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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心情激動。 而南京的一切,都能勾起他年輕時的記憶。 他見林嬸忙前忙后,便招呼她坐下:“小林也過來坐下。” 林嬸笑道:“我是外人,又是個下人,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br> 廖鶴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沒有再多說。 身邊的Lina是個善會察言觀色的人,連忙出聲道:“林姐見外了,太太生前將您視為姐妹,怎么說也算是一家人了?!?/br> 她見林嬸仍在猶豫,連忙起身將她拉到餐桌右首的首位上坐下:“老爺說了,這家里您功勞最大,您一定得坐下來一起用餐?!?/br> 林嬸仍然覺得不自在,想要起身,廖書眉從身后按住她的肩,笑容可掬地道:“您就別客氣了!這家里誰都可以不坐,您是一定得坐下的!” 她又向趙母招了招手:“阿姨也過來坐!嘉兒嫁進來都快一年了,我們兩邊的家長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在廖書眉的安排下,一屋子的人才算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刈铝恕?/br> 餐桌上的菜色十分豐盛,是廖鶴在國外很少吃到的家鄉(xiāng)菜。 他不是多話的人,飯桌上的氣氛多是由Lina和廖書眉把控著;而廖書言因身體實在撐不住,廖書眉便苦口婆心地勸他回房里躺著。 廖鶴飯后有散步的習(xí)慣,Lina陪著,他又叫上了廖書眉,讓向云河哄著New上樓休息。 廚房里,趙母和林嬸刷著碗碟,趙嘉兒突然跑了進來:“嬸嬸,灶臺借我一用?!?/br> 林嬸讓開身去,問了一句:“書言怎么樣了???” 趙嘉兒笑道:“剛剛喝了藥。他在飯桌上沒吃什么,這會兒餓了,我煮點面條給他吃?!?/br> 趙母卻道:“生病了,吃面條怎么行呢?” 趙嘉兒道:“廖老師想吃??!” 趙母總覺得不妥,林嬸立馬笑著勸道:“只要是嘉兒親手做的,不管是什么,書言吃下去,病都會好的?!?/br> 趙嘉兒面子薄,被長輩當(dāng)面打趣,有些害臊,只管埋頭準(zhǔn)備著面湯的材料。 廚房里有現(xiàn)成的排骨和燜牛rou,她不想做得太油膩,將排骨熬制的湯水留住,只用清水煮面條,最后再澆上排骨湯汁,放入切成薄片的燜牛rou和鹵水蛋,又加入幾顆西蘭花和小番茄作為點綴。 廖書眉從屋外就聞到了香味,一路尋到廚房,探著身子往廚房里瞅:“嘉兒,你又勾起了我的食欲,有沒有我的份?” 趙嘉兒甜甜笑道:“我多煮了一些,廖jiejie自己來盛,我得把面送上去了?!?/br> 廖書眉走近她,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多開解開解他。書言啊,心思挺重的,他不會對旁人多說什么,但是對你,他沒有那么多顧忌。所以,得辛苦你了,嘉兒?!?/br> 看著曾經(jīng)親密友愛的姐弟,變成如今這樣,趙嘉兒覺得難受。 她仰著頭,笑著安慰著:“廖jiejie放心,廖老師會想通的,你們也會回到從前?!?/br> 廖書眉苦笑:“但愿吧?!?/br> 但是,她知道,她和廖書言恐怕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這些年,她苦苦守著這份秘密,就是怕面對這樣的局面。 只要他還被埋在鼓里,她就能若無其事地以平常心和他相處。 廖書眉一個人坐在廚房里吃著面,向云河找到她時,低沉又嚴(yán)肅地說道:“阿眉,方雅來電話說,江眠醒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母親節(jié),祝全天下母親節(jié)日快樂,永遠年輕美麗。 在這里,也送一句話給親愛的mama:你身心似蓮,是人間煙火香氣。 第86章 第21章 病中聚(2) 等到電話那頭的廖書言終止了通話,小遲便一腳踩下油門,直奔江眠所在的縣醫(yī)院。 在醫(yī)院門口接著吳帆,他便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江眠將您父親藏在了蜀南竹海,不過,向先生安排的人還是去遲了,有人先一步帶走了老先生。少爺特意讓我接您去南京,一起商量對策。” 吳帆撐著腦袋,低低地說了一聲:“麻煩了。” 臨近春節(jié),高速上車來車往,收費站處更是排起了長龍。 在龜速的行進中,半開的窗子外突然躥上一條人影,敲了敲車窗玻璃。 小遲將窗子全部降下,扭頭,便見到了陸嘉清。 他依舊一身臟亂的軍大衣,背著笨重的黑色背包,死氣沉沉的臉上凍得發(fā)紫,聲音也干澀澀的:“順個路。” 小遲遲疑了半會兒,望一眼副駕駛上的吳帆:“順?” 吳帆向后仰了仰身子,微微笑道:“順不順,我可做不了主!不過,話說在前頭,他可是救了書言的命,你自己看著辦!” 小遲縱使覺得有些不妥,還是開了車門的鎖,讓陸嘉清進了車?yán)铩?/br> 小遲問:“去哪兒?” 陸嘉清答:“南京?!?/br> 小遲又問:“具體是哪里?” 陸嘉清答:“你們?nèi)サ牡胤?。?/br> 聽聞,小遲驀地皺了皺眉頭,開始左右為難起來。 吳帆道:“你放心,書言不會怪你?!?/br> 他又轉(zhuǎn)過頭問陸嘉清:“陸先生,能問你一件事么?” 陸嘉清抬了抬眼皮,淡淡地點了點頭。 吳帆自忖閱人無數(shù),卻怎么也看不透陸嘉清的心思。 但是,以他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出錯。 “其實,你的通緝令只是幌子,對吧?” 吳帆問得漫不經(jīng)心,陸嘉清卻聽得心口一緊,眉頭微擰,幾乎是下意識地別開了臉,并不應(yīng)聲。 “看來我猜得沒錯了,”吳帆道,“有個詞叫‘戴罪立功’,我想,你目前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處境。對你的通緝是做給那些毒販子看的,而你的行動卻處處受到了警方的監(jiān)視,一旦你有異常舉動,你怕是又得回到牢籠里了。” 小遲隨著車流慢慢行駛著,聽著吳帆的猜測,忍不住插言:“不可能吧?警察為什么要讓他戴罪立功?” 吳帆道:“理由其實很簡單。他是邊境緝毒隊隊長的兒子,是忠烈之后,本性不壞,加入毒販子團體,并非自己本意,又因與警方目的一樣,且誠心悔過,我相信局里也愿意給他一次免除死刑的機會。這樣一來的話,他的身份也就更復(fù)雜了,應(yīng)該算是雙面臥底了吧?” 吳帆覺得沒必要再給陸嘉清施加壓力了,也就不再揪著他的身份不放,反而如同話家常一樣問著他:“去南京找書言么?” 陸嘉清慢慢轉(zhuǎn)動著眼珠,目光落在吳帆臉上,又垂下眼簾,道:“不是?!?/br> 吳帆追問:“你跟著我們不是找他,那就是找他老婆咯?” 陸嘉清抿了嘴,一聲不響地坐著。 陸嘉清的沉默,讓小遲斷定了吳帆的猜測。 他不了解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