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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是她,所以她才會放在心上;同樣的,超哥哥你信嗎,只要你現(xiàn)在跟我好,就算是假裝跟我好,我姐立馬就會想方設(shè)法靠近你?!?/br> “為什么會這樣?”宋超搖搖頭:“感情豈能是賭氣。” 宋麗麗走近他,仰望著自己渴望的男神,目光變得如水溫柔:“感情自然不是賭氣,但天下哪有不費力氣就能得到的東西。假亦真時真亦假,就算我姐是因為和賭氣才回頭找你,誰知道到最后,她會不會真的喜歡上你呢?” 她的一雙桃花眼,定定看著宋超,欲語還休的樣子,讓宋超不由得心里一軟:“可是這樣一來,你和我的關(guān)系,你不怕別人取笑你?” “我沒關(guān)系的,超哥哥?!彼嘻慃惛乜拷鲋^,似乎下一秒踮起腳尖便可碰觸到他俊美鮮艷的嘴唇:“只要你開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哪怕是被你利用,也是我心甘情愿?!?/br> 這話太有殺傷力,尤其是對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而言。宋超漲紅著臉,看著8月陽光下宋麗麗的殷殷笑臉,他整個人都懵在那里。 而正在這時候,宋麗麗班上的另一名女同學不知從哪里突然鉆出來,看著一中文理科的狀元,正無語凝噎地相互癡望,愣愣指著二人:“你們——你們這是在談戀愛嗎?” 于是乎,就在宋超還來不及去思量宋麗麗的提議時,關(guān)于他和宋麗麗“好上了”的消息便不脛而走。 一切的一切,都推著宋超往前走;似乎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把他趕到一團迷霧中,可他看不清那雙手的真容。 連兩個班的班主任都分別找他和宋麗麗談話,宋超已保送清華,又是副市長的兒子,誰也不敢在他面前說三道四,老師只避重就輕地說了幾句“玩可以,但低調(diào)點,不要影響了其他高考生的學習”就放他出來。 但宋麗麗明顯沒有這種好運。她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一直低垂著頭,宋超擔心,便問道:“老師可有為難你?” 宋麗麗終于抬起頭,一張臉,盡是梨花帶雨:“超哥哥,都是我的錯,出這種餿主意連累你,對不起。” 宋超長嘆一聲,感覺心里憋著一股氣,卻找不到發(fā)泄的對象。本來還有點懷疑宋麗麗,但看到她如此傷心,又被全校師生議論,他反倒覺得,也許宋麗麗才是這場烏龍“早戀”中惟一的受害者。 好在流言第二天便消魘下去。 因為高三年級迎來了建校以來第一次軍訓。 051、軍訓的教官竟然是他? 全校女生的八卦重點,也不再是宋超和宋麗麗這對金童玉女的緋聞戀情,而是教官隊伍中,神秘的大帥哥總教官。 “我剛見過他們出cao,天,全是一米八幾的型男,尤其是那個站在隊伍旁邊指揮的,簡直帥得掉人下巴?!?/br> “有這么玄乎嗎,比宋超如何?” “不同吧,宋超是男孩,而那個教官是男人,真正的男人?!?/br> “哈哈,見異思遷吧你。” “我雖然喜歡看宋超,但現(xiàn)在人家名草有主嘛,所以只能轉(zhuǎn)換目標呢?!?/br> …… 平安一進教室就聽到班上女生三五成群地圍成一團,議論紛紛。 平安初聽到時也覺得奇怪,在她的記憶里,只有大學生剛?cè)雽W時才需要軍訓,誰成想到高三就要這般,許是新校長上任三把火吧。 平安對這些形式主義無甚興趣。鍛煉身體嗎——還不如自己去cao場跑兩圈來得暢快。她只擔心自己的學習時間夠不夠用。 因為昨天第一天和宋麗麗同桌,宋麗麗便不斷出幺蛾子:平安讀英語時,宋麗麗就在旁邊背數(shù)學公式;平安做習題時,宋麗麗就在一旁乒乒乓乓地弄她的桌椅,一邊還振振有詞:“奇怪,我桌子怎么就不平了?”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平安任她作怪。 你糊弄別人的時候,其實也是在糊弄你自己。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宋麗麗蠢貨,以為這樣便可sao擾到平安,須不知自己耽誤的時間,更多。 因為她還得絞盡腦汁想各種轍,而平安只要水來土掩即可。這種傷敵五百自損一千的做法,不是蠢是什么。 這不,平安剛準備落座,宋麗麗腳下“不小心”一扯,平安就差點摔下——情急之下她抓住桌沿才不至于磕到下巴,她勉強撐著身體站定,質(zhì)問宋麗麗道:“你有完沒完,無聊不?” 宋麗麗眨巴著她無辜的大眼睛:“jiejie,我跟你開玩笑而已,小時候我們不常這樣玩嗎,看來你是要軍訓一下了,身體素質(zhì)這么差。你是不是遺傳了你媽那邊的病,不要像舅媽一樣,年紀輕輕就癱了啊,jiejie。” 看來上次相親的事,蔣依依那個賤人又對宋麗麗吐了個干凈。 平安惱怒地瞥了對方一眼,把椅子放好,然后腳下用力,一個猝不及防就把宋麗麗的凳子推出幾步遠。 宋麗麗避之不及,更沒料到平安的反擊會如此直接,迅速,還如此公然而然。她昨天欺負這個jiejie一整天了,可平安不看不聽,像以前那樣把自己裹成烏龜狀。于是宋麗麗以為,這個才冒出頭的表姐,只怕是又慫了。 輕敵。 所以此刻她跌倒在地上,欲哭無淚。 “說我怎么都可以,就當被狗咬;但犯我母親者,我豈會輕饒?!逼桨矎乃砩峡邕^,撩撩頭發(fā),看著周遭目瞪口呆的目光,輕輕笑道:“聽過拿波里海灣的水母和海螺吧,我和宋麗麗也如此,雖是共生姐妹,更是天敵。” 她拍拍桌椅,安然坐下。 教室背后傳來掌聲:“說的真好,還知道托馬斯的水母故事?!?/br> 聲音很熟悉,像夢里聽過無數(shù)次那樣。平安恍然回頭—— 盛夏清晨的晨曦中,背著初升朝陽,一身戎裝筆直站著的,不是葉清辰是誰? “你——”平安指著對方,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叫葉清辰,是你們班這期軍訓的教官。”葉清辰再沒看平安,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上講臺:“我想大家應(yīng)該和我一樣有個疑惑,高三學習時間如此緊張,學校為何還要安排軍訓?說真的,剛接到命令時,我比你們還納悶?zāi)亍5椰F(xiàn)在想法改變了,” 他指著講臺正下面第一排的平安和宋麗麗,“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