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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刀隨著那兩個人一起失蹤了,至今沒有找到,徜若太子當(dāng)真不想繼承這皇位,便去找來這霧色刀吧?!半y道只有這把刀能救父皇?皇叔曾委托千機閣找尋霧色刀,難道真的一無所獲?赫千辰?jīng)]有把這把刀給你?”楚靖玄愁眉深鎖,說起順德帝的病情,顯得焦急。楚雷搖了搖頭,吸了口氣忍住喉間的咳嗽,面色黯然,“除了這把刀,什么都救不了陛下,所以只能趁陛下還能勉強提筆,先把這事辦了,明日的登基儀式我都已命人準(zhǔn)備妥了,太子殿下該怎么做,我不再多說?!?/br>圓月高懸,楚雷出了殿門,殿門外灑下的銀輝照了進(jìn)來,殿內(nèi)的楚靖玄看著皇位,想到那句沒有問完的話。他的父皇楚睦當(dāng)初是不是曾殺兄弒弟,才登上這個皇位。答案其實他早就知道,除了楚雷,凡是不在楚睦陣營,意圖得到皇位的其他皇子,全數(shù)被誅殺。當(dāng)然種種死亡都被掩飾,有的是意外,有的被調(diào)去邊境,數(shù)年后才死,但無一例外,那些人都死了。只要擋在帝位之前,就算是手足,必要之時也非殺不可。帝王之家無親情。楚靖玄走上幾步,到了皇座前,慢慢伸出手,摸到了鐫刻圖騰,被裝飾的金碧輝煌的王座,那種感覺難以形容,慢慢傳到心里。只要找到霧色刀,順德就有救,但沒有霧色刀,所以——明日,他只能繼承皇位。第三百零九章瞞天過海八月十六,這是普天同慶的大日子。太子楚靖玄在皇城之內(nèi),韶德門進(jìn)行儀式,詔告天下,登基為皇。秋高氣爽,桂花香氣飄散,甜淡怡人,宮外到處都能見到官兵,似乎是為了預(yù)防出現(xiàn)什么變故,老百姓卻不管這些,他們只知道戰(zhàn)亂平息,新皇即將登基。宮里也熱鬧,但宮里的熱鬧與宮外不同,祭典隆重,來往官員神情肅穆,尊貴的皇族之氣被各種儀仗映襯的更為恢弘,楚靖玄身穿著皇袍,站在韶德門前。在他前方,一重重殿宇樓閣臨立,兩側(cè)朝臣伏地叩拜,天闊云高,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腳下,不自覺的看向天上,楚靖玄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當(dāng)皇帝的滋味怎么樣?”一聲高喊,打斷了儀式,含笑的問話聲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似是絲毫沒將這儀式放在眼里。群臣慌張,紛紛站起身往那里看過去,來者錦袍華服,儀態(tài)風(fēng)流,眉眼笑意間自有種瀟灑不羈的灑脫,霸氣隱現(xiàn),居然是“二皇子楚青韓?!”“二皇子殿下!”“他沒死?!”楚青韓一出現(xiàn),楚靖玄的臉色霎時變了,似乎是驚喜,露出笑意,“皇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果真是好?我還以為皇兄不想看見我。”楚青韓無視周圍的混亂,慢步走來,身后帶著一隊兵馬,要不是他在光下有影子,恐怕有不少人要以為大白天見了鬼。楚靖玄看了看他身后帶的人,神色微不可覺的一動,“皇弟說的什么話,我怎么可能不想看到你,但我聽說你……”“聽說?你自己也說了,那是聽說。你要知道,除非自己親眼見了,否則千萬不要相信什么聽說?!背囗n言外有意,笑意不變。他走到群臣面前,所有人都被他的到來驚嚇,不知道他既然沒死,卻刻意在這時候出現(xiàn)是為了什么,心思機敏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宮內(nèi)的禁軍侍衛(wèi)紛紛舉起兵刃,只待有人下令便要沖上去。楚青韓卻像是毫無所覺,揚手一揮,對他身后帶來的人吩咐,“給我把這里圍起來!”腳步齊整四散而開,在宮內(nèi)侍衛(wèi)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那些人已經(jīng)將這里合圍,速度和氣勢都令人心驚,那些拿著長刀長戟的分明不是宮內(nèi)侍衛(wèi),而是經(jīng)歷沙場的兵將!“二殿下這是……”有大臣小心的探問。楚青韓在宮里的地位絕不比楚靖玄低,若不是傳出他的死訊,如今這皇位還不知會落在誰的手上,看了眼身著皇袍的楚靖玄,又去看帶兵逼宮的楚青韓,大臣們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楚青韓似乎胸有成竹,抱臂站立在他們面前,用下巴朝楚靖玄一點,“你一定沒想到我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是不是以為我已經(jīng)葬身魚腹?”楚靖玄面有怒色,就算脾氣再好的人在這時候也不能不生氣,何況楚青韓的態(tài)度如此無禮,“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喝問,楚青韓哈哈大笑,“到了這時候皇兄還要裝模作樣?”無視周圍的大臣,他幾步走上去,推開攔在前面的侍衛(wèi),逼近楚靖玄,高聲說道:“今天這個結(jié)局是你處心積慮一心所盼,父皇的病情,江湖的風(fēng)浪,還有塞外內(nèi)亂,所有都被計算進(jìn)去,果然算的好,算的妙!”楚青韓放聲大笑,“可惜,你還是棋差一招!”韶德門外,宮門忽然大開,涌進(jìn)來大批人馬,馬蹄聲聲敲打,氣勢如虹,分作三批從左門、中門、右門齊齊進(jìn)入,將各個出口通路全數(shù)堵死。楚靖玄霍然變色,只見黑壓壓的人群之中,有兩人為首,騎在馬上,一人身著青衣,一個紫金錦袍,赫然竟是赫千辰、赫九霄!赫千辰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病痛,目光如電,眸色冷冽,“在你眼里天衣無縫的計劃未必就沒有破綻,你失算了,楚靖?!薄背福俊贝蟪紓兪曮@叫,太子名諱是楚靖玄,為何是楚靖?楚靖是誰?“今日,你會為你所做的付出代價?!币坏廊寺晧哼^所有人的驚呼,他的話音不高,但那冰冷的語調(diào)像是冰錐,劃破所有,也讓所有的sao亂瞬間被寒意凍結(jié)。赫九霄的眼神不只是冷酷森然,還有更多仿佛來自深淵的黑暗,目光落在穿著皇袍的楚靖身上,如同實質(zhì),一瞬間似乎有冰刃刮進(jìn)骨髓,周遭一片肅殺的冷意。人心不安,大臣們不知道沖進(jìn)宮門的是誰,但都看到安陵王手下的人拔刀四散,不是與對方為敵,而是呈里應(yīng)外合之勢,安陵王是站在哪一邊,一目了然。來者是友非敵,他們靜觀局勢演變,不敢妄動。楚雷從儀式開始就一語不發(fā),這時候才走了出來,指著“楚靖玄”說道:“昨夜本王試探于你,你果然露出馬腳,就算你再怎么掩飾,也不能掩飾你還在關(guān)心霧色刀,聽聞刀不見了這才放心。雙目微闔,楚雷頓了頓,眼中精芒畢露,“從你改換身份開始本王就在注意你,楚靖,不要以為你做的事神鬼不知!”就在局勢混亂之初,赫千辰曾命人傳遞密函給楚雷,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