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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一批卡塞爾家族的精英,由亞倫領(lǐng)頭,他們即將執(zhí)行阻擊希爾斯的任務(wù), 另元慶驚訝的是, 這個隊伍里, 還有一個令人驚訝的身影。 只有三歲外表的小女孩朱迪。 她站在一群高大的血族之中, 像個小小的蘿卜。 元慶嚴肅的神情在看到矮個子的朱迪時候有了片刻的笑意,她靠前, 在朱迪面前蹲下了身子。 “好久不見?!彼χ裰斓蠁柡? 那女孩板著一張臉,回答道:“尊敬的卡塞爾夫人,實際上,早餐時刻我們剛剛見過。只是您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僅此而已?!?/br> 元慶失聲笑笑, 問道:“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朱迪的表情嚴肅起來:“老管家說,希爾斯控制原罪的能力極為強悍,所以這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血族, 都曾瀕臨失控,失去了自身的原罪?!?/br> 元慶了然, 她站起來, 環(huán)顧站在書房內(nèi)的血族們。 比如朱迪,比如亞倫,他們都曾受到原罪的折磨, 又都憑借著自己熬過了失控。 “好。”她滿意地點頭。 “既然任務(wù)都清楚了,希望大家早日凱旋?!?/br> “為了卡塞爾?!眮唫悗ь^道。 “為了卡塞爾!為了卡塞爾!”血族紛紛應和。 元慶站直身體。 “為了卡塞爾?!?/br> . 與希爾斯的之間的戰(zhàn)斗,將是一場孤立無援的漫長阻擊戰(zhàn)。 元慶很有耐心, 她相信勝利的天平會傾向自己這一邊。 時間繼續(xù)往前走,她依舊處理了卡塞爾家族對內(nèi)對外的事務(wù),隨著暗處的戰(zhàn)斗越發(fā)的激烈,她要處理的事情越發(fā)的繁重。 烏鴉傳來消息,亞倫帶領(lǐng)的小隊已經(jīng)多次與希爾斯碰撞,但這位血族之強橫,讓一行眾人束手無策。 他們盡可能的避其鋒芒,尋找著破局的機會。 元慶多次通過烏鴉傳信,叮囑亞倫務(wù)必小心。 海涅閉關(guān)之前將這個龐大的家族交給她,她就要保證它完好無損。 長親…… 元慶幽幽嘆了一口氣,身影漸漸消失在黑色的霧氣之中。 她的身影在海涅沉眠的靜室中重新組合。 棺材里,血族親王安靜的沉睡著,金色的豎琴在他的身側(cè),散發(fā)著柔和的淺金色光暈。 那是一種讓人感覺溫暖的光暈,像是春日清晨時分柔和的太陽光線。 太陽光線…… 元慶的心微微一動,她上前一步,貼近棺材。 血族的聽力被發(fā)揮到了極致,隱隱約約,到逐漸強烈,一個清晰的聲音闖入她的耳膜,激起她內(nèi)心的層層波瀾。 元慶不自主地按上胸口,手掌下感受到有力心跳,正在與耳膜之中回響的聲音暗暗重合。 長親,擁有了自己的心跳,是另一個涅槃的作用。 元慶驚喜著俯下身子,邁入海涅沉睡的棺材,她輕輕地貼在他的胸膛,聽著那有力的心跳,周身被長親身上溫柔干凈的氣息包裹,近日來的疲倦在這一刻毫無保留的爆發(fā)出來,在長親讓人安心的懷抱之中,元慶緩緩閉上了眼睛。 . 金的意識不太清晰,渾渾噩噩的,他感受到身體的劇烈變化,在一時半會兒,他又說不出來這種變化產(chǎn)生與何處,胸口暖融融的,傳來沉甸甸地重量,像是有千萬斤的石頭壓在他的胸口。 他試圖驅(qū)散胸口的沉重,可突然,那重物跳動起來,一下,又一下,就像是阿慶胸膛之中,那顆不屬于血族的火熱心臟一樣。 阿慶,心臟…… 金睜開眼睛。 天花板白得發(fā)光,有些刺眼。 胸口的重壓還在,卻變得不那么難以忍受。 他低垂下頭,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多么似曾相識的一幕,金垂著眼簾,流露出些許的溫柔,他抬起手,覆在那柔軟的發(fā)頂。 元慶抬起頭,眼睛里是剛剛蘇醒的茫然,她抬頭向上看,對上一雙含著笑的眼睛。 “長……”元慶的話音頓了一下,“金?” “嗯。”那人按著她的腦袋重新依靠在他的胸口。 “阿慶?!彼穆曇敉嘎吨盟蟮你紤?。 “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彼f,“在夢里,我有了一顆跳動的心臟,就和你的一樣,一樣的鮮活,一樣的有力?!?/br> 元慶眨了眨眼睛,想來,金是將海涅的記憶錯亂成了一場夢境。 “不是夢?!彼鸾鸬氖指采w在他的胸膛,“你摸摸,感受一下,是不是有東西正在跳動?” 金楞了一下,手掌之下,陌生的律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它出現(xiàn)在阿慶身上,出現(xiàn)在各種人類、動物身上的感覺。 但現(xiàn)在,此時此刻,這種奇異的感覺清晰的從它的指尖傳遞,進入大腦處理器。 金一時間有些愣神,他按在胸口的手掌,不自主的用力試探著這種感覺的真實。 元慶看著金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漸漸發(fā)白,知道他差詫異于眼前發(fā)生的事情,連忙伸出手覆蓋在金的手中之上。 “別用力了?!彼_口,聲音里不住地帶著笑意,“是真的。” 金看著她,早已褪成淺色的眼睛里,茫然漸漸被狂喜所替代。 他突然撐起身體,尋找元慶的唇,深深吻下,用炙熱的親吻訴說著他此時此刻全部的喜悅與激動。 這個維持了許久,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 另一種陌生的感官席卷,有了先前的經(jīng)驗,金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接受了這種全新的變。 呼吸的感覺。 一呼一吸,氣流變化的感覺。 金笑得眉眼彎起,又在元慶唇上啄了幾下。 “我現(xiàn)在是日行者了。”他說。 元慶點點頭,她望向窗外,窗簾阻隔了她的視線,但并不影響感知的蔓延。 太陽已經(jīng)出來有些時候,卻還不到正午的酷熱。 倫敦的郊外不似城內(nèi)霧氣濃重,陽光正好的時候,更多的是舒爽的愜意。 “我們出去走走?”元慶提議道,“血裔們看到你醒來,一定很開心?!?/br> 金楞了一下,他想開口糾正阿慶,血裔們不會因為金的蘇醒而開心,他們期待的父親是穩(wěn)重的海涅,但在這一刻,看著阿慶臉上為他喜悅的笑容,呼吸著帶著她氣味的空氣,心臟隨著她的心臟而跳動。 金就不再想去糾正這個小小的錯誤。 他露出個笑容。 “好。” 金不是沒有在白天出行過,但沒有一次像是這一次一樣,沒有披著黑色的斗篷,反而是光明正大的沿著樓梯,一步步靠近陽光照耀的地方。 金一步一步走著,在光影交界的地方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靜靜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淺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