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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山悅來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拉著他的手說:“那我們現(xiàn)在去吃飯”

被凌云牧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帶著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出現(xiàn)在一個小餐廳前面,小餐廳環(huán)境很幽靜,前面像一個小院子用籬笆圍了起來,院子里種滿花花草草,還有一個小型的噴水池,店里面面裝飾得也很古色古香,里面放著柔和的音樂,祝風來在學校住兩年多快三年了居然不知道一中附近還有這種地方。

“說起來,我們還是第一次兩個人一起出來吃飯”凌云牧笑著遞給他菜單。

“是嗎?我不記得了,也有可能,畢竟我好像很少跟別的朋友一起吃飯”

——他說的別的朋友,是指除了鐘悅山和林堯海之外的朋友。

祝風來把菜單看了一遍,最后選了個清蒸河魚。

凌云牧彎著眼睛看著他選,把菜單遞給服務員說:“我和他一樣”

他看著祝風來百無聊賴地開始看手機,說:“看什么呢”

日光是很好的,這會剛到五點,太陽都還沒下山,十月的天氣只帶著一絲蕭瑟涼爽。

祝風來收起手機,笑著說:“在看悅山考完試沒有”

凌云牧放下手中的茶杯,說:“我說風來,你這樣會不會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有事沒事都是鐘悅山、林堯海,不打算交別的朋友一樣,又或者說是不打算發(fā)展其他值得深交的朋友一樣”

祝風來用開水把杯子洗了,又停下來說:“也許只是沒遇到”

“是根本沒想過吧?”

——的確是沒想過。他沒法想象還有能像林堯海和鐘悅山一樣對他知根知底,又或者對他不想提的事情閉口不談,他也沒法想象有誰能替代。

祝風來笑著說:“可能吧,我試試,但不一定能有這樣的人,畢竟一個能推心置腹的朋友還是挺難找的”

菜端了上來,祝風來盛來一碗飯,又順便給凌云牧也盛了一碗,坐下來低頭去巴拉了一會魚rou,說:“倒是云牧你好像沒有跟人混之后好像朋友都變少了,沒有個固定搭檔可是很吃力啊”

想了一會覺得好像自己子么說很欠揍,補充說:“我沒挖苦你的意思”

凌云牧放下碗筷,直直地地盯著他的臉說:“風來,你……”想了一會,他又說:“算了不說了,吃飯”

凌云牧帶著祝風來上了后山,山上一陣陣涼風,天還沒完全暗下來,沿著后山的路的路燈已經(jīng)陸續(xù)亮了起來。

后山人少,學校里常有學生喜歡在上面夜跑,也是多屆學長學姐傳授的緩解壓力的方法,所以學校一般不加以制止,還在路邊鋪設(shè)了路燈,提示著學生要注意安全。

他隨著凌云牧走過去,聞見一陣濃郁的桂花香,一看從所站之地到山腳之下,一層一層栽種著連片的桂花樹。連著路邊的樹也開滿了花,大片的金黃色藏在綠葉里似開非開,在日暮里被蒙上一層金黃的色調(diào),美不勝收,也香氣撲鼻。

祝風來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玻璃罐子,蹲下身在路邊一棵矮小的桂花樹上摘了一些,又跑到另一顆去摘了一些。待摘得差不多了時,天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他對凌云牧說:“我摘完了,回去吧”

凌云牧站在路燈下一動不動,橘色的街燈照出他分明的輪廓,他拉住從他身邊雀躍著準備回去的祝風來,說:“你知道我?guī)銇碜鍪裁磫幔俊?/br>
祝風來一臉迷茫,說:“不是來看一個我沒來過的地方嗎?”又搖了搖手中的瓶子,說:“我花都摘好了,約好了等下鐘悅山和林堯海打球”

他被凌云牧突然用力的手拉得吃疼,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到凌云牧用略沙啞的聲音低聲說:“鐘悅山、鐘悅山,不是鐘悅山就是林堯海,你能不能分一點地方給我?”

——難道是今天吃飯時候的話題惹怒他了?

于是他掙開凌云牧的手,雙手拍在凌云牧肩膀上,說:“好好好,以后我會注意的,以后帶你一起玩好不好?”

——像哄悅星一樣,他不禁想笑。

凌云牧低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喜歡你”

他張大了眼睛看著凌云牧被反射著柔和燈光的臉,眼睛卻似狼虎一樣瞪著他,心里一緊,像有什么在往下掉,一直到不了底——凌云牧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他轉(zhuǎn)過頭去,故作輕松:“哈、哈哈,我也喜歡你,我也喜歡悅山和堯海,班上的每一個人”

說著他就要往下走,卻又被凌云牧強行拉了回來,一個踉蹌背靠在了路燈桿上。凌云牧上前就一把把他緊緊擁住,說:“我來證明給你看我說的喜歡是什么”

凌云牧呼吸急促,照著祝風來的唇就吻了下去,吻得很激烈,狂風暴雨一般。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不由分說地被吻了上來,腦子里突然閃過鐘悅山溫柔地笑著的臉,下一秒不由自主地用盡全力揮出了拳頭,狠狠擦了一下嘴唇,瞪著凌云牧說:“凌云牧你開什么玩笑”

凌云牧被他打了一拳,后退了幾步,仰頭笑了起來:“風來,你的拳頭還是那么帥,你打軍拳的時候也很帥”

凌云牧自顧自地說:“之前夏悠一直聲稱是我女朋友,可我沒談過戀愛對她沒什么感覺也覺得正常,心想哪有人真的會愛上另一個人,可我到底錯了,‘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說完他又笑了一聲,在這寂靜的夜里似乎有絲苦澀。

“咔嚓”一聲,一個站在不遠處的人似乎正在躡手躡腳打算轉(zhuǎn)身離去,不小心踩到了什么。

周清輝尷尬地轉(zhuǎn)過身來,陪著笑說:“我來做什么呢?啊,我來夜跑的,嗯對,今天做奧數(shù)題難死我了腦殼疼,我來夜跑的,子曾經(jīng)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什么都沒看到,你們繼續(xù)”

說完他拔了腿就跑。祝風來又擦了一遍唇也下山去了。

鐘悅山和林堯海輪番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他接了后隨便找了個借口推掉今晚的打球后,進去洗了個澡就拿出一張化學卷子坐在書桌前準備轉(zhuǎn)移思考冷靜一下,可腦子里像在放電影一樣不斷地在回放著晚上的情形,又想起一閃而過的鐘悅山的臉,想著以后怎么面對凌云牧,頭痛欲裂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醒了過來,身上披了件校服外套。鐘悅山剛洗完澡在床上坐看著書,見他醒過來,說:“你今天怎么了?”

祝風來說:“沒什么,今天跟同學吵架了”

鐘悅山“噗嗤”一聲笑出來,說:“風來,你撒謊撒得越來越真實了,要不是我沒見過你跟人吵架我都以為你說的是真的了,說吧,到底什么事?”

他搖搖頭,沒開口。

他不知道怎么跟鐘悅山說。難道跟他說,我被凌云牧表白了,他是來真的還親了我一口?他又看了眼鐘悅山,這種事別說他不接受,估計鐘悅山和林堯海也不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