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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我還能再優(yōu)秀一些,將他們徹底震懾住,他們便沒有理由再去找父皇母后的麻煩了吧。嗯,就是了!明日,我要讓父皇教我,我要早日成長為母后的依靠?!?/br> 那時候我們到底還是小朋友啊,真是小朋友的天真無邪。卻不知道,當琮琮能將倒背之后,這個麻煩還是沒有解決,請求爹爹選秀納妃的折子到我們長大都沒有消停過。 不過往好處想,這些折子既沒有消停過,那就說明那些臣子也沒有得逞過。 不過那是很多年以后我才想明白的。 當時我還小,頗有危機意識,第二日起了個大早,蹭蹭蹭跑去找娘親,想與她商議個對策出來,看是用剪刀剪掉那些老頭兒的胡子,還是直接用火燒來得簡單粗暴。 可惜娘親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起來后神色也倦倦的,氣色卻極好,白里透紅,如雨露滋養(yǎng)的牡丹。 這樣的娘親,真的是美哭了,我呆呆望著她,又忘了要干嘛了,乖乖跟著她習字。 娘親握住我的手教我寫字,爹爹說,娘親一手簪花小楷好看極了,要我好好跟著娘親習字,望我習得她幾分精髓。其實我覺得爹爹的字更好看,不過娘親也能寫,我反正看不出他們有何區(qū)別。 我埋頭寫了一半,不經(jīng)意抬頭,見娘親以手支頤,閉著眼睛,好似打起了瞌睡。 我搖了搖頭,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我固然不拘小節(jié),但那些小節(jié)也未必逃得過我的眼睛。譬如娘親,她哪日若是同爹爹歇得早了,第二日便是這般懨懨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一夜沒睡呢。 娘親說,覺都是越睡越多的。竟果真是這個道理。 咦?那是什么? 娘親脖子上一顆紅色的印子調(diào)皮地從她微松的領(lǐng)子里露了出來,我下意識地湊上前仔細去看。 “酒酒,你在做什么?” 身后忽然傳來爹爹的聲音。 我一喜,猛地回頭,果真是爹爹。 我滑下凳子向爹爹跑去,正要叫他,他含笑對我做了個手勢,輕聲道:“別吵醒你娘?!?/br> 我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笑瞇瞇地對他點頭。 爹爹將我抱起來走向娘親,娘親果真是很累了,竟然渾然未覺,還在打著瞌睡。 我眼尖,又看到了娘親脖子上的紅印,忍不住盯著那里瞧,想瞧出那究竟是什么。爹爹察覺到了,順著我的目光一看,頓時不自覺地輕咳一聲:“酒酒,你大舅舅回京了,表哥也回京了,你可想出宮去與他們小住數(shù)日?” 我頓時大喜,就要歡呼,被爹爹輕柔地捂住了嘴巴,我只得用力點頭表達我的歡喜。 爹爹抱著我出宮去,我奇道:“娘親不去嗎?” 爹爹將我放到地上,笑道:“娘親是皇后,皇后要一直陪在天子身邊,酒酒忘了嗎?” 我被說服。 行叭。 茯苓姑姑牽著我回宮收拾東西,由她陪我出宮,走到一半,我猛地想起來娘親脖子上那個紅印是什么了,一拍腦門兒,連忙跑回宮中,拿了爹爹為我親制的驅(qū)蚊香囊,又匆匆跑回娘親宮中。 想不到今年蚊子來得如此急切,還未到夏天就迫不及待將我娘親咬了! 我懷著一顆孝心跑到娘親宮中,一進門,卻聽見爹爹正說起我。 “我將酒酒打發(fā)到你父親家中去了……” 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總覺得打發(fā)不是個好詞。 娘親的聲音慵慵懶懶的,有些哭笑不得:“你昨夜不是還不愿意的嗎?今日怎的這般急切了?” “昨夜娘子伺候得好……為夫食髓知味,今日便想通了。琮琮酒酒一個懂事一個可愛,再生幾個既添了天倫之樂,還可堵了那些大臣的嘴……” 緙絲的屏風上映著爹爹將娘親抱起的影子,如交頸的鴛鴦,很是纏綿的樣子。 我有些看不太懂,又下意識不太敢走上前去,只聽得娘親的嗓音忽地染上一種說不出的甜軟調(diào)子,笑問爹爹:“陛下想的,果真只有天倫之樂?” 我不知道爹爹怎么答的,我被匆匆追來的茯苓姑姑捂住眼睛,飛快地抱了出去。 ※※※※※※※※※※※※※※※※※※※※ 本來這章就想全文完了,但想到后天16號就我生日了,我生日那天無法出門吃不了蛋糕,那就再寫一篇甜甜的番外叭,然后把我這段時間精修的前面的章節(jié)全部替換過來,屆時全文完,完美! 感謝在2020-02-11 00:13:02~2020-02-15 00:35: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haoss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蘋果 10瓶;墨與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番外二 琮琮酒酒(2) 我的祖父常年住在皇家別苑中,將自己與世隔絕, 身邊只有舒太妃伴著他。他很少見我, 我也不常見他, 每每相見話也不多。但看得出來,他見到我與琮琮總是很開心。我初學(xué)喜極而泣這個詞時,娘親還未解釋是何意,我剎那間就想到了他見到我與琮琮時的樣子。 外祖父與他截然不同,出了皇宮坐馬車不到半個時辰就是外祖父家, 等閑能見。譬如此時, 爹爹剛說了要送我去外祖父家, 外祖父便親自到宮門口接我了。 外祖父年輕時是騎馬打仗戰(zhàn)無不勝的大周戰(zhàn)神,當然這并不是說他如今便老了。我覺得, 老應(yīng)該當是像祖父那樣, 發(fā)須蒼白, 眼睛里總有驅(qū)逐不散的悔倦之色。外祖父則不然, 一身尋常便衣坐在馬上, 也是神姿英發(fā)。 我每每見著他,便能明白我娘親為何能生得那般美麗了。因著這份熟悉的美麗, 我便忍不住對外祖父格外親近。 “外祖父!”我遠遠瞧見他,便甜甜叫了一聲,一面如乳燕歸巢跑了過去。 外祖父當即下馬, 笑著將我抱了起來, 舉了個高高。 “這才幾日不見, 我們酒酒怎么又水靈了幾分?如此長大了可得美成什么樣?”外祖父含笑看著我的眼睛, 苦惱地問我。 我偏頭想了想,脆生生道:“要美成娘親那樣!” 外祖父哈哈大笑,用力親了我的小臉一口,將我小心翼翼地放上了馬車。 我有兩個舅舅,大舅舅和二舅舅,他們身上都與娘親有著相似的美麗。若要較個高下,大舅舅更肖一分,但大舅舅一家常年不在京中,一年回來不過一兩次,我問娘親為什么不留在京中,娘親說,大舅舅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又問:“那二舅舅呢?他就沒有重要的事要做嗎?” 娘親道:“二舅舅啊,他是家里有爵位等著他繼承。” 我觸類旁通,當即領(lǐng)悟:“就和琮琮一樣,家里有皇位等著他繼承,所以等閑不得四處亂跑?!?/br> 爹爹一聽,笑著夸我聰明。 我到得外祖父家,便見到了有重要事情在身的大舅舅和家里有爵位等著繼承的二舅舅,大舅舅如松柏沉穩(wěn),二舅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