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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兒沒吃下多少飯,就不愿動筷了。廖書言不好逼她,只得激了一句:“浪費糧食,不是個好習慣?!?/br> 趙嘉兒嘟著嘴,道:“可我吃不下……” 廖書言嚴肅地說道:“災區(qū)的難民如今連飯也吃不上。” 趙嘉兒一聽,心口一堵,只能放下手機老老實實地吃飯。 廖書言的目光正落在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屏幕上。 趙嘉兒是被他言語相激,氣得忘了退出微信聊天界面,那張被她點開的小男孩照片占據(jù)了整個手機屏幕。 廖書言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許久,直到手機屏幕黑下來,他才收回目光,望著埋頭苦吃的趙嘉兒,眼角眉梢都是笑。 趙嘉兒不由抬頭,觸到他的目光,身體向后躲了躲,囁嚅著:“廖老師,您笑什么?” 第5章 第5章 畫中人(5) 病房的窗子半開著,夜風撩起窗邊的白色紗布簾子,雨絲趁亂而入,涼意撲面而來。 雨滴叮叮咚咚,雜亂無章,一如趙嘉兒此時的心緒。 “要關窗么?”廖書言不去回答她的問題,卻是盯著她沁滿細汗的臉蛋,“你臉上有汗,天氣很熱?” 趙嘉兒脫口而出:“我是被辣的?!?/br> 廖書言有些意外:“我沒讓人放辣?!?/br> 謊言被戳穿,趙嘉兒索性不吱聲了。 桌面上的手機不停地震動,來電顯示是“jiejie”。 趙嘉兒望一眼對面的廖書言,毫不猶豫地掛斷,又將手機扣回到桌上。 廖書言有些奇怪,以為她是避著自己,善解人意地詢問道:“我出去?” “不用,廖老師!”趙嘉兒急急出聲。 “趙嘉兒!”電話里突然傳來趙賢兒又驚又怒的聲音,“大晚上的,你跟哪個男人在一塊兒呢?” 趙嘉兒驚得起身,看看廖書言,又看看傳來趙賢兒聲音的手機,只能硬著頭皮接起。 她明明掛斷了電話,怎么手滑按錯了? “姐?”趙嘉兒逃也似的跑到病房外邊,低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在醫(yī)院呢?!?/br> 趙賢兒本來準備了一大堆問題來興師問罪,聞言,立馬緊張兮兮地問道:“你怎么在醫(yī)院呢?一個人在外邊要多留意,你個缺心眼、迷糊蟲,哪里來的膽子離家出走?jiejie幫你找對象,也是為了你好,你說說我?guī)湍阏业膶ο竽睦锊缓昧??我都幫你打聽清楚了,人家是書畫老師,家世背景都不錯,性格應該跟你合得來,就是有一點不好,在外地工作。我今天幫你問了你對象的jiejie,人家看了你的照片,好像很中意你的,你趕緊給我回來,我們兩邊約個時間地點,你們見個面,我也幫你把把關……” 趙嘉兒郁悶地望著醫(yī)院長廊的天花板,一下一下點著腳尖,心不在焉地聽著趙賢兒苦口婆心的勸說。 趙賢兒的話題又轉回來,關切地問道:“嘉兒,你這么晚了,怎么在醫(yī)院呢?剛才跟你說話的是誰啊?” 趙嘉兒如實答道:“是路上遇到的一個朋友生病住了院,我在這里陪著,剛才說話的是病人的老師?!?/br> “哦,”趙賢兒稍稍放下心,仍不忘叮囑,“在外面要多留個心眼,別被人騙了還幫著人數(shù)錢!嗯,那個男老師你也要提防著點,老師里面最多道貌岸然的君子,別讓人占了便宜啊!” “好了好了,姐,我知道了,你早點睡,小心長皺紋啊?!?/br> 趙嘉兒正要掛斷電話,趙賢兒又不忘叮囑道:“忘了跟你說,你對象是江南藝術學院的老師,姓廖,叫什么來著,我沒記住,名字文縐縐的……” 趙嘉兒已不耐煩去聽,當先掛斷了電話。 但是,趙賢兒最后的話仍是讓她詫異了許久。 “江南藝術學院……廖老師?”這個猜測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慢慢向病房走去時,她反倒有些躊躇。 廖書言在玻璃窗后看到趙嘉兒徘徊的身影,開門喚道:“趙小姐?!?/br> 趙嘉兒受驚般地轉身,撓著頭,訕訕一笑:“廖老師……” 廖書言歪頭打量她片刻,笑道:“時間不早了,走廊盡頭有洗手間,你去簡單洗漱一下。” 醫(yī)院的走廊里靜悄悄不見人影,只是偶爾有值班的護士走過。趙嘉兒的整顆心都被趙賢兒最后提供的信息占據(jù),腦海中,一旦認定了某個事實,她就深信不疑了。 “真的有那么巧……會是廖老師么?” 趙嘉兒梳洗完,回到病房再見到廖書言,只覺臉頰發(fā)燙,渾身不自在。 說實話,她至今還未與不相熟的男子共處一室。 可是,她卻偏偏不反感廖書言今晚的安排。 這是一間雙人病房,兩張病床之間的距離非常近。 趙嘉兒整理好洗漱用品,踟躕在床邊,一會兒撓撓頭,一會兒踢踢腳。她很想趁廖書言回來之前躲在被窩里睡著,可現(xiàn)在卻是連上床的勇氣也失去了。 身后的開門聲驚得她渾身緊繃,她僵硬地轉過身子,見廖書言仔細地鎖好了門,又拉上遮擋玻璃窗的百葉窗簾,整顆心都似在敲鑼打鼓。 她發(fā)現(xiàn)他洗了頭,頭發(fā)還未干透,白襯衫的袖口卷到了胳膊肘,頭發(fā)上的水滴落在后背上,隱隱透出了里面的白色背心。 然而,這個時候,她腦中卻突然冒出了一個荒誕又大膽的想法。 她想將這個樣子的他,拍下來。 這樣的想法冒出腦海,趙嘉兒自己也嚇了一跳,看到他用干毛巾擦著頭發(fā)走過來,她又若無其事地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腳尖上。 “先前淋了一會雨,身上的衣服有些濕氣,不換身衣服睡覺?” “不換!”趙嘉兒突然紅了臉。 “我先出去,你換好了叫我,”廖書言一臉溫和地看著她,“出門在外,生病了也很麻煩?!?/br> 趙嘉兒從背包里翻出干凈衣裳換上,目光落在背包里的相機上,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廖書言半濕半干的白襯衫,還有那一頭帶著濕氣的短發(fā)。 她當時為什么就有那種沖動呢? 是因為想到了陸嘉清么? 她搖搖頭,將那樣荒誕的想法甩出大腦,拉上背包拉鏈,卻在將背包放到房間的桌面上時,碰翻了廖書言的背包。 他背包的拉鏈半開著,一本精美畫冊從中滑了出來。 趙嘉兒嚇了一跳,趕忙蹲身將畫冊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 這是一本個人畫冊,畫頁上的紅色丹頂鶴吸引住了趙嘉兒的目光,她一頁頁翻看,心潮澎湃起伏。 因為陸嘉清的緣故,對于國內(nèi)頂級水墨畫家三口老師,她早已耳熟能詳,而他筆下的紅色丹頂鶴更是別具一格,一幅曾在境外拍出了將近一億港幣的高價。 三口老師,永遠是她與陸嘉清之間最愛談論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