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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世界帶去怎樣的災(zāi)難,可他們卻還在為無眼魚工作著,因?yàn)樗麄冎?,自己的退出并不能改變什么,相反,只有待在無眼魚的內(nèi)部,從內(nèi)部破壞,才是阻止一切的最好方法。 于是,他們便這么做了,在為無眼魚做事的同時,進(jìn)行著自己的計劃。 可現(xiàn)在,如果無眼魚真如“吳梓芽”推斷的那樣,直接動了手的話,那他們就會被打個措手不及,毫無還手之力。他們知道無眼魚遲早會行動,會將手伸向世界,可他們卻以為,無眼魚至少會在死而復(fù)生的技術(shù)完全成熟之后才動手的。 阿昆現(xiàn)在還生死不明,技術(shù)別說是完善了,成功的例子都還只有吳梓芽一個。那他們?yōu)槭裁磿恿耸??他們在急著些什么?是不在乎了,還是胸有成竹?會是另一個自己的被俘改變了無眼魚的主意嗎? 那魯莽的家伙! 突然,房間的鐵門竟然在飯點(diǎn)以外的時間開了。走進(jìn)來的人不是日本人、也沒有蒙面,“吳梓芽”發(fā)現(xiàn),自己認(rèn)識來人。 —————— “喏,”林芷萱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了坐在墻角的人,“現(xiàn)在外面亂的一絕,你作為一個官方已死的人,不好出去,因?yàn)闊o論是被無眼魚還是無眼魚的敵人發(fā)現(xiàn)了,都肯定不會有好下場。表哥也在到處找我,我去其他店買吃的也不太方便,麥當(dāng)勞人多眼雜些比較好混,就只能委屈你天天啃漢堡咯。” “唔?!泵掀罾ソ舆^了遞來的東西,之后便不再吭聲。這幾日的蝸居生活不知怎的,竟把孟祁昆這個話癆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 或許還是在擔(dān)心那個梓芽的處境,對這個“梓芽”的所作所為耿耿于懷吧。林芷萱是這么覺得的,可即便是清楚三人間的齟齬,有些事情,她也不得不說,有些事情,他們也不得不去做。 “我打聽到梓芽的消息了?!鳖D了頓,林芷萱避開孟祁昆的目光道,“是另一個‘吳梓芽’?!?/br> 孟祁昆的目光還沒徹底亮起,就被林芷萱的下半句話撲滅了。 “我知道,她對你做了那樣的事,你恨她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但是……” “我不恨她,”意外的,孟祁昆嘆著氣打斷了林芷萱的話,“我不恨她,”即便嘴上說著不恨,但孟祁昆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傷痛的,只不過不知是在為誰而傷,為誰而痛,“她那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且最終目的也是為了幫我擺脫無眼魚的控制。況且,一切發(fā)生之前,她也已經(jīng)把事情都和我說清楚了,我有什么必要恨她,我只是……” 對啊,說清楚了。林芷萱意識到,眼前這個孟祁昆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的任何一個,而是兩個人的集合。 “只是有些感嘆吧,造化弄人什么的?!泵掀罾ニ洪_包裝啃起了漢堡,“說到底,一切都是我最初自作聰明落入無眼魚之手所導(dǎo)致的。無論是老爸、梓芽、你,還是老大。哎——” 林芷萱不知道該接些什么,就只能站在原地,有樣學(xué)樣地啃起了另一個漢堡。 “所以,”孟祁昆三下五除二吞下最后一塊rou后,站了起來,“你剛剛說打聽到了她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嗯?啊,”林芷萱一時半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就是知道我表哥把她關(guān)在哪兒了,在我外婆家的一個小雜物間里,離這兒不遠(yuǎn),走路半個小時就到了?!绷周戚嬉呀?jīng)明確地表達(dá)了自己的意思,可她卻就是不愿將“去救她”幾個字主動說出口。 “嗯,”孟祁昆明白了林芷萱的意思,也清楚林芷萱的顧慮,“那走吧,去救老大。” “真的?” “真的?!?/br>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還想把她揍一頓出出氣呢,不救出來怎么走?!?/br> “你?孟祁昆?揍吳梓芽?吳老大?” “……” 兩人就這樣子嘴貧著走出了藏身大樓,戴著帽子、戴著口罩走上大街,向著那關(guān)押“吳梓芽”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的氛圍一掃幾日來的壓抑,孟祁昆和林芷萱少有地斗起了嘴來,就像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回到了大家都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無憂無慮的中學(xué)生,還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好姐妹的時候。只是,有說有笑的三個人里,獨(dú)獨(dú)少了為首的那一個。 囚禁“吳梓芽”的地方,果真如林芷萱所說,不遠(yuǎn)。二人一路鬧著,甚至都還沒怎么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就已經(jīng)到了。 他們躡手躡腳地爬窗翻墻,繞過了人和攝像頭,來到了院子里的那個偏僻角落。他們謹(jǐn)慎地左看右看,確定周圍沒人后,這才拿著剛剛路上買的大鐵鉗來到了門口。 可是,門卻是半開著的,巨大的銅鎖正靜靜地躺在地上。 “怎么……回事?”林芷萱將臉皺成了一團(tuán),“梓芽絕對是被關(guān)在這里沒錯的啊,我看見表嫂蒙著臉進(jìn)去送飯了,如果不是關(guān)著梓芽,她為什么要蒙臉?” 孟祁昆沒有回答,而是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銅鎖,說道:“鎖是從外面被人弄斷的,看這痕跡,應(yīng)該是剛斷沒多久,”然后他又蹲下身,研究起了地上的痕跡,“最近留下的腳印除了我倆的,還有兩個,如果一個是送飯的林信子的話,那就應(yīng)該是有兩個人破門而入帶走了老大?!?/br> “不過這足跡,”孟祁昆伸手摸了摸泥土,“來的人應(yīng)該是一男一女,男的在外面望風(fēng),女的進(jìn)去接人。老大應(yīng)該是認(rèn)識他們的,”又將目光移向了屋內(nèi),“里面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她應(yīng)該是不加絲毫懷疑地就跟著兩人走了。” “吳梓芽”認(rèn)識的人,回來救“吳梓芽”的人,一男一女,“吳梓芽”見了會沒有半點(diǎn)懷疑就跟著走的人,除了自己和孟祁昆,還有誰?林芷萱想不出來。 孟祁昆也在思考著同樣的問題,可比起毫無根據(jù)的推斷,他更注重現(xiàn)場偵查。即便現(xiàn)在兩人是在別人的家里,是屬于非法入侵。 “那個女子,”孟祁昆皺了皺眉,“要么是有病在身,要么就是上了年紀(jì),她走路的速度應(yīng)該不快,體力不大好。至于那個男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著一雙舊布鞋,從走路的姿勢來看,倒像是個當(dāng)兵或者當(dāng)警察的。” “一個病弱或年老的女子,和一個當(dāng)兵或當(dāng)警察的男子,”孟祁昆不分析還好,他這一分析,林芷萱的腦袋卻是更大了,“這是什么詭異的組合?梓芽從哪兒認(rèn)識的這一幫人?” “無眼魚里?”孟祁昆的目光有些復(fù)雜,“是無眼魚把她救走的,可能嗎?” “怎么可能?無眼魚早以為她死了啊,他們?yōu)榱顺羲幌д税雮€大學(xué)。”林芷萱顯得有些激動,甚至忘記所處之地,提高了聲音,“他們是要她的命,怎么可能救她走,如果他們真知道了梓芽還活著,那估計會把這整個院子都拆了吧?” 但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