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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起了一陣風,吹在裸露的皮膚上,針扎般刺骨,季青這才注意到天上堆了一層鉛灰色的云,烏沉沉的壓在頭頂,看來,又一場大雪迫在眉睫。 季青沉沉吐出一口氣,心底百千滋味,七分欣喜,兩分快慰,還余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悵惘。 “外邊太冷了,進去吧?!迸赃呠魑陌赝蝗婚_口。 季青看過去,正對上他的眼神,俱是在彼此眼中覺察到融融的喜意,季青忍不住微勾唇角,茶色的眼珠熠熠生輝,荀文柏付之一笑,兩人并排進了寫字樓。 電梯內,荀文柏開口道:“我在打算今年年底舉辦一次年會,你覺得怎么樣?” “年會?”季青有點驚訝。 “我想公司不長不短也成立了三年,辦一次年會,目的是促進公司內部員工的交流,辦完就放年假吧,今年可以讓他們早點回家過年。” 季青微微沉吟,點頭贊成,“是應該如此,如今公司走上正軌,有些章程是應該弄起來,不過,剛開始辦,不需要多隆重,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就行?!?/br> “行,那就定了?!避魑陌仡D了一瞬,又補充一句,“告訴他們可以帶家屬吧,盡量辦得溫馨一點?!?/br> 季青眸色一動,應承下來,“行?!?/br> *** “小竇,你跟我進來一下?!毙「]依言跟著進了辦公室。 “公司今年準備辦年會,辦完年會就放假,等會兒你做一份年會策劃方案,再擬一封郵件通知一下。” 小竇斂下喜色,掏出筆記本,手不停地記著,“好的,那時間和地點呢?!?/br> “時間......就定在臘月二十二吧。地點,你可以上網站搜一下,訂一家酒店就行,今年第一年,也不準備什么節(jié)目了,聚在一起吃一頓飯就行。對了,標注一下,可以攜帶家屬。” 季青看他抿唇嚴肅的模樣,忍不住逗道:“小竇,你一定要記得把你女朋友帶來,知道嗎?” 小竇白凈的面皮浮上一層粉紅,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哦,對了。你進公司實習也有三個月了吧?!?/br> 小竇眼睛一亮,預感到什么,狠狠點頭。 季青抿嘴一笑,“我剛剛和荀總說了一下,等你過完年假過來就正式轉正吧?!?/br> 小竇激動得臉通紅,也沒有害羞靦腆的樣子,嘴里直道:“謝謝季姐!” 季青:“謝什么,我只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還是你自己工作做得認真罷了。” 小竇正色道:“沒有季姐的提攜,我也做不好這些?!?/br> 季青忍俊不禁,擺擺手,“好了,好了,再吹我就要飄起來了,不管怎么樣,把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做好才是正事。” 小竇眼神堅定,“我會的?!?/br> 第25章 和好 該來的還是避不過去,季青打開微信,看見上一條消息記錄還是十幾天前,這么多天,她沒有主動聯(lián)系許東青,許東青竟也沒有反應。她隱隱覺著兩人之間的狀態(tài)不太正常,但每每要尋出癥結來時,又無從下手。 季青還是很樂觀的,無數個理由可以用來解釋許東青為什么這么多天沒聯(lián)系她,可能是工作忙,也可能是自尊心強,放不下面子。 沒關系。她想,人不就我,我去就人,總要有一方妥協(xié)的。 這樣想著,她打開通訊錄,找到名字撥過去,嘟了兩聲就被接起,那邊沒有說話。 季青只得開口道:“是我。” “嗯。”嗓音有些沙啞。 季青一下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只是關切地問道:“你怎么呢?怎么精神這么差,不舒服嗎?” 許東青悶悶地咳了兩聲,“沒什么,小感冒而已?!?/br> “吃藥了嗎?嚴重的話要去醫(yī)院打點滴,知道嗎?” “吃了,現在好些了?!?/br> 季青還是有些不放心,“我下班過去看看你吧,順便給你煮點粥?!?/br> 那邊默了片刻,道:“好吧,你過來的時候注意安全?!?/br> “嗯?!?/br> 許東青掛掉電話,隨手扔在床上,出了臥室,一個轉彎就到了廚房,他對廚房里忙碌的女人說道:“你回去吧?!?/br> “可是......你的病還沒好?!蹦桥宿D過身來。 許東青皺眉,有些不耐,“不要緊,你回去吧,等會兒我女朋友會過來的?!?/br> “是嗎......”女人眼里的光熄滅下來,強笑道,“那行吧,我就回去。” 說著,背過手去揭開身上的圍裙,掛在一邊,拿上放在沙發(fā)上的皮包,在玄關換鞋的時候又想起什么,“明天我?guī)湍阍诠菊垈€假吧。” “行。”許東青點頭,似乎覺得有點生硬,頓了頓,補了一句,“謝謝?!?/br> 女人朝他微微一笑,“沒事?!?/br> 說完,就出了門。 *** 季青照舊開著她那輛藍色polo先去了趟超市,買了一斤小米并蔬菜之類的東西,再驅車去了許東青的家。 用鑰匙開了門,里邊靜悄悄的,冬天白晝短,厚重的云層壓著,映得屋子里黑黝黝一片。隨手撳開開關,暖洋洋的燈光從天花板上灑下來,像是有了點人味。 季青把東西放去廚房,探出頭向臥室張望了一下,門緊緊地閉著,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去打擾,準備先煮點蔬菜粥。 把東西從塑料袋里拿出來,季青注意到煮粥用的小燉鍋放在大理石桌面上,剛把鍋蓋掀開,一股子糊味撲面而來,定睛一看,一粒粒干枯的米粒密密實實地擠在一塊,粥變成了鍋巴。 季青搖頭笑笑,把鍋重新處理了一道,淘好米,丟上蔬菜,定好時,便去了臥室。 臥室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季青也不敢開燈,便循著記憶,磕磕碰碰地從門口挪到床邊,摸到柔軟的床墊,她順勢坐下來。這一動驚醒了床上的人,許東青翻個身,啞著嗓子道:“你來啦,怎么不開燈?!?/br> 季青又踅摸著開了床頭燈,燈光輕輕籠在他的臉上,臉頰上兩團紅暈分外顯眼。 “望著怎么還挺嚴重的,藥吃了嗎?”季青有點擔心,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還行,溫度不是特別高,看來在燒低燒。 許東青摸上季青的手,攥在手心里,放在胸口上,微微闔眼,“藥吃過了,已經好多了。” 季青蜷蜷手指,感受到溫熱粗重的氣息和手邊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凌亂不堪的心境一下子沉靜下來,她抿唇一笑,茶色的眸子綻出溫柔的光彩,“病了多長時間了,怎么不告訴我?” “我知道你這陣子忙的厲害,想著這點小事都不要告訴你,免得分你的神了?!?/br> “怎么會,”她嗔怪,“只要是關于你的事都是大事。” 許東青睜開眼睛,端詳面前這個溫柔又殘忍的女人,現在的她是溫柔可親的,讓你覺得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