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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是借口,所以你要掙扎,你按不下扳機,不是嗎?” “吳梓芽”拼命地搖著頭。 “呵,越是否定,就越說明你心里有鬼。不然你又何必來否定我?還不是為了說服自己?”刀疤蹲在了“吳梓芽”身邊,替她遮住了雨,“不過,你也真夠皮的啊,腳踏兩條船,早就成了我們的人,還不肯死心?!?/br> 刀疤捏住了“吳梓芽”捂著耳朵的手,“你提早了這次行動的時間呢,他是讓你殺了她,可卻從沒說過讓你那么早就動手啊?!彼焓肿柚沽讼胍瘩g的“吳梓芽”,“別,別給我找什么借口,別說什么你提前行動是因為另一個你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目的。要單單是為了阻止她,你的方法多了去了,又怎么會選擇提前動手?” “我……”“吳梓芽”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她疼得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噓,我來替你說說你的目的吧?!钡栋倘娱_“吳梓芽”的手,站起身向后退了幾步。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吳梓芽”的被捏過的手開始沙化了,她慌亂地抓住了異常的手,卻無法阻止那一點點消失的指尖。 “你從跟蹤另一個你去廁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好了,所以你提前報了案,不然怎么你前腳走,后腳警察就到,她就被送去急癥室了?你到底想不想讓她死,我不清楚,但我卻知道,你在手術(shù)開始之前先惹出事來,就是想把警察引來阻止我們接下去的行動吧?她能不能被救活不是你關(guān)心的,但你卻不想讓那老頭子死,因為你沒膽做出選擇,沒膽面對那個你的男朋友小警察,對吧?” “不過,”刀疤的笑讓“吳梓芽”的心徹底涼了,“不好意思哦,你的小算盤白打了。想靠這點小計倆就阻止我們行動?你還太嫩了些。他說過得死的人,從來就沒有活下去過,這次當(dāng)然也不例外?!?/br> “吳梓芽”滿臉恐懼地想掙扎地站起,可突然消失的雙腿卻讓她狠狠地跌回到了地上。 “呵,這是懲罰,他讓我?guī)Ыo你的懲罰?!钡栋淌樟藗?,彎腰摸了摸“吳梓芽”的半截手臂,“果真還是親眼瞧著過癮啊,”他把沾有“吳梓芽”手臂碎屑的指頭擺在了眼前,津津有味地看著那點碎屑憑空不見,“說到底,這還是托你自己的福呢。要不是你直接出手參與研究,我們又怎么會這么快就能控制你消失的部位、時間和速度呢?” “你們……”“吳梓芽”的嘴唇上滲著血。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不信你沒想過這東西會用在你身上,你大概是想早點摸透這些東西,好擺脫我們的控制吧?!钡栋逃终玖似饋恚痈吲R下地看著“吳梓芽”,“哎我還是勸勸你吧,別打這些歪念頭,我們能收拾你的手段多了去了,不差這一個,不然也不會這么隨意地就讓你接手研究的。” “這次應(yīng)該會持續(xù)到你的四肢完全消失,消失和恢復(fù)加起來,大概得花兩個多小時。不過沒關(guān)系,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街上也不會有什么人路過。你就慢慢地享受吧,呵呵?!边呎f著,刀疤邊轉(zhuǎn)過了身,打算離開。 “哦,對了,”他又轉(zhuǎn)回了頭,將收著的傘放在了“吳梓芽”的腳邊,“忘記告訴你,你不是很納悶我們這次為什么會選擇這個不起眼的心臟手術(shù)嗎?你沒猜錯,我們沒別的意思,對那老頭動手,就是因為你,”刀疤的臉離“吳梓芽”很近,“我們不這樣做,不讓你親手做出選擇,不讓你跌入泥潭身負罪孽,你又怎么會跟我們走呢?” “記住哈,”刀疤捏住了“吳梓芽”的下巴,“除了姜嶺和另一個你,那姓孟的老頭兒的命,那手術(shù)室里倒霉的三個醫(yī)生護士的命,也都是算在你頭上的,因為替我們隱瞞了計劃的人是你,阻攔了另一個你去救人的人也是你。所以,”將嘴放在了“吳梓芽”的耳邊,“你別無選擇,只有跟著我們,因為你早就回不去了?!?/br> “剛剛騙你著呢,機票是明天的,我也沒那么多空閑跑來接機,你得自己去,你肯定會去的。哈哈哈……”刀疤大笑著離開了。 “吳梓芽”一動沒能動。 整整兩個小時,暴雨不停的整整兩個小時,“吳梓芽”像一具尸體一樣,躺在地上,一動沒能動。 “六條命,整整六條命,都是算在你頭上的?!?/br> 身體恢復(fù)了,雨停了,可“吳梓芽”卻還是那樣癱在地上,像壞了的機器人一樣,斷斷續(xù)續(xù)地重復(fù)著這樣一句話。 六條命,六條命…… 又不知過去了幾個小時,“吳梓芽”這才拖著早已經(jīng)沒了感覺的身體,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哐啷,手機掉了出來,砸在了地上。 “未接來電 林芷萱” “吳梓芽”的目光久久地停在了這一行字上。 …… 深夜,吳梓芽回撥了那通未接來電。 第46章 林芷萱打著哈欠將車停在小區(qū)門口,趴在方向盤上打起了盹兒。 天還是蒙蒙的亮,萬物還未及從昏睡中完全蘇醒,可小區(qū)里卻已經(jīng)有不少早起的老人在鍛煉身體了。林芷萱迷迷糊糊地側(cè)頭看著窗外的大樓,半夢半醒間好像聽見了車窗被敲響的聲音。她揉了揉眼睛,想也沒想就左手胡亂摸著打開了車門鎖。 咔嚓。下一刻,一個人坐進了副駕駛座。 進來的人沒有說話,卻讓車內(nèi)瞬間被一種恐怖的死氣所充滿。 林芷萱的瞌睡被嚇沒了,她半張著嘴摸了摸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滴,她盯著身邊那一言不發(fā)的人,將眼睛揉了又揉,她嘴唇蠕動了許多次,卻都沒能將話說出口,她是真的被副駕駛座上的“吳梓芽”嚇著了。 時間不知過去的了多久,小區(qū)里已經(jīng)有了背著書包、牽著大人的手蹦蹦跳跳去上學(xué)的小孩兒;也已經(jīng)有了打著哈欠、拎著公文包去上班的大人;就連藏在草叢中睡覺的流浪貓兒們都伸著懶腰爬了出來,去各家各戶蹭小魚干吃。 “梓芽你……”林芷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躲閃著“吳梓芽”那猩紅的雙眼和病態(tài)的蒼白面容,“你沒事吧,你怎么……怎么把自己搞得……搞得像從地獄里爬了一遭出來似的?!?/br> “吳梓芽”雙眼無神地望著窗外,沒有答話。 “吳梓芽”的沉默讓林芷萱壯起了膽子,她啟動了車,裝出一種隨意嘮嗑的語氣試探道,“不是讓我來送你去機場嗎,怎么突然想起來找我了,你那奇葩男朋友呢?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是和他吵架了?分手了?還是其他的?” “吳梓芽”的目光閃了閃,卻依舊沒有回答。 “吳梓芽”的反應(yīng)讓林芷萱自個兒確定了現(xiàn)在的狀況肯定是與愛情有關(guān),所以她便自顧自地決定閉嘴,給“受了感情創(chuàng)傷”的“吳梓芽”一些恢復(fù)的時間。她收回目光安靜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