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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氣的一腳踢開思蘇所帶的藥箱,把里面的東西全都倒翻在地上,余下的蓮子確實不在里面,“思蘇!你這個惡毒卑鄙的小人!”一刀扎入思蘇腿上,氣憤之下紅菱在他身上肩頭一陣亂刺,雙目怒紅,“原來你漢想過要醫(yī)好我爹,你就是用他來試毒!”思蘇毫無反抗之力,種下的因只能由他自己來承受結(jié)果,嘴上帶著血,他喉間發(fā)出低笑,像是得意,另一邊赫千辰從他的反應(yīng)里已經(jīng)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迦藍(lán)確實不在這里,可能已死。這么一來,先前的猜測全部推翻,原本該是與迦藍(lán)有關(guān)的人和事,都成了與思蘇相關(guān)。“李綿歌改變嗓音所服用的藥是你的,教會衛(wèi)無憂如何將人臉改變也是你,你早就等著我們來萬央。”赫九霄忍耐他多日,這時候終于不用再掩飾,就像看著一伯死物那樣看著他。思蘇沒力氣開口了,他身上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冷,死亡的陰寒正在接近。他自詡不凡,始終不信迦藍(lán)所說的話,如今只能自食苦果,他終究還是不如赫九霄,想讓赫九霄親手殺死摯愛,以令他痛苦,讓他這輩子都要為忘心而受制于人。但最終,赫九霄還是赫九霄,思蘇仍是思蘇,事實就如迦藍(lán)所說,他及不上他。不論思蘇如何不甘心,他的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無神的雙眼慢慢合上,感受著血液流失,劍上的寒意仿佛越來越重,他的生命終于走到盡頭。“他死了?!焙涨С缴锨按_定,赫九霄走過去拔出劍,在他心口再度刺下,赫千辰?jīng)]問他這么做的理由,紅菱卻驚異的問道:“他做了什么讓這么恨他?”她是擔(dān)心思蘇做過什么,若真的是那樣,她也難辭其咎。“世上有的藥能令人假死,他擅醫(yī)擅毒,不得不防?!焙涨С教嫠卮?,他們確定思蘇已死,同時也確定方才退走的那些敖梟族的人并沒有遠(yuǎn)離,一定早就將這里包圍。敖梟族的人將至,赫千辰與赫九霄不知是在想什么,似乎一點都不著急。赫九霄原先不想答應(yīng)這個“將計就計”,但赫千辰認(rèn)為唯有如此才能讓思蘇說出真話,這比赫九霄將他擒下用刑來的好,也不會打草驚蛇,驚動思蘇背后之人,這樣的方法更簡單,效果也更好。但得出的答案卻是迦藍(lán)已死,從思蘇的態(tài)度上赫千辰幾乎能夠肯定,對赫九霄說道:“倘若迦藍(lán)真在萬央,在思蘇以為你中毒的情況下,他一定會帶我們?nèi)ヒ娝谒媲白C明他比你強(qiáng)?!?/br>“他中我掌力,就算當(dāng)時沒死,但臟腑受創(chuàng),本來就活不了多久,用再多的草藥續(xù)命,要死的人,還是難逃一死?!卞人{(lán)果然死于他手,覺得滿意,赫九霄神情放松,赫千辰卻緊皺著眉,這么一來,解藥怎么辦?他心頭沉重,紅菱心情也不見得好,方才交戰(zhàn)身上有傷,她卻一眼都不看傷口,站在兩人面前一臉愧色,“我對不起你們,你們想要怎么處置我,動手吧!”赫千辰從破損的窗口往外張望,外面天還沒暗,密林中隱約能看到人影閃動,口中對紅菱回道:“你是被思蘇所要挾不得不這么做,最后你還是趕來了?!毖韵轮馑⒉还肿铩?/br>紅菱無害人之心,卻做了害人之事,他的話沒讓她心里好過多少,赫九霄卻在旁冷冷淡淡的說道:“早知你有所隱瞞,他真要怪你,不會等到現(xiàn)在。”先前赫九霄也說過類似的話,但紅菱不明白他們是怎么知道,她臉上的疑問剛起,赫千辰轉(zhuǎn)身看見,笑道:“你曾說與思蘇相識,但這次重遇卻幾乎沒和他說過一句話,連眼神都不與他交集,若非刻意回避,還有什么原因?若不是另有蹊蹺,我想不出還有什么道理。”紅菱看著他,嘆了口氣,不知是心服還是內(nèi)疚,“幸好你們都沒事。”怎么能算沒事,開門之時的那一劍,赫九霄想起還是心有余悸,“往后不要再這么冒險了?!彼毁澩目粗涨С健?/br>明白他所指,赫千辰解釋道:“房外能看到窗框上的灰塵,灰塵很厚,但門環(huán)上卻沒有,可見曾有人碰過門環(huán),我早知里面有人,自然早有防備,又怎會出事?!?/br>他神情自若,一點都不覺得危險,那一劍幾乎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赫九霄是關(guān)心則亂,不管他的解釋是什么,在他看來都有太冒險了,“總之以后不準(zhǔn)再這么做?!?/br>對他鎖眉說出的這句話,赫千辰的反應(yīng)是一笑而過,與做給思蘇看的不同,他其實并不是那么在意赫九霄的獨斷專橫,他很清楚,這些聽來像是霸道貌岸然的話全都出自關(guān)心。“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蹦@鈨煽傻幕卮穑涨С街钢饷娉堕_話題,“敖梟族的人到了?!?/br>紅菱這才想起來,覺得奇怪,連忙也到窗口看了一眼,樹叢之中閃動的人影更多了,“敖梟族為什么要針對你們?難道就因為你們是妖狐族的人?”“我也想知道?!焙涨С讲耪f完,一個火把從窗外投進(jìn)來,他避過,面色一整,“他們來了。”火把不是為了燒傷他們,而是為了逼他們出來。濃煙滾滾,那個火把上不知道加過什么東西,令人聞之暈眩,在火舌舔舐,濃煙冒出的時候赫千辰就閉信了呼吸,朝另一邊打了個收拾,三人從房頂上躍出。房頂早就被先前的襲擊破壞,一躍而出,居高臨下,看到四面都有敵人,令人驚異的是,站在最前面的居然是殷魄命!他手中還有一個人,滟華!“赫九霄、赫千辰,你們終于到萬央了,等到的我好辛苦?!标帨y測的說話聲,來自人群時一個老者,一頭亂發(fā)如獅,說話間眼底精光閃過,一身寬袍上鑲著虎皮,身形魁梧,話音如雷。天還未暗,近百人將這里圍攏,一時間連日光都像是被他們擋住,山坡上的林子里,只看到一個個人影,看不見一絲光亮,在人前,殷魄命抓著滟華,她的雙手被反扣到身后綁起,殷魄命的手就在她的頸上,隨時都能取她性命。“聽說檀伊公子要見我,老夫就來了?!睘槭椎睦险咭娝麄兡樕E變,大笑幾聲,一頭亂發(fā)在風(fēng)里揚起,猶如雄獅,“老夫先自我介紹,我乃是……”“敖梟族之長,我知道?!焙涨С?jīng)]容他說完,打斷他的話,眼下敵我人數(shù)懸殊,若再讓敖梟族漲了氣焰,對他們不利。“熊錫安,放開她?!焙站畔稣驹诜宽?,起直呼敖梟族長之名,自從滟華警告他們,他們就問過風(fēng)馭修,所以對敖梟族不是一無所知。被他們搶白,熊錫安面色一沉,卻在瞬間又恢復(fù)了,不怒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