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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開業(yè)便有活干,程雨竹還是滿心歡喜,這幾日隨著江若塵來照料秦子翊,還遇上了司小年。 演唱會結(jié)束那天,司小年跟著表姐何蕾回了自己家,也是沒日沒夜地睡了幾天之后,才一掃多日疲乏,恢復(fù)了精力,便又在家閑不住了,搬到秦子翊這邊來住??赏瑯邮切菹⒘撕脦滋欤刈玉捶堑稽c也沒有恢復(fù),反倒傷勢嚴重得幾乎起不了床了,還很不爭氣地發(fā)了高燒。 江若塵和司小年急得團團轉(zhuǎn),又是打電話又是找大夫,折騰了好幾天,秦子翊也沒怎么見好。唯有程雨竹來的這天,他竟然難得地睡醒了,還靠著床頭坐了一會,忽然就睜大了依舊明亮澄澈的雙眸,問她: “如果我以后不能再唱歌跳舞了,不能再賺錢了,你是不是就會離開我了?” “……身價好幾億的人擔(dān)心賺錢?隨便存銀行里利息都夠買房了。”她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片刻,又覺得他不是在擔(dān)心賺錢,而是擔(dān)心終有一天無法登上他夢想中的舞臺,一想到此,她的心又軟了下來,嘆道: “只要你好好聽話養(yǎng)傷,不作不鬧,娛樂圈未來幾十年的舞臺都是你的?!?/br> “那你呢?”他定定望向她的目光,“你會是我的嗎?”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好像大腦忽然間宕機,反應(yīng)空白了好一會,才緩緩地說出:“你說要好好當(dāng)藝人,不談感情,你不是挺有原則的么?” 她站在他的床邊,定定地望著他,而他伸出那只手腕傷勢稍輕的左手,拉住她的手臂,輕輕往懷里一帶,她一個措手不及,直直地就向前撲了過去,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耳畔似乎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音。 “我所有的原則,遇見你都例外?!彼f完這句話,輕輕地松開她的手,而她抬起目光,對上的是他那雙如星辰大海的雙眸。 她從他的懷里離開,他覺得仿佛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隨手抓起床頭的抱枕,神情微微恍惚: “我有很多事情隱瞞了你,可是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有一段記憶出了問題,怎么也想不起來,這些年只能靠從別人口中的片段,來拼湊答案。我以前也有想過自己未來要怎么繼續(xù)在舞臺上唱歌跳舞,要怎么活下去,可那時候外公還在,還有人需要我,可是現(xiàn)在沒有人需要我了,以后也不會有……” “如果還有人需要你,你就可以好好對待自己么?如果我……”她忽然就脫口而出,卻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有些話,即使彼此心知肚明,她也不能說。他是偶像,他們的人生本就不在同一條軌跡。平日里,他不會和任何人說這些心事,無論是她,還是其他人,和誰也不會說??墒沁@幾天,他明顯精神有些崩潰,許是突然間閑下來的原因,又或許是身體的原因。 她至今也沒有覺得他會真的喜歡她,甚至愛她,她想他多半就是這段時間身心疲憊,需要一個支撐下去的信念罷了,說白了就是需要一個呂沫那樣知心jiejie般的人物,可呂沫從來就沒有真的成為過他的知心jiejie,而她,也并不知心。 她自問不是那種會體貼人的性子,有些話放在心里,即使明白卻說不出口,她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斗得了戲精打得了流氓,可獨獨沒有學(xué)會對誰溫柔,對他也一樣。 他又抱著枕頭,胡言亂語地念叨了幾句話,她聽見他說,開公司不是他的本意,他如果不這樣做,有人會一輩子心里不安;他又說那些曾經(jīng)陪著他的人,終將會一個個離開他;他還說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 門外,司小年拿著一疊寫真進來了,許是聽見了他后面的那幾句話,忍不住地嘮叨: “云錫說的一點也沒錯,就是得給你安排一堆工作,你啊,不能太閑,一閑下來你就胡思亂想,趕緊的,你要么睡覺,要么干活,500張簽名照,你一張都還沒簽,竹子姐,你不用搭理他,他以前偶爾也會這樣,吃了藥,忙一點,就沒事了?!?/br> 司小年言罷,又將手里那十幾張寫真和筆遞給他。 “我不簽?!彼敛华q豫地揮開司小年的手,將那一疊寫真也打翻在地上。 “哎,我說你什么時候脾氣這么大了?肯定是你經(jīng)紀人慣的?!彼拘∧暌贿吥钸吨€一邊向程雨竹開口: “竹子姐,你就不能事事由著他,該管教的時候可不能心慈手軟啊?!彼炖镆贿叡г怪贿叾紫聛硪粡堃粡垞炱饘懻?。 程雨竹幫他一起撿,心想怎么這就成了她這個經(jīng)紀人的鍋了?,幫著司小年把這些照片都整理好,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又睡著了,抱著抱枕縮成一團,把臉也埋了進去。 一點也不像她最初認識的那個作天作地的霸總范兒偶像,甚至很多時候,他自己好像還挺沒安全感的。 看著他睡了,她也沒離開,而是和司小年一人一邊坐在房間的飄窗上,相顧無言,對著發(fā)呆。 剛才她收到了自己從前那個來自家鄉(xiāng)的小藝人——崔小博的微信,崔小博告訴她,自己以個人的名義報名參加了那個音樂類的選秀綜藝,也就是從楚云錫工作室給秦子翊接的那個資源,叫做,還聽說了秦子翊即將嘉賓,有著能見到偶像的機會,小博同學(xué)興奮不已。 她一直都知道,音樂是崔小博從小的熱愛和夢想,就像小時候的秦子翊一樣,只不過秦子翊作為嘉賓的事情畢竟還沒有官宣,她也不方便說太多信息,只是簡略回復(fù)了幾句,叮囑小朋友好好練習(xí)。 跟崔小博聊完了微信,她習(xí)慣性地翻開微博,登陸她的“伏地魔愛喝高粱酒”,她有些天沒有發(fā)微博了,實在是沒什么東西可發(fā),不過卻收到了“智商七歲半”的私信。 她有點意外,因為從前都是她發(fā)了什么激情辱罵秦子翊的內(nèi)容,“智商七歲半”才會冒泡和她互動,并且以老氣橫秋的語氣教導(dǎo)她一番,如今她什么內(nèi)容都沒有更新,“智商七歲半”卻在昨天晚上的私信留言問她: “秦子翊這幾天在做什么?” 這個問題,她有點為難,她知道秦子翊這幾天在干嘛,此時此刻她就和秦子翊呆在同一個房間里,可是,她敢說嗎?想了想,她只好以一個尋常的語氣,回復(fù)他: “肯定在家休息吧,估計十天半個月都不會營業(yè)了?!?/br> 沒想到隔了十來分鐘,“智商七歲半”就上線回復(fù)了她:“演唱會你去了嗎?” 她本想說沒去,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