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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簾子,他找到后面有一間臥房。郝九霄走到他身后,靠在門邊看著他的背影,“你這么說就是要我放過她,你知道你越是表現(xiàn)的不在乎,我就越有可能打消這個主意,千辰,你……”“你的話太多了。”倏然轉(zhuǎn)身,把郝九霄推到墻邊,郝千辰封住他的嘴,也許世上只有他一個人會說出這句話,說血魔醫(yī)的話多。啟開的唇齒被郝千辰的舌尖闖入,掠奪著郝九霄的反應(yīng),很多時候他由著郝九霄顯露他的霸道和強(qiáng)硬,但他卻不總是退讓的那一個,壓著對方的胸口,他略微移開唇:“不要動她?!?/br>“你舍不得?”郝九霄從后面壓住他的脖子,郝千辰的唇被壓下,這個糾纏不清的吻令他呼吸急促,抹去嘴角的濕意推開,他喘著氣看他,“你知道我是何意,我說不要動,就是不要動,不是不舍得,因?yàn)樗峭膍eimei,她的父兄都喪命在千機(jī)閣,已經(jīng)夠了,她不是敵人?!?/br>“無謂的動手在你眼里是不是一種浪費(fèi)?”郝九霄目光冰寒閃爍,雙手卻火熱,看在郝千辰的份上他答應(yīng)了,“就聽你的?!爆F(xiàn)在他想做的事別的。一手從他的頸邊伸進(jìn)衣領(lǐng),感覺到頸側(cè)脈搏的跳動,“千辰,你的心跳得很快,在想什么?”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某種異樣的暗色漸漸浮上郝九霄的眼底,郝千辰望見這樣的眼神,忽然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一步。他轉(zhuǎn)身走開,手臂卻被郝九霄猛然拉住,后仰的身體貼近了身后的懷抱,他皺眉,“不要在這里?!?/br>郝九霄的手來解他的衣帶,被他一把壓住,轉(zhuǎn)身,他把身后的人推倒在床上,勉強(qiáng)保持冷靜,“外面還有人?!?/br>他整了整衣衫,站到窗前,他背對郝九霄,從他的背影還能看出他正在調(diào)整呼吸,胸前還在起伏,郝九霄躺在床上解開自己的衣裳,“你不睡?”“別忘了,這是在哪里?”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郝千辰側(cè)過的臉上有半邊陰影,她靜靜站在那里,“這是妖狐族,不是其他地方,這族里有幾十人,幾十人之中哪怕只有一兩人有異能,在不知對方深淺的情況下,倘若遭到暗算,就算是你我,也未必不會吃虧。”長久以來深處的環(huán)境使得郝千辰異常謹(jǐn)慎,他并沒有因?yàn)檫@里是妖狐族而放松戒備,這里沒有赤狼族給他的感覺那么舒服,在裘煌所說的過去里,妖狐族族人也許沒什么錯,但正是因此,妖狐族人才分外不甘。他們是聽從王命從事,卻害得族人一個個被殺,身懷異能卻無處施展,甚至被人當(dāng)做異類,直至有人含怨而死,直至族人一個個減少,從上山的時候開始,郝千辰就感覺到山里裊繞著一股股怨氣,這一點(diǎn)他沒有對郝九霄說,免得他擔(dān)心。“裘煌活不了多少日子了,妖狐族也存在不了多久?!焙戮畔鎏稍诖采?,沒有再拉他回來,冷冷的話音是對人命的蔑視,郝千辰淡淡應(yīng)了一聲,又聽到身后傳來的話,“下半夜換你休息?!?/br>“嗯?!备杏X到窗外若有似無的視線,郝千辰合上眼,一時間他的氣息淡到無法察覺,就像這個房里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被人注視的感覺退去了。妖狐族里有人有窺視能力。心里做出判斷,郝千辰回頭看床上,郝九霄合著眼,已經(jīng)睡了??吹剿绱税察o入睡了,郝千辰的心里覺得很平靜。郝千辰并沒有想過,直到今日,郝九霄不斷所求他的情意,越來越執(zhí)著于他,甚至不想讓任何人分享他心里的任何一絲空隙,這其實(shí)是一種異樣,他不對這種異樣的偏執(zhí)感到反感,實(shí)則也是一種反常。事實(shí)上,正是妖狐族、郝無極、郝谷和千機(jī)閣,使得這對兄弟與常人不同,幼時優(yōu)勢的環(huán)境造成了這樣的兩人,恰是他們互許情意,若換成是任何一個其他人,都會在這種強(qiáng)烈的情感索求之下感到窒息。后來在某件事發(fā)生的時候,滟華感覺到這一點(diǎn),她試圖改變這種潛藏的偏激和瘋狂,但一起經(jīng)歷過種種,誰也不能改變了。而此時,被稱無情的踅摸醫(yī)正合眼入睡,在外人看來平淡若水,悠然如風(fēng)的檀伊公子,只是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兄長,希望他能睡得好些。有時候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這樣安靜相對就夠了。到了半夜之后,郝九霄起來了,輪到郝千辰去睡,無需言語,兩人只是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換了位置,被郝九霄躺過的床有他身上的藥香,郝千辰睡得很好。第二日他們準(zhǔn)備下山,感覺到妖狐族里有種異樣的安靜,有人站在一邊看著他們,有人在暗處窺視,似乎是在等待什么,直到賀思茵朝他們走來。“快走吧,有人去告發(fā)了,你們這兩人擅入禁地,一會兒山下的官兵就會上來?!背龊跻饬希菫樗麄儊硗L(fēng)報(bào)信的。第一百二十五章追兵“你不想為你父兄報(bào)仇?”郝千辰有些意外,賀思茵卻沒有掩飾她眼里的恨,聞言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們,她的唇上有她自己的齒印,她抿了抿唇,狠狠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決不會忘記?!?/br>賀思茵說完就走,先前的提醒仿佛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樣。郝千辰與郝九霄沒有懷疑她的話,穆晟確實(shí)說過,妖狐族里有人要他們死,如今看來,原因不外乎是因?yàn)轸没偷牧硌巯嗫?,還有救對中原人的仇恨。他們不是純粹的妖狐族人,還有一半中原人的血,就算另外一些支持裘煌的族人對他們沒有惡意,也絕不會為了他們與自己僅剩的同伴對立。打算盡快下山,兩人朝原路往下的時候,妖狐族人并沒有追趕,但山下隱約已經(jīng)能聽到馬蹄聲,蹄聲很急,聽起來人數(shù)不少,就算妖狐族人不知山下出了什么事,不知萬央王已死,他們被當(dāng)做刺客,但敖裊族人卻是知道的,一旦得了消息,必定會很快趕來。“等我們下去之時,山腳下一定早有官兵包圍。”到了半山腰,郝千辰停下腳步,計(jì)算了一下下山需要的時間,“幸好我們的馬匹藏的隱秘,但愿不要被他們察覺。”要躲避追兵,那是必須騎馬的,從這里到王宮,在梁綺羅所說的第三日去見她,若不騎馬,定然來不及。他們當(dāng)然可以不去,一走了之,但刺客的罪名未消,此后對他們頗為不利,假若萬央大亂,梁綺羅能擺脫那些大臣的控制,走到人前成為女王,要他替他們撤銷刺殺這項(xiàng)罪名并不困難。“身上還有銀兩,馬匹若是沒了,可以下山再買?!痹谥奥渌臅r候兩個人身上的銀票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