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0
覺到冰寒,他慢慢走來,散發(fā)的仿佛不是人氣,而是幽冷的魔性。人群張望,不覺開始猜測他們的來歷,早就習慣,赫千辰對周圍的注視仿若未覺,他站在柳鳳嬌先前站立之處,抬頭看了看他們房間的位置。人聲鼎沸之中夾著些竊竊私語,夜風微涼,人來人往之間,這塊地方不見任意異樣,柳鳳嬌先前就是站在這里,他們現(xiàn)在也站在這里,同樣的路線,同樣的角度,抬頭就能看到一樣的景象。從客棧到這里,沒多少路,也不需要多少時間,柳鳳嬌卻像是在這一轉(zhuǎn)彎之后,憑空消失了。柳達山站在人群里,驚恐之色還在臉上,赫千辰只在這里站了一會兒,“把那丫鬟找來問問?!?/br>這時候赫千辰說什么,柳達山就做什么,他帶著他們回去找那個服侍柳鳳嬌的丫鬟。那丫鬟是跟著柳鳳嬌的,她和柳鳳嬌離開街口不過是一前一后,赫千辰想從她口中問出什么線索來,但這個希望不久就落了空。柳達山和柳鳳嬌所住的那兩間房相鄰,柳鳳嬌的房里放著些梳妝用的東西,床上還有幾條衣裙,許是先前出門,拿出來選的,沒有收回去,床邊的地上,除了拖曳的衣裙下擺,卻還有一具尸體。丫鬟已死。沒有點燈的房里,外面的花燈將五彩的光亮映照進來,那丫鬟的心口被人直直的插了一把匕首,五彩光華就落在她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上,她死的時候很害怕,睜著一雙驚恐的眼,尸體就浸在血泊之中。柳達山站在門邊嚇呆了,扶著門框,身上開始發(fā)抖,“她……她死了……”不久前他還看到她好好的,這么一會兒功夫,他才離開,這丫鬟就死了,若他沒有離開,說不準他也會一起死!柳達山腳下一軟坐倒在地上,赫九霄俯身看了眼尸體,“下刀很準,刀上無毒,但發(fā)力的角度、力度,都在高手之列?!?/br>赫千辰點了點頭,目光在房里巡視了一回,最后落到柳達山身上,他的眼神平和,目光淡然,但就是這種平和淡然的表情,卻流露出一種質(zhì)問的意味,“柳姑娘是怎么會不見的,你這個做爹的當真不知?”第二百四十章線索“公子這是什么意思?”柳達山站起身,目光閃爍,眼中有種無形的恐懼,他站定在門前,仿佛不依靠著身后門板就不能站穩(wěn)。赫千辰卻還是那樣平平淡淡的,有人憑空消失,還有一具尸體就在旁邊,他卻似不覺有什么奇怪,甚至還笑了笑,“柳老爺可還記得先前對我說的話?”他慢慢在房里走了幾步,窗外照進的光暈落在他的身后,他負手,不疾不徐的重復,“當時你說,要我們救救你的女兒?!?/br>“這有什么奇怪?”柳達山定了定神,赫千辰朝他望來的目光卻像是什么都能看透。他不自覺的避開,卻聽赫千辰繼續(xù)說道:“要說奇怪,確實有些奇怪,柳姑娘不見的時間并不久,為何你如此著急?你不去猜測她是不是改變主意,去了別處,所以沒來見我們,卻在第一刻就知道她出了事,別忘了…”他提醒,“你說的是,要我們救救她,若非知道她身處險境,你說的就該是找到她,而不是救?!?/br>最后的一句話說的很緩慢,他的態(tài)度也依舊是那么溫和,柳達山聽了卻神情大變,他沒想到只是那么一句話,便被聽出破綻。赫九霄冷冷看他,接著說道:“丫鬟一死,你害怕,卻沒有報官的打算,可見你早知你女兒出事,也知道為了什么?!?/br>柳達山聽到這里不知說什么好,像是忽然脫了力,他放棄了掩飾,知道再也瞞不下去,跌跌撞撞挨著墻找了椅子坐下,喃喃自語,“早知道這樣…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接下那件東西!”“什么東西?”赫千辰又聽見一件東西,心里不由一動,他追問,柳達山心里交瘁,也是在不知該怎么做好,就只能回答,“一把刀?!?/br>“什么刀?”赫九霄聽赫千辰提起過樓下的紛爭,也是為了一把刀。柳達山搖搖頭,苦著臉答道:“我哪會知道那是什么刀,看起來普普通通,不見什么特別,我怎么會知道有人會看上這把刀?若是早知道…我就不會答應人,把這把刀帶去中原…”柳達山根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只是個普通商人而已,根本不敢得罪江湖人,說完了,他一臉急切的看著面前的兩人,“老夫把事情全部都告訴你們,你們能替我救回鳳嬌?”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柳達山只能寄望于眼前的兩個人身上,赫千辰示意他先把事情說一遍,柳達山點頭,不敢去看地上的尸體。別開眼,回憶著說道:“就是從萬央回來的時候,那場混亂之后,我找人整理貨物,在一個客棧里歇了歇,隨后便有人找上來,說是有事相托,給了我一個匣子,里面是一把刀,說是只要送到中原,送去福昌綢緞莊,他愿意重金酬謝,然后當場就給了我一千兩現(xiàn)銀?!?/br>柳達山是個做生意的,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豈有把送上門的買賣拒之門外的道理,何況那還是白花花的現(xiàn)銀,要送的也不過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刀,他實在想不出這對自己有什么壞處,自然答應。“你說那把刀是要送到何處?”赫千辰再次確認,柳達山很肯定的回答道:“是福昌綢緞莊,就是因為這個地方我知道,那是有名的綢緞莊,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和江湖無關(guān),所以當時才答應了?!?/br>“繼續(xù)說下去?!焙站畔鰧α_山說完,看了一眼赫千辰,見他微闔著眼,卻不知其下是什么表情。福昌綢緞莊,那是花南隱家里的產(chǎn)業(yè)。“我答應之后,帶著它上路,起初沒什么,過了幾日卻越來越不對勁,路上跟在我們后面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起初只是試探,隨后竟然還有人想動手搶奪,我不知道是那刀惹的惑,還以為是這次貨物里的那批珠玉被人打了主意?!?/br>“既然這么說,便是你后來知道是那把刀上出了問題?!焙涨С秸驹诜坷锏陌涤爸?,平和舒緩的語音淡淡的,那種沉靜和悠然是柳達山從沒見過的安然閑定,像是忘記了害怕,他不由點了點頭。“后來有一天我起來,看到床頭有一頁紙,那張紙是血紅血紅的,上面寫了幾個字,要我把刀交出來?!绷_山擦著額上的汗,眼神飄忽的看著門口,像是害怕有人沖進來把他殺了。“那張紙可還在?”赫千辰看看那筆跡,柳達山是不敢將那東西放身上的,回到自己房里去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