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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梁天闕自我安撫,就是這樣。可一想到原主兩年多的遭遇,梁天闕根本安撫不了自己,cao起手邊抱枕,擲到地上,踢了一腳,低聲罵:“真他娘得混賬?!?/br>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敲響,梁天闕回神,起身開門。門外站著全副武裝的蕭云生,輕巧閃身進(jìn)門,關(guān)門后先將他從頭看到尾,沒發(fā)現(xiàn)毛病,才輕不可聞松口氣,偏頭看他:“怎么回事?”“你跟我來。”梁天闕將兔子拖鞋放在他腳邊,示意他換上。蕭云生面不改色換上,跟著他進(jìn)到書房。“做好心理準(zhǔn)備。”梁天闕說。給蕭云生戴上耳機(jī),點開視頻后,他為讓自己好過點,特意走到看不見屏幕的地方坐下,安靜出神。蕭云生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轉(zhuǎn)回目光開始看視頻。蕭云生不動聲色看完視頻,和梁天闕說話前,先將從他進(jìn)門到看完視頻后,梁天闕的神態(tài)變化細(xì)想一遍,對方顯然受到視頻里原主情緒影響,悲愴中還有他本人對依仗感情就肆無忌憚傷害別人的人得深惡痛絕。如果自己沒打電話,他極可能沖動之下就去找梁天凡,無憑無據(jù)和梁天凡對上,只會引起對方警惕,從而暴露梁天闕真實身份。梁天闕再怎么和原主相似,但終究是真實不同的兩個人。如果梁天闕稍有不慎,被梁天凡抓住致命點,那他們將會變得很被動。蕭云生并不是個喜歡讓出主動權(quán)的人,他喜歡主動出擊。既然梁天闕忍不下梁天凡,那就想法子將人送走,或者干脆鏟除這個禍根。“你有什么想法?”蕭云生合上電腦,走到他身邊,彎腰輕聲問。梁天闕剛經(jīng)歷過原主悲慘經(jīng)歷的再次凌遲,這會兒什么話都說不出,只沉默出神望著交叉的雙手,對蕭云生的話似聞所未聞。蕭云生沒再繼續(xù)問,小刺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對他的話大抵是沒太留意,他蹲下和梁天闕平視,伸手蓋在對方手上,聲音輕柔到怕會驚到他一樣說:“天闕?”梁天闕沒動,目光觸及到他好看手指時,回神嘆了口氣,沉重道:“我等不到紅姐從梁天凡那套到更多有力證據(jù)?!?/br>蕭云生眸光閃爍一瞬,短短一句話,讓他明白,紅姐找過梁天闕,將瞞著他和小莊的事,對梁天闕全盤托出,怎么說呢,這種類似自己親信投奔對手的感覺,在現(xiàn)在的他感受來,不算太壞。大概是因為現(xiàn)在小刺猬,和他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而紅姐是出于保護(hù)他的心理。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絕對超綱的蕭云生幾乎片刻,就將這件事理個通透,順帶安撫自己,他說:“你打算怎么做?”“本來是想在花海盛宴后,他感覺將要拿到梁氏娛樂時,才將事情全部揭開,可看見這些視頻,我覺得遲則生變,尤其我們不知道花海盛宴什么情況,貿(mào)然跟他去,可能會出事?!?/br>他不光顧著說,還不忘抬頭看蕭云生,見對方眉頭微皺,似在沉思。他懊惱一拍腦門,低聲道:“忘了和你說花海盛宴怎么回事。”見蕭云生眉頭一松,淺笑看自己,梁天闕下意識躲開他的目光,主要覺得尷尬,可又覺得躲避目光很不禮貌,只好硬著頭皮回看,兩兩對望間,將紅姐和他說的事,再轉(zhuǎn)述給蕭云生,末了他說:“真沒想到,這世界也流行玩這套?!?/br>“土皇帝的私設(shè),在任何世界都不少見?!笔捲粕鷾芈曊f,神色平淡的緊,好似早已閱盡世間所有骯臟角落,鑄造出一顆強(qiáng)而博大的心靈。梁天闕盯著兩人放在一起的手看了幾秒,裝作理頭發(fā)抽開手,為避免蕭云生多想,他稀奇道:“你今天化妝了?”蕭云生對小刺猬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方法感到好笑,但關(guān)注點還在自己身上,他也愿意配合,只似笑非笑道:“聽見某人氣若游絲的聲音,我哪來心思卸妝?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被他一說,梁天闕條件反射看去,見他內(nèi)著無領(lǐng)襯衫,大咧咧露著兩條形狀優(yōu)美的鎖骨,外穿深灰色西裝,西裝口袋還放著口袋巾,袖口配有兩顆藍(lán)鉆,下身是同色西裝長褲,大概是梁天闕錯覺,這條西褲長而窄,將蕭云生本就長的腿襯得更加修長有型,讓人挪不開目光。而蕭云生被發(fā)型師弄出的狂酷發(fā)型被鴨舌帽二次加工后,竟有些頭發(fā)堅持住陣地,在趴下去的頭發(fā)里鶴立雞群,這么看倒像個不受教育的刺頭。“那你現(xiàn)在回去卸妝換衣服?”梁天闕干巴巴的說。蕭云生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態(tài),狀似無奈嘆氣道:“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梁少可真是將我使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啊?!?/br>“不是。”梁天闕一天內(nèi)兩次心虛,都是因為蕭云生,這本就是他自己問題,牽連別人確實有些過分,又聽這人口氣有些哀怨,心慌意亂的脫口而出,“那你留下?”“還有事情沒說呢。”蕭云生不再逗他,說起正經(jīng)事,既然梁天闕想提前動梁天凡,那他就勉為其難盡些綿薄之力,免得小刺猬沒將人扳倒反而將自己搭進(jìn)去。“什么事?”梁天闕看他站起來往外走,不由得起身跟著。“家里有吃的嗎?”蕭云生站在廚房門口問,等梁天闕回答。梁天闕怔神了下,反應(yīng)過來點點頭,阿姨剛來過,食材都是新鮮的。“那我隨便煮點夜宵,邊吃邊談?!笔捲粕M(jìn)廚房前,先將礙事的裝飾品挨個取下,放在茶幾上,走進(jìn)廚房前,看了眼傻愣愣的梁天闕,“圍裙在哪?”梁天闕跟進(jìn)去,默默從柜子里扒拉出剛買的圍裙。接過圍裙抖開的蕭大殿主,向來沉穩(wěn)不多變的神色頃刻間無奈,只見那圍裙粉嫩嫩的顏色,兩個系帶上還縫著兩只兔耳朵,偌大圍裙面上是只抱著蘿卜,露出兩顆大門牙的兔子,配上蕭殿主此時穿的拖鞋,意外產(chǎn)生渾然天生既視感。“你是不是格外喜歡粉色和兔子?”蕭云生套上圍裙,打開冰箱問。梁天闕看見戰(zhàn)無不勝,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蕭殿主,穿著正兒八經(jīng)的西裝,外面卻套了個卡哇伊粉色圍裙,加上那雙可愛的粉兔子拖鞋,產(chǎn)生詭異反差萌,偏偏他長得好,是個行走衣架子,怎么看都頗為賞心悅目。饒是如此,梁天闕還是忍不住笑出聲。蕭云生瞥見他憋不住,早早出賣主人笑意的小梨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