道：“閣主才智過人，怎么會猜不到？”

蘇云起微惱道：“你取個這樣的名字，是向本閣主示威嗎？”

薛林慕笑道：“屬下豈敢？”

蘇云起冷笑道：“你會不敢？”繼而緊緊盯著他，沉聲問道，“我想你也并非來自云州。那么，你是誰？從哪里來？”

薛林慕正色道：“我是誰？從哪里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跟閣主保證，絕不會傷害泠云閣任何人?！?/br>
“如果你是為了泠雪來的，那注定要空手而回。對此，本閣很抱歉。”蘇云起言語里的自信幾乎快要溢出來。

“閣主就如此自信？”

“泠雪不喜歡男人?！碧K云起的聲音里有微微的酸澀。

“即使如此，我也要留下來?！毖α帜阶匀恢捞K云起的心思，不過他也沒有要說清楚地打算。

“為何？”

薛林慕笑道：“屬下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蘇云起道：“薛林慕，如果你敢傷他，天涯海角，我定將你挫骨揚灰?！?/br>
薛林慕想了想，道：“屬下絕對相信閣主說到做到。其實……七年前，我就見過副閣主了?！?/br>
蘇云起驚奇道：“七年前？”

薛林慕點點頭，“那日，我尋方楚天報仇，路過清花鎮(zhèn)發(fā)現(xiàn)一名少年，暈倒在路邊。我原想帶他一起走，奈何身受重傷，能做的只有解下披風(fēng)，給他穿上。等我回去叫人再來尋他時，他已被你救走了?！?/br>
“你怎知道那是他？”

“那張臉，見過一次，有誰能忘？”

蘇云起沉默不語。是的，那張臉無論是誰，見過一次都再也忘不了，哪怕是他。

“閣主會阻攔嗎？”薛林慕問的晦暗，蘇云起卻聽得明白。

“如果他愿意，我不會阻攔?！?/br>
“閣主就甘愿拱手相讓？”

蘇云起嗤笑道：“拱手相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尊重泠雪做的決定，任何決定?！?/br>
“屬下佩服閣主的風(fēng)度。”薛林慕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可以如此隱忍自己的感情。

“風(fēng)度？”蘇云起自嘲地笑了笑?！叭绻梢裕也挪灰裁达L(fēng)度。”

薛林慕試探道：“閣主會趕我走嗎？或者殺我滅口？”

蘇云起審視他良久，道：“今日聽到的事，你會說嗎？”

薛林慕搖搖頭，“我今天什么都沒聽見?！?/br>
蘇云起道：“薛林慕，我勸你從哪里來的，最好馬上回到哪里去?？丛阢鲅┑拿孀由?，我可以不追究?！?/br>
薛林慕道：“閣主就不想看看我能不能達到目的？要不要我們來打個賭，看我是不是真的空手而歸，而閣主是不是能掌控一切？”

蘇云起氣悶道：“這么清晰可辨的事情，也值得打賭？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你又何必白費力氣？”

薛林慕道：“屬下很愿意為此不遺余力。如果閣主以泠云閣主的身份命令我，作為你的下屬，我自然只有聽命離開的份。但我想閣主不會假公濟私的吧？更何況，你也一定會好奇，我究竟能不能得到副閣主的青睞?！?/br>
真相未明，蘇云起自然不會讓秦泠雪心懷芥蒂。只得微惱道：“你既然已經(jīng)是泠云閣的青云使，又不愿意離開，我也不會讓你這個護法剛當(dāng)上就被攆走。你若想留下，那就留下吧。記住我說的話，你若是敢背叛泠云閣，我保證，代價你一定付不起！”

薛林慕愣了許久，才訕笑道：“閣主都這么說了，屬下哪里還敢背叛泠云閣？”

“你知道就好，下去吧?！?/br>
薛林慕正要退下，又聽蘇云起嘆氣道：“不要做帶給他困擾的事情?！?/br>
薛林慕點點頭，“我明白?！?/br>
“七步堂的事，勞煩你了。”

“閣主嚴重了，這就是屬下該做的?！?/br>
伺候了秦泠雪進食，玉簪收拾完碗筷，退了出來。瞧見蘇云起立在門邊，正要行禮，蘇云起伸出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噤聲，玉簪點頭退下。

蘇云起瞄了一眼屋內(nèi)，見秦泠雪走到衣柜邊，從最里面取出一個包袱，呆呆看了很久。

“泠雪，你要出門？”蘇云起驚道。

秦泠雪面色一變，冷淡道：“你才出門！”

蘇云起見他變了臉色，不解道：“我看到你收拾包袱，就隨便一問。你干嘛生這么大的氣？”

秦泠雪瞪他一眼，把包袱放回柜子，關(guān)上柜門。

“你來做什么？”

蘇云起盈盈一笑，“來看你有沒有好好吃飯，瘦的快剩骨頭架子了。昨天抱你，硌死我了?！?/br>
秦泠雪抬起手肘，往蘇云起肚子狠頂一下。“這才是硌?！?/br>
蘇云起捂著肚子，慘叫不已，“泠雪你好狠！”

秦泠雪落座，揶揄道：“本閣主的狠毒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不是第一天知道，絕對是第一天領(lǐng)教?！?/br>
秦泠雪抿嘴，不再理會他。

蘇云起道：“我來是要告訴你七步堂的事。不出兩天，恐怕整個江湖都會流傳是方楚天滅了七步堂?！?/br>
“也會傳出堂主豢養(yǎng)臠童的流言?！鼻劂鲅崙嵉?。

“我這是為你好?！碧K云起頗感無奈。

秦泠雪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