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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歪著頭想了半天,才恍然道:“所以你是說我人品不好啰?!?/br> 他不依地?fù)习W平安,平安被迫承受,差點岔氣。 在全車人的眼里,這不過是一對也許剛結(jié)婚不久的年輕小夫妻之間的打鬧吧。稍微不同的是,兩人都有著出眾的容顏,女的許是懷孕,神情略顯疲憊和憂傷,尤其是當(dāng)她凝視窗外的時候。 平安問對方:“杰克,你無所不知,真的就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嗎?” 杰克搖搖頭:“我還不能算真正知道,因為我還沒有試驗過。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因為你會離開我?!?/br> 平安氣餒,無言轉(zhuǎn)過身,凝思窗外寒雪。 車抵漢城的時候,杰克長舒一口氣,如魚得水,盡管街上到處都是橫幅和標(biāo)語,慶?!皾h城”更名為“首爾”,人群擁擠,但杰克卻輕車熟路的穿過人群,拐到明洞的一條巷子里。 平安看著沿路的小檔,賣著各種各樣的小飾品,有點像深圳羅湖的地下商場;再往里走,便是各式小食檔,處處飄著濃郁的年糕及辣白菜味。前世里,平安從無來過這里,對韓國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韓劇的畫面里。如今第一次見過,除了那些說話聲線很粗的大嬸,還有沿路大白天酗酒的男人,她想不起其它。 她也一直不明白,明明還在熱播,明明里面全部都是中華漢族的文化,包括針灸和孫思邈,為何他們執(zhí)意于一座城市名稱的變化。——自我安慰還是自我警醒? 平安相信,真正的強(qiáng)大,是寵辱不驚,是擯棄萬物后的內(nèi)心平靜,悠然自得,而不是叫囂,也不是抗?fàn)?,更不是浮躁的變幻?/br> 杰克戴上瓊恩的面具,進(jìn)去一所白人男子開的酒店后,平安就在大堂等,她直覺相信這里是杰克的某處安全屋,因為從他們進(jìn)門起,之前還熱鬧營業(yè)的酒店便豎起“暫停營業(yè)”的牌子,連服務(wù)員都走得一個不剩。 或許這就是大隱隱于市吧,可杰克的出場方式又未免太過招搖。有時,這些白人的思維方式很是讓人費(fèi)解,他們明明很聰明、精明,卻總是在一些小細(xì)節(jié)上,不會變通。 平安搖搖頭,苦笑,心想她這是cao的哪門子心,盡快上路才是正道。 正思忖間,樓上傳來隱約的爭吵:“殿下,你已經(jīng)失去理智,你為了一個中國女人連王位都不要,你愧對你的姓氏。我拒絕給你提供幫助,你已不是我的王子?!?/br> 還有杰克的聲音:“不管我從此以后是不是王子,可你是我扶植起來的,你只能對我忠誠?!?/br> “現(xiàn)在去那邊的通道已堵死,你們只能走海道。” 良久,杰克慢條斯理地說:“只能走海道就走海道唄,你急什么,我有說過不能走海道嗎?” 他說這話時是用英文說的,明顯是說給平安聽。待他下來,無奈攤手試圖給平安解釋時,平安想也不想就拒絕:“我不能坐船,我懷著孕但船上太顛簸;也不能坐長途車,因為我不想把孩子生在這冰天雪地的異國他鄉(xiāng)路上。” 084、顛沛流離 頓了頓,見杰克若無所動,平安繼續(xù)說道:“杰克,作為你掩飾身份的工具,我已陪你走到這里呢,也算是仁盡義至,不如你行行好,你把清辰的位置發(fā)給我,我自己去找他?!?/br> “不不不?!苯芸藫u搖頭:“我們有約定的,我?guī)椭阏业侥阏煞虻纳眢w,你和我結(jié)婚?!?/br> “可我必須坐飛機(jī)過去,而且今天就要走?!逼桨矓蒯斀罔F:“不然,我放棄,我回中國。” 想借長路漫漫困住她?這般拖延,只怕就算找到清辰時,也只是一副殘骸。所以平安堅持。 杰克無奈,重新上樓找同胞商議。沒有了王子的外衣,沒有了復(fù)國的忠誠,當(dāng)他不再是瓊恩,昔日追隨他的子民,便紛紛流露棄他而去之勢, 平安記得,那兩張機(jī)票,幾乎費(fèi)去了杰克的全部臉面,到最后,他幾乎是哀求對方:“看在我爸爸和你爸爸曾是至交的份上,幫幫我這次。” 對方卻冷冷道:“別提你爸的名字,你不配做這個家族的后人,連內(nèi)心里那點軟弱都克服不了,你永遠(yuǎn)成為不了一個真正的男人?!?/br> 雖然最后,他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弄了兩張機(jī)票給杰克,但他拒絕杰克的引見,拒絕見平安:“我怕我會恨極而親手掐死她?!?/br> 平安苦笑,在飛機(jī)上,她問杰克:“值得嗎?” “什么?” “為了我這個中國女人,你連內(nèi)心軟弱都戰(zhàn)勝不了?!?/br> 杰克笑笑,把手搭在平安的座椅上方,形成包圍之勢:“不,他們都錯了,他們不知道,我心里軟弱的地方,只有你的堅強(qiáng)和善良方能填補(bǔ)?!?/br> 三個小時后,飛機(jī)開始在印度洋上空盤旋,半空中看下去,地面好像一個巨大的傷口,被涂滿了黃顏色的藥;海上也被之前的海嘯隔成好幾個區(qū)域,倒塌的房屋,一些動物的尸體,堆砌在海上,等待大海的消化和吞噬。 平安害怕大海,因為太大,太深,太沒有安全感。 平安畏水。 她連飛機(jī)都暈。 幾次三番跑去洗手間嘔吐,最后連機(jī)長都出來:“是不是要生了?” 平安蒼白著臉:“我沒事,我保證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終于捱到下飛機(jī),腳踏實地的那一刻,平安整個人都在發(fā)顫。 連日奔波,擔(dān)驚受怕,她終于撐不住,病倒在酒店,高燒39度。又不肯吃藥,怕影響到孩子。堅持裹幾床被子捂汗,在班達(dá)亞齊近40度的高溫下,她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連頭都蒙住。 杰克哭笑不得:“你在發(fā)高燒,你應(yīng)該散熱?!?/br> 他把毛巾放在冰箱,冷卻之后沾上水,蓋在平安額頭上。平安燒得迷糊,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從被子里一躍坐起:“你干什么?” 見她手下意識緊緊護(hù)住肚子的樣子,杰克忙按住她雙肩,試圖讓她覺得安全和平靜:“沒事的,平安,不如我用我的方法,也用你的方法,雙管齊下,快點讓你好起來好不好?” 他所謂的“你的方法”,就是燒一盆熱水,并強(qiáng)硬把平安抱到沙發(fā)上,給她蓋上她堅持不肯撒手的幾層被子,然后強(qiáng)硬捉過平安的雙腳,把她的雙腳泡在熱水里,輕輕按摩。 平安退卻欲縮回,他便更用力地握住:“想不想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