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一張笑臉挨個給人打了招呼,他不認識郝競先,只是笑著跟他說了句“你好”,陳總這才跟郝競先說:“郝總應(yīng)該還有事要忙就不耽擱你了。”“那……”郝競先明白過來,這男生大概是誰喊來代替季詩禮陪陳總的,當下他的手從沙發(fā)上移下來摟在了季詩禮的肩上,繼續(xù)說,“陳總玩得開心,我跟詩禮就先失陪了?!?/br>陳總不置可否地說:“詩禮的酒可還沒有喝完呢?!?/br>郝競先看著桌上那半杯白酒正要開口,季詩禮已經(jīng)拿了酒杯,笑著說:“今天抱歉了,有機會再陪陳總?!闭f完一口喝完杯中的酒。陳總也沒再為難,揮了揮手放人,新來的男生就在季詩禮剛才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出了包廂季詩禮也懶得再裝,直接揮開了郝競先搭在他肩上的手,疏離地說:“郝總應(yīng)該還有其他事吧,我就不陪了?!?/br>“你要去哪?我送你吧?!?/br>“不用?!奔驹姸Y說完就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他酒喝下去有一會了,現(xiàn)在神智清醒,腳下已經(jīng)開始踉蹌,他倚著墻站了會,才伸手扶著墻往前。郝競先過去扶了他一把問:“你還打算把酒吐了?”問完又說,“你剛才逞什么強?最后那杯也不是非得喝?!?/br>季詩禮這一次倒沒甩開他的手,聽了他的話冷笑了聲,說:“你也未必就真的愿意為我得罪人,何況……”季詩禮說到這里偏頭看了他一眼說,“我沒必要欠你的情?!毙贞惖牟幌胨咭膊辉敢獾米锖赂傁?,他一直不松口不過就是為了看對方的態(tài)度,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他多少還是明白一點。“他不是你下部戲的投資商嗎?我得罪了他不要緊,你的戲怎么辦?”“別和我說這些?!奔驹姸Y打斷他,問,“說說你到底想干嘛?我們認識嗎?熟嗎?”“現(xiàn)在認識了,以后會熟的?!?/br>“……”季詩禮覺得自己的大腦被酒精麻痹了,理智的自己告訴他不能罵人,感性的自己覺得應(yīng)該罵人,當他決定罵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找不到詞。幾步路就到了衛(wèi)生間,郝競先松開手說:“以后你還是少喝點酒吧?!彼氲阶约涸诤醯娜松陷呑釉谒床灰姷牡胤骄瓦@么喝酒躲出來吐,再喝再吐如此循環(huán)就覺得心里憋悶。季詩禮沒有回答他,進了隔間關(guān)了門,不一會里面就傳出了嘔吐的聲音,郝競先有些受不了這種聲音沖擊耳膜,伸手擋在了自動水龍頭的感應(yīng)區(qū)域,水嘩啦啦地沖在手上也掩蓋了隔間的聲音,上輩子他認識季詩禮的時候,對方酒量已經(jīng)很好,兩個人對著喝自己也喝不贏他,何況那時候季詩禮已經(jīng)在圈子里磨礪久了,懂得怎么可以少喝甚至不喝,所以他還從不曾見過他像如今這么狼狽。☆、第5章在郝競先聽來隔間里面吐得撕心裂肺,因而他等在外面的幾分鐘也好似度日如年,他擦著手催促道:“差不多就可以了,反正你也不用再喝,醉就醉了吧?!?/br>季詩禮沒有回答,但隔間里已經(jīng)響起了沖水聲,不一會人也從里面出來,一只手正壓在胃的位置。郝競先皺著眉問:“胃痛?”季詩禮搖了搖頭,走過來漱口洗臉,他動作有些粗魯,套在襯衫外面的線衣也濺了不少水點。“我送你回去吧,你也知道的,這邊比較難打車?!?/br>季詩禮抹了把臉,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鏡面反射的燈光讓他有些失重的眩暈感,他沒有再陰陽怪調(diào)地跟郝競先說話,只是用很普通的語氣說:“不用,我有朋友來接?!?/br>“嗯?!焙赂傁葲]有勉強,看他整理好自己又問:“還能走吧?”季詩禮偏頭看他,露出笑容,郝競先突然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季詩禮開口說:“郝先生,雖然你今天把我從包廂里帶出來讓我多少有些感激,但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說清楚,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br>郝競先順著他的話反問:“哪種人?”“那天你在會所門口一套房子、一個角色就打發(fā)的那種?!?/br>季詩禮是個驕傲的人,上輩子他送給他的東西不多,分手的時候都留在了他們常住的那套別墅里,鑰匙還是讓他當時的助理送還的,郝競先本來就沒有把他鬧脾氣這件事放在心上,就連看到鑰匙也以為是他鬧脾氣的升級,等隔斷時間回去,看到他留下的東西連挽留都已經(jīng)太晚,當然,他當時未必就有想過挽留,他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季詩禮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稍微特別點的那個,沒多久他身邊就換了另外的人,只不過他從別人嘴里聽說這一個人跟季詩禮很像。季詩禮回答完就往外走,他到底是醉了,走得比較慢,郝競先沉默地跟在他身后,想要扶他又伸不出手,隔了一會才說:“我沒那么想?!彼窍敫煤迷谝黄鸬摹?/br>郝競先看出季詩禮的笑容在聽到他這句話以后滿含嘲諷,但他也沒有解釋,服務(wù)員早就走過來按了電梯,兩個人走過去電梯已經(jīng)到了,季詩禮進了電梯就靠在一邊,郝競先站在他的旁邊問:“你朋友什么時候到?”“很快吧。”“你在樓下等我一會,我替你打包份粥?!?/br>“不用了。”電梯“?!钡匾宦暤竭_底層,門向兩邊滑開。郝競先試圖說服他,開口道:“很快的,反正你也要等你朋友。”“我回去可以吃?!奔驹姸Y走出電梯,語氣平靜地說,“你是姓郝沒錯,我記得你可不是叫仁。”“你在門口等我一會。”郝競先沒有理他的話,出了電梯就去找一樓的服務(wù)員要一份粥打包。季詩禮在大廳里頓了步子,側(cè)頭看了眼郝競先的背影,把他這種行為歸類為富二代的不服輸,這種人大概是覺得自己看上的就該是自己的,經(jīng)不得別人拒絕。季詩禮出了門就有人在斜對面的暗影里喊了他一聲,季詩禮走出了條歪七扭八的路線才到達對面。鄭旭背上背著裝吉他的包靠在摩托車上等他,看見他走過來就問:“你這是喝了多少啊?”季詩禮不在意地說:“我還沒醉呢。”“我看也差不了多少,要不要打車?”季詩禮扶著他的肩跨了兩次才跨坐上后座,笑著跟他說:“這里打不到車?!?/br>鄭旭也坐了上去把安全帽遞給季詩禮,妥協(xié)道:“那我開慢點,你自己注意,可別掉下去?!?/br>季詩禮邊戴帽子邊說:“行了,我知道。”摩托車“吱噌吱噌”地發(fā)動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