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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尷尬,誰都不說話啊,我可算知道秦子翊這小子了,他不愛搭理的人,那是真不說話啊,連客套話都不說,這我跟孟鈺頭一次見,司小年估計也不熟,全程就孟鈺那丫頭一個人沒話找話?!?/br> “后來我都尷尬得刷微博了,我就看見司小年和楚云錫都發(fā)了微博,演出一結(jié)束就發(fā)了,我就跟秦子翊說,咱也得發(fā)一個,他說讓我給發(fā),我就琢磨發(fā)啥,琢磨半天,我給秦子翊發(fā)了后臺那張自拍,配了幾個字,那孟鈺說她也沒發(fā)微博呢,結(jié)果人家也發(fā)了,前后腳不到一分鐘,你說這叫啥事!” “發(fā)完微博我們就回去了,孟鈺走了,司小年也回自己房間睡覺了,我把秦子翊送回去的?!苯魤m今天格外話嘮。 “我跟他回房間,這不是為了聯(lián)絡(luò)感情么,我還在他房間磨蹭了一會,我看著他躺下睡了,我還給他關(guān)了燈,我才走的,那時候都凌晨一點多了?!?/br> 程雨竹忽然沒忍住笑了,重又戴上耳機閉目養(yǎng)神,她只能說秦子翊這種招人惦記的體質(zhì),這次這個微博熱搜,反正如若不是長公主何蕾干的,就是孟鈺自己炒作,總之有的是人想對他下手。 回到帝都家中,程雨竹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陽臺,查看照料她那些三角梅、夢香蘭、杜鵑、君子蘭、茉莉花等等。出門只有幾天,她那些花花草草還扛得住,這要是出差久了,就得找鄰居幫忙了。 光侍弄這些花草就從下午忙到天黑,她叫了份外賣,吃飽喝足后,才得以悠閑地坐在陽臺的秋千椅上,打開窗簾,太陽是曬不到了,帝都的霧霾天也沒有星光,曬曬月亮還是可以的。 她隨手從架子上取了本雜志,封面又是秦子翊,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看見他。跟了這一趟通告,她十分不情愿地承認,她還是喜歡他,就像當(dāng)年從屏幕上第一眼看到他那樣喜歡他。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其實不重要,他離她遠了,還是近了,也不重要,她一直都像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般待他,一眼萬年。 只是她骨子里的孤高,不允許自己以卑微的樣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像江若塵那樣,她做不到。 她也曾和安栗一塊嘲笑江若塵一點兒也沒個總裁范兒,可事實上,她真的佩服江若塵那般能屈能伸的勁兒,換作她,她不行。 在剛開始喜歡秦子翊那兩年里,她也曾像許多前線粉絲那樣,拍他的活動,追他的現(xiàn)場,可是,他周圍人太多了,她,以及她們這些粉絲,不得不灰頭土臉地在遙遠的場地外面等上一整天,換來遠遠地看她一眼。 她也曾把燈牌藏進衣服,帶進場館為他應(yīng)援;她 ,》》 也曾一擲千金只為從黃牛手中求得一張他的演唱會票;她也曾帶著相機,在擁擠的發(fā)布會外面,被安保人員揪頭發(fā)、推搡、辱罵;她入行以后也曾聽前輩經(jīng)紀人說: “粉絲不就是韭菜么,割完一茬還有一茬?!?/br> 她不要做韭菜,她要做割韭菜的人。 她也曾像十幾歲的小女孩一樣,幻想著成為更好的自己以后,與秦子翊相見的場景,那時的她可能早已躋身業(yè)內(nèi)大佬,可能是一家經(jīng)紀公司的高層,可能是影視制片人、投資方……她幻想過無數(shù)種與秦子翊相識的場景,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是如今這般。 她成為堵他門口、翻他外賣盒、撞他車的私生粉; 她成為他助理的跟班小妹,連給他打雜都不配; 她成為自己當(dāng)粉絲時罵得體無完膚的工作人員, 她成為了一名依然效忠于她前老板的臥底。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達到他的成就,都無法與他平起平坐了。在他面前,她已經(jīng)卑微到塵土里,她不期待這樣的相會,因而她總是懟他,逆著他,頂撞他。已經(jīng)有員工開始議論她,說秦子翊那可是連楚太子都要讓他三分的人,她卻敢三番五次地當(dāng)面懟他。 她不在乎,她一向我行我素,她骨子里還是那個懟天懟地的程老板。 晚上,安栗的電話打進來了,閨蜜之間的閑聊,順帶著吐槽。安栗說:“塵兒哥今天給我打電話,嘮叨了半天,說秦子翊還是不愿意搭理他?!?/br> “領(lǐng)導(dǎo)當(dāng)?shù)竭@份上,他也是不容易?!背逃曛裥α?。 “對了,他還讓你盯緊了宋禮,他覺得宋禮是長公主派來的臥底。” “知道了,那不就是明擺著的事么。”程雨竹輕快地接下任務(wù)。 片刻,她忽然若有所思,又像是自言自語地問:“栗子,你說秦子翊,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換來的是對面一長串的沉默。 調(diào)休了兩天,再上班時,程雨竹被安排了一向新的任務(wù):數(shù)歌詞。 是呂沫交代的,組合的新團歌要錄制了,呂沫讓她確認下,組合四位成員的歌詞字數(shù)分配是不是一樣。 程雨竹拿了歌詞本,像小學(xué)生一樣耐著性子地數(shù)數(shù),數(shù)完上報給了呂沫: “秦子翊和司小年各90個字,楚家哥倆89,這樣可以么?” 呂沫想了想:“嗯,就這樣吧,楚家兄弟倆少一個字就少一個字吧,他們地位高,也不在乎?!?/br> 頂流天團的歌詞字數(shù)很重要,程雨竹虛心學(xué)習(xí),她從前經(jīng)營公司時,帶的都是十八線的小藝人,沒人會計較這些,她當(dāng)粉絲時也佛系到底,從來沒參與過類似這種飯圈的撕逼。 呂沫忙完了手里的活,直接坐到她工位旁邊來聊天:“竹子你知道嗎,上一首ep,咱們的歌詞比司小年多了一句,你是不知道那長公主雇水軍把咱們給撕成什么樣!那叫一個囂張,說咱們連太子爺都不放在眼里了?!?/br> “長公主是不是背后搞了很多事情啊?”程雨竹順勢問。 “可不是嘛!就上次酒吧那個事,我懷疑除了孟鈺那賤女人自己炒作之外,長公主也推波助瀾了一把?!眳文瓚崙嵅黄?。 “那講講唄?!?/br> 呂沫嘆氣:“咳,還不就是因為前兩個月,公司把翊哥上一個經(jīng)紀團隊給趕走了么,翊哥就一直跟公司鬧別扭,那段時間就有點放飛自我,孟鈺叫去酒吧,就去了。也不是因為孟鈺,那次一塊聚會的,有五六個人呢,有藝人、導(dǎo)演、制片、編劇,其中有個編劇和制片,是翊哥的好哥們,他才去的,結(jié)果照片只拍了他和孟鈺同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