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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蒼劍門修劍,天機山莊修道,少林修佛,留仙谷練藥練毒,并稱為武林四大門派。青蒼劍門六長老,少林司空大師,留仙谷二谷主都已落座,只天機山莊的代表和武林盟主還未出現(xiàn)。時辰已至巳時,比武場內(nèi)早已人聲鼎沸,一眼望去烏泱泱的一片。再又一刻鐘,武林盟主姍姍來遲,身后跟著天機山莊的凌云道長,傳言武林盟主與天機山莊有些交情,看來不假。“方才有事耽擱了,久等了,對不住了大家。”武林盟主沈擎蒼站在高臺上對著下面拱了拱手,沈擎蒼用了千里傳音之術(shù),在場每個人都能聽見他的聲音,鬧哄哄的比武場瞬時安靜下來,“又四年過去,聽說江湖中又涌現(xiàn)了不少武學(xué)奇才,大家相互切磋,讓我們這些老家伙開開眼界!話不多說,我將與四大門派一起等著你們的挑戰(zhàn)!我宣布,武林大會現(xiàn)在開始!”靜謐的比武場又沸騰起來,眾人躍躍欲試,卻遲遲沒有人第一個上臺。“那就由我青蒼劍門先來吧,在下青蒼劍門趙逸聲。洛溱可與我一戰(zhàn)?”賀蘭重光和裘景承此刻就在臺下,賀蘭重光注意到趙逸聲不像往常一般嬉皮笑臉,毅然是個大門派的劍修的樣子。天機山莊的洛溱,被江湖人稱為天機公子,傳聞謫仙一般的人物,不食人間煙火,不論外貌,單論那出塵的氣質(zhì)。聽到自己的名字,洛溱向凌云示意,得準許后一甩手中拂塵,飛身落到擂臺上,玄衣飄飄,眉目清冷。他不若裘景承一般高傲,不屑與人為善,從而冷淡。洛溱是真正的好像什么事也不能讓他內(nèi)心起一絲漣漪的樣子,對外界的任何事都波瀾不驚,與世隔絕。趙逸聲冷聲諷刺道:“打架還要拿根破掃把驅(qū)蚊不成?!”洛溱仍面無表情,仿佛沒聽見趙逸聲的話,落地站穩(wěn),望向裁判,裁判也不是江湖泛泛之輩,仍被這仿佛看待死物一樣的眼神看得冒了一滴冷汗,沉聲道:“比武開始!”裁判尾音還未消散,洛溱便應(yīng)聲而動,兩步就欺近了趙逸聲。趙逸聲氣甚,也不得不迅速調(diào)整狀態(tài),洛溱拂塵掃過來的同時,略狼狽的用劍擋了回去。洛溱的拂塵以麈尾為須,極為堅韌,注入內(nèi)力后,繞是趙逸聲的劍也無法輕易砍斷,白玉為柄,洛溱握住白玉柄的手亦是晶瑩剔透,竟不似常人。洛溱一擊不成,更是攻勢凌厲,軟硬兼施,開合緊湊,手中拂塵舞動起來如天馬行空,灑脫飄逸,閃展跳躍,靈活多變。拂塵的動作以劈、纏、拉、抖、掃為主,有刀、劍、鞭、鏢等器械的動作特點,練習(xí)拂塵時要求形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神合,自然流暢,綿綿不斷,一氣呵成。洛溱正是精通此理,對趙逸聲窮追不舍,幾十個回合下來,趙逸聲還一直處于被動,看起來毫無回擊之力。賀蘭重光見那天機公子那么厲害,不禁也為趙逸聲捏了把汗,畢竟也算是朋友,朝臺上喊道:“趙逸聲,你別只顧著躲啊,往……”趙逸聲只顧著應(yīng)對洛溱的攻勢,加上比武場人多嘈雜,根本沒聽清賀蘭重光喊了些什么。反而是洛溱,借助一個側(cè)身翻偏頭往聲源處掃了一眼,臉上是一成不變的空白,眼神幾不可見的閃爍了一下,沒有人察覺到他的異樣。趙逸聲覺得自己再這么下去,簡直丟臉死了,讓旁人看了青蒼劍門笑話不說,回去肯定被六長老修理一頓免不了。洛溱剛腳尖著地,只覺對面趙逸聲單手握劍,氣勢陡然上升,看來是要出大招了。洛溱閉眼,以挺拔的姿勢站定,竟也沒有被趙逸聲比下去,兩人再動,底下眾人根本看不清招式,入眼全是虛影。裁判表示壓力很大,再這么打下去自己遭殃不說,這臺子都得被拆了,求助地望向高臺,邊上四人紋絲不動,武林盟主收到裁判的信號,接著朗聲笑道:“二位小友且暫息,咱們青蒼劍門與天機山莊為武林大會開了個好頭,好啊,好!不妨也讓下面眾位遠道而來的能士展露手腳一番?!?/br>洛溱與趙逸聲聽見沈擎蒼都發(fā)話了,同時收勢退回兩邊,皆對臺上抱拳,下了臺。兩人看似是未分出上下,但觀之形象就大相徑庭了,趙逸聲袖子都吊著一塊,手臂上還有一絲絲細密的血痕,應(yīng)當是被拂塵掃到了。反觀洛溱,仍是一身玄衣曳地,連發(fā)絲都未凌亂幾分,仿佛剛才比武的不是他一樣。洛溱下臺時也沒有再往賀蘭重光他們那邊看一眼,走回了天機山莊眾人處。既然已經(jīng)有人起了頭,比武場眾人也就活躍起來了,一個二個接連上臺……卻都不如第一場這么精彩了。賀蘭重光與裘景承對方才的第一場比武進行評論,裘景承不插話,在他看來有點道行,也不過如此了。但賀蘭重光愿意講,他自然得聽著。突然一道聲音,“小七!”賀蘭重光聽見這稱呼,訝異地往聲源處望去,是沈澈,那就不奇怪了,武林大會都是他家召開的,沈擎蒼就是他爹,他自然在。“沈哥,你怎么有空找到我?”賀蘭重光可不認為沈澈沒事閑的來看參賽的人群,認臉。沈澈走近了,“你果然來這了,你哥半個多月前就傳書給我,讓我看著你點,我可不就讓人特意盯著了嗎。你出宮好歹跟你哥說一聲,江湖可不比皇宮……”聲音戛然而止。沈澈看向賀蘭重光身旁的男子,周身氣場不小,剛才竟沒注意,頓時警惕起來,“小七,這是……你的朋友?”“啊,對,他叫裘景承,很厲害的,我出宮后一直跟著他,沒事的,他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保證他不會搗亂!”賀蘭重光解釋道。沈澈疑惑也不多說什么,賀蘭重光也不是小孩子了,拍了拍賀蘭重光肩膀,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說有事找他。賀蘭重光目送沈澈離開,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裘景承眉峰緊皺,湊過去,“你怎么了,怎么又皺眉頭,沈澈……”剩下的話被裘景承用嘴堵了回去,“沒事,繼續(xù)看吧?!辟R蘭重光知道他沒誤會也就沒當回事。散場時,趙逸聲也來了,和他們打招呼,裘景承只垂了下眼瞼表示回應(yīng)。賀蘭重光打趣道:“你與那天機公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一見面跟見了仇人似的?!?/br>趙逸聲笑道:“我跟他根本不熟,只是我們四大門派弟子有時兩兩結(jié)伴一起外出歷練,我第一次見到他,我跟他講話,根本不理,我以為是我跟他不熟,后來發(fā)現(xiàn)他隨時隨地對誰都這樣,包括天機山莊的人,天賦高就目中無人?反正就看他不順眼,假清高!”賀蘭重光也笑。☆、更深夜半風(fēng)聲起十一武林大會第一天結(jié)束了,眾人都興奮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