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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清涼夜風里,他將她擁在懷里深吻,幽長細密的一吻過后,他對她說: “沒有如果,無論怎么樣,我們都會相遇?!?/br> 她被他壓在船頭,呆呆地望了他一會,忽然笑了: “秦子翊,如果以后你拍吻戲……” “怎么,嫌我不熟練?”他凝眸淺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與鎖骨: “要是不滿意的話,我可以重來?!?/br> 第90章 距離第二期選秀綜藝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節(jié)目方建議這一次嘉賓以舞蹈solo開場,尤其是以楚云錫為首的幾位組合成員。 秦子翊點點頭,答應(yīng)了,作為一個多年主唱擔當?shù)乃?該準備一支舞了。不過說實話,他的身體狀況委實不適合再跳舞,他也很久沒有真正為了節(jié)目而準備舞蹈了。 日子仿佛一剎那又回到當練習生時,整日泡在舞蹈教室的時光,盡管只是一支舞而已,他和楚云錫、司小年,依舊如同剛出道的那幾年一樣,認真訓練仿佛就像是籌備一場演唱會。 舞蹈教室就在公司的頂樓,程雨竹下班時,經(jīng)常會上樓去看看,有時候聽見里面的音樂聲,就不進去打擾了,也有時候里面安安靜靜的,隔著玻璃門可以看見他們幾個,并排坐在那木質(zhì)地板上,靠著一整面墻的鏡子,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有些時候天色已晚,楚云錫和司小年都已經(jīng)回家了,唯獨剩下秦子翊,一遍又一遍地練著原本就駕輕就熟的舞蹈,也有些時候,他獨自一個人站在那偌大的落地窗前發(fā)呆。 她沒有特意去問他在想些什么,確實顯而易見地看得出,這一個來星期的練舞,他雙腿的膝蓋腫得厲害,連走路都搖搖晃晃。 原本只有在才長達一兩個月的高強度訓練下,他傷勢才會發(fā)作得這樣嚴重,如今不過才練了幾天,他膝蓋和腰椎的傷已經(jīng)幾乎不能站立。 她預(yù)約了個工作日的上午,不由分說把他推上車,一路開到醫(yī)院去了。去醫(yī)院對秦子翊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了,并且這一次他似乎一點也不受傷勢的影響,還心情十分不錯地用手機拍著路邊盛開的三角梅。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略略回頭: “秦子翊,你最近有點放飛自我,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離開你了,所以才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了?” 他似乎認真地思索了一會,緊接著將下巴墊在副駕駛一側(cè)的座椅靠背上: “那,你會離開我么?” 她不轉(zhuǎn)身,不回頭,賭氣不去看他,想了想,對他說: “很多年以后,你要是走不了路了,我就用輪椅推你到廣場上去,讓你看我和別的老頭跳舞?!?/br> “……”他不說話,她也沒有回頭,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不解氣,繼續(xù)道:“還有,不要以為你有了公司,有了舞臺,有了豪宅,未來就能過上你夢想中想要的生活。別忘了你是老板,我是你的員工,只要我不努力,我的老板永遠也別想過上他想要的生活?!?/br> 認真聆聽著她絮絮叨叨說了一路,她說得每一句話他都愛聽,她吐槽的每一件事他都覺得有道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歡,就像是在他最愛的舞臺上唱歌時,眼中深陷的星辰大海。 到了醫(yī)院門口,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笑著答應(yīng)她的每一句教誨,然后一瘸一拐地費力下車。 對于這家頂級醫(yī)院的老專家而言,他已經(jīng)是??土耍\室的護士見他走路不方便,還特意推出了輪椅,取號拍片化驗一系列流程走下來,重新回到診室時,帶著花鏡的老專家仔細看完了一長串報告單,然后慢吞吞地問: “你最近又去運動了?” “我下星期有個街舞演出?!彼鐚嵒卮?。 老專家頗有一番學校里的校長訓人的派頭,沉默了好一會,開口: “你知不知道你雙腿膝蓋和腳踝的骨頭是碎的?陳舊性骨折已經(jīng)帶來一系列并發(fā)癥,檢查單你看不懂沒關(guān)系,我的話你為什么不聽呢?非要我像教小學生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地給你講,你才能明白嚴重性么?” 老專家頓了頓,翻了幾頁報告單,又道: “還有你腰椎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你平時沒覺得站著或者坐著都堅持不了一會兒嗎?再這么下去,你先給我臥床個一兩年再來找我!” “可是我還想再跳十年的舞?!彼f這句話的時候,一點也聽不出語氣,可是目光里的那份堅定,卻一如許多年前舞臺上的那個少年。 老專家十分不給面子地來了句:“十年?哼,你在夢里跳吧?!?/br> 言罷,老專家不太熟練地敲打著鍵盤,開了藥,叮囑了從明天起過來打針,臨別的時候,又問了句: “你平時用電腦多么?” 秦子翊搖了搖頭,他確實不常用電腦,平日里大多數(shù)的工作都是外出表演,他的電腦偶爾就是做個編曲小文件、學習個舞蹈視頻、看個影視劇之類的,也不沉迷游戲,作為一個藝人,比起普通工作的白領(lǐng),他用電腦的時候確實少多了。 老專家難得聽到了一個稍微滿意的回答,警告道: “這就對了,少用鼠標,你手腕的情況自己知道吧,在這些關(guān)節(jié)骨折傷里面算輕的,但是也要注意?!?/br> 從醫(yī)院出來,秦子翊依舊心情挺輕松的,反正他這個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什么特別好的辦法恢復(fù),將來可能造成的后果,他自己也清楚。 程雨竹一言不發(fā),等到車子駛出了四環(huán),才終于開口:“你今天別去公司了?!?/br> 秦子翊倒是沒有提出異議,下周綜藝節(jié)目的舞蹈,他已經(jīng)練得差不多了,當下便問了句:“那你呢?” “我要去上班啊?!?/br>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她這兩天還有幾個合同需要逐條確認,還有幾個代言的通告需要跟品牌方商議。 “你也陪我休息?!鼻卮竺餍峭瑯硬患偎妓鞯靥岢鰺o理要求。 “我有工作啊大哥?!遍_什么玩笑,今天不是周末啊,她又不像他是個藝人,她得朝九晚五地上班。 “陪老板也是工作?!?/br> 她實在是不明白,他那明明帶著幾分霸道的氣場里,是怎么說得出這么無賴的話的,行吧,反正到最后,她妥協(xié)了,誰讓這位二世祖是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