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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望舒氣急,竟口不擇言起來,他剛一說出口就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劍宗何等地位?怎能自損身價和一群以色惑人的狐媚子相提并論?花梅令一愣,然后緩緩地笑了,悠悠哉地轉(zhuǎn)動著腦袋道,“花某心里只有北島孤城主一人,至于劍宗神刃,在下真是高攀不起?!?/br>說完,他一甩袖子便邁出門檻,白撫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曹望舒怒極一掌將上好的圓木桌拍的四分五裂,可就在同時他卻見已經(jīng)走出去的花梅令又退了回來。他倒著步步后退,樣子有些奇怪。曹望舒連忙跑到門口看,卻見一柄劍尖穩(wěn)穩(wěn)地停在花梅令的喉結(jié)前一寸,幾乎分毫不差!一青衣男子站在他面前,雙眼蒙著黑布,手中的劍卻握得穩(wěn),正是神刃浮堯。“神刃怎么又這么大的火氣?”花梅令笑笑,小心地用扇柄去敲那劍刃,以往浮堯都會任他拂開也不理會,但這次他卻一挑劍又向前刺了半寸。花梅令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不再掙扎,慢慢向后退問道,“那神刃總該讓我死個明白?!?/br>浮堯逼著他步步向前,俊美的面容繃的緊緊的,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半響,才聽他冷聲道,“治好我的眼睛,否則,我就殺了你。”顯然,他聽見了剛才自己和曹望舒的談話。這也不怪浮堯,他雖然眼睛瞎了,可耳朵還好使得很,又是個習武之人,方圓幾里之內(nèi),他想聽不見都難。可花梅令偏偏最不怕人威脅,他一身賤骨頭,軟磨硬泡才有效,硬碰硬絕對立起渾身倒刺爭個魚死網(wǎng)破。這一點,就算對方是美人也不例外。“梅令山莊沒有如此高明的大夫,神刃請……”“我叫浮堯。”浮堯打斷了他的話,花梅令剛邁過門檻退回屋內(nèi),聽見這話又是一愣,只覺這神刃不說話高深莫測,一開口卻是如此心思簡單。浮堯還沒適應(yīng)瞎子的生活,花梅令倒是輕而易舉地就邁了門檻,他卻腳下一踉蹌突然被門檻絆倒,手中的劍一滑,整個人猛的撲進了花梅令的懷里。花梅令還沒從前一句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就又被迫接受了美人的投懷送抱,手中一沉,香酥軟玉就抱在了懷中。春風料峭,乍暖還寒,柳枝襯了一地斑駁的日光。嘴角忍不住一揚再揚,看向懷中人的目光帶上了連自己都尚未發(fā)現(xiàn)的點點星光,他啟唇道,“好?!闭f完又收了收抱在對方腰間的手,俯身湊到浮堯的耳邊輕聲道,“這才有點求人的樣子嘛?!?/br>作者有話要說:☆、三千取一瓢對于花梅令來說,神醫(yī)倒是不用請,府上就有一個。周旭,倒也算不上是多么懸壺濟世、藥到病除的神醫(yī),但仙醫(yī)總能算他一個。周旭已年過花甲,平時小病小災(zāi)一般都不會請他,這次匆匆忙忙地叫他過去,他直以為是花梅令的身子又出了什么問題,忙三火四地往廂房跑,到了地方看也不看拉起花梅令的手腕便摸。花梅令見了好笑,問道,“周老這是在摸什么?病人可在床上坐著呢!”周旭這才緩過神來走到床邊,只見一白嫩嫩的璧人坐在床沿邊上,直以為是花梅令又從哪包養(yǎng)的小倌,頓時回頭瞪了花梅令一眼,“多大年紀了還往家里帶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來!不看!我不看!”只聽一聲長劍出鞘,一把冰冷的刀刃就架在了周旭的脖子上,周旭一大把年紀了突然見了劍鋒嚇得不輕,臉上的皺紋都扭到了一起。“稍安勿躁?!被妨畛蛘f了一聲慢慢移開劍鋒,又把周旭拉到一旁。一出門周旭就踹了花梅令一腳道,“熊孩子,從哪找這么一個殺人犯回來!”花梅令撲哧一笑道,“周老,那位是劍宗先祖。”“劍宗……?。髡f中那個?”周旭瞪圓了眼睛。花梅令點了點頭,“他中了化骨灰,雙目失明,您老給看看?”“化骨灰?雙目失明?”周旭一聲比一聲高,看見花梅令連連點頭應(yīng)允又道,“我行醫(yī)這么多年還未曾聽說過化骨灰能讓人雙目失明的!除非他是拿來往眼睛里撒!”“是啊?!被妨铧c了點頭將事情經(jīng)過解釋了一番,聽的周旭一愣一愣的,頓時對屋里人下了個定義——缺心眼。這撒了白粉是個人第一反應(yīng)都是捂眼睛吧?你不躲不藏還瞪著眼珠子往里沖,不是缺心眼是什么?但說歸說,他還是進去給那人看了看眼睛?;妨顒t回到了大堂,吩咐周旭有什么病情去大堂找他再說,他屏退了下人,揮了揮手,一個黑影便從窗口掠了進來。“黑煞?!被妨钚Σ[瞇地喝了口茶,“你覺得神刃和你,誰更強?”黑煞沉默了半響,英俊的臉十分嚴肅,許久才開口道,“老實說,屬下也很想試一試……”“不準?!被妨铙E然提高了音量。黑煞垂了垂眼瞼,花梅令正色道,“他不是你能動的人,黑煞,你最好不要對他感興趣。”“屬下不敢?!焙谏反故椎馈?/br>見他這樣花梅令又嘆了口氣,緩和下語氣道,“黑煞,我們?nèi)藦男∫黄痖L大,我不是怕你碰他,而是我太了解你。你已經(jīng)是這江湖頂尖的高手了,好勝心太強會害了你的?!?/br>黑煞不置可否,又過了半響才道,“恕黑煞坦言,屬下的武功恐怕追不上神刃?!?/br>花梅令的目光暗了暗,不住地用杯蓋拍打著杯沿,“我知道了?!?/br>屏退黑煞沒多久,周旭便背著藥箱走了進來,白撫扶他坐下花梅令才問,“怎么樣?能治好嗎?”“嘿!你把我周旭當什么了!這點小毛病用不了十天半個月,保證他活蹦亂跳比兔子還歡!”周旭說完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花梅令看著他想了想,笑吟吟地道,“那要是……我不想讓他好的那么痛快呢?”“噗——”口中的茶水盡數(shù)吐了出來,周旭看著花梅令的笑容睜大了眼睛。北方雪原,兩人一前一后策馬奔馳。寒風四起,花梅令一甩馬鞭腦中又想起了三日前和周旭的對話。“辦法倒也不是沒有,毒蝎、清酒、冬蟲夏草少許,可以毒攻毒??赡阋胂?,這么多毒物往眼睛上那么一敷,他是個人都承受不住??!”“沒關(guān)系,他不是人,是劍宗神刃。若是這么輕易便熬不住了,也不配做我的戲子。”“你可要想清楚,要是用這個法子治,必須配合雪域活泉,每隔十日服一劑,半年乃成。這日子一日都差不得,否則前功盡棄,再無藥可醫(yī)啊!”“那就這個法子醫(yī)?!被妨钚τ刂噶酥傅孛妗?/br>周旭見說不通,只得嘆氣道,“那這方子還缺最后一道藥,雪域活泉,就在北島孤城內(nèi),如你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