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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黑白的兩個少年一起坐在欄桿上看海的圖案。圖案中的兩個少年,其中一個身后背著黑色的雙肩背包,頭上戴著黑色的鴨舌帽,翹著二郎腿,左手撐在欄桿上,右手舉著,做出一個擋陽光的姿勢。另一個少年,身上穿著同樣的衣服褲子,只不過頭上沒有戴帽,身上也沒有背包或其他,此時的他正坐在欄桿上,歪著身子翻旁邊少年背后的包。T恤是“國慶”放假前,肖耀文和竇珩一起逛商場的時候,竇珩先看中,然后買下來的。當時,竇珩讓服務員拿衣服去打包的時候,肖耀文只看到了衣服前面的圖案——右胸前的一個黑體字母圖案“invinciblepanion”——無敵伴侶,當時他就覺得這兩個字母湊在一起挺有意思,但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只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他和竇珩在樓梯分別的時候,竇珩突然從袋子里拿出了他買的那件T恤,然后將袋子遞給了肖耀文,肖耀文一臉疑惑地將袋子拿了過去,往里一看,里面是一件同樣的T恤,背面是一幅兩個人坐在欄桿一起看海的圖案,矩形圖案的最下面同樣用黑體字寫了一段話——“Iampletelywillingtoapanyyoutotakerisksallthetime.”竇珩這時不僅跟T恤背面圖案的人物一樣頭上戴著黑色的鴨舌帽,頸上還戴了一根黑色的流蘇頸鏈,頸鏈是黑色的帶子,下面的流蘇鏈是黑金色的,流蘇鏈相互交叉成菱形,最下面中間的地方掛了個十字架的吊墜。他手上拿著一個月前從肖耀文那里借去穿的Adidas黑色夾克外套,也沒看到肖耀文,正和旁邊的室友江浩、付思渝一邊說笑著,一邊朝肖耀文這邊走過來。突然,竇珩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驀地一抬頭,朝肖耀文這邊看了過來,就那么一抬眼,竇珩很快就看到了肖耀文,此時的肖耀文也正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竇珩轉(zhuǎn)而便粲然一笑。剛剛下過一場大雨,頭頂?shù)奶炜找琅f烏云陰霾,旁邊影影綽綽的白熾燈光以及來來往往的人影不斷從肖耀文的眼前劃過,他突然有那么一種感覺,覺得漫天的星辰都散落在了他和竇珩兩個人的眼睛里。之后,竇珩急著跟之后迎新晚會的幾個主持人一起約彩排,他的兩個室友要去逛街,肖耀文也趕著回去設計版畫作業(yè),四個人草草地吃了一頓飯,也就散了。等肖耀文在寢室看完大半本美術史的時候,室友一個個地都從外面趕了回來,再等他回過神往旁邊看的時候,室友都已經(jīng)洗好澡,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面,不是在跟自己女朋友聊天,就是在刷劇、玩游戲。肖耀文順手拿起了桌上的手機,不自覺地刷起了微博,點進了熱搜,刷到一條挺搞笑的微博,挺有意思的,自己都被逗笑了。肖耀文覺得挺好玩,下意識地就像往常一樣,通過QQ轉(zhuǎn)發(fā)給了竇珩,也不急著竇珩立馬回復過來,估計他還在彩排。肖耀文又跟著點進了微博,剛看了一條,出乎意料地,竇珩的信息發(fā)過來了,他順手打開一看,手打的兩個“表情”——-噗-哈哈哈“國慶”收假剛好星期一,一整天除了下午的馬原課,也就沒有什么其他的課了,早上起床去后山寫生,中午回來補個覺,然后把“美術史”的參考書看完,下午4點半去教室蹭蹭馬原的課,一整天就這么過去了。等肖耀文和竇珩下午放學一起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剛出了樓道的門,就撞見了“國慶”假期前約好在這周二下午兩點2號球架下”決一死戰(zhàn)“的18級生科籃球隊隊長翟志飛和那個在球賽中途休息戲說肖耀文對崔洋“潛規(guī)則”的那個沒禮貌的“生科小學弟”。這群人還真是“小學生”,就連找個人都還用“堵”的方式,這不是“小學生”的做法,是什么?“嗨,學長~”之前那個沒禮貌的“生科小學弟”一臉囂張地朝肖耀文他們擺了擺手。“喲,竇珩,你看,‘小學生’放學堵人呢!”“生科小學弟”沒禮貌,肖耀文也不給他們臺階下,直接就損了這么一句。肖耀文也不過只是隨口損了一句,“生科小學弟”一聽,立馬就急了,直接吼了一句:”你說什么?“突然看到這種情景,無端地,肖耀文在心里覺得很好笑,總有那么一些人,喜歡把“任性”當作“可愛”,為了圖一時之快,以“開玩笑”的方式來取悅自己,卻不曾顧及到對方同樣是和自己平等的一個個體,等到對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之時,又開始叫囂著“過分”、“不爽”,誰還不是個“小公主”咋滴,憑什么老子就要平白無故地受你大爺?shù)钠猓啃ひ钠鋵嵑苡憛捬矍斑@兩個所謂的“生科小學弟”,估摸著上了大學沒有成年也快要成年了,居然還像一個小學生一樣,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浪費別人的時間,用一副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的為人處世方式來惡心人。有那么些人,時不時爆粗,不定時炸毛,但每每想起,卻總是猝不及防的溫柔;有那么些人,動不動爆粗,經(jīng)常性炸毛,臉上一貫囂張的笑,每每想起,都是無比的厭惡,肖耀文明白,他和這些”生科小學弟“做不了朋友,連”點頭之交“都做不到。兩位“生科小學弟”一貫的囂張,肖耀文損了一句之后就沒再應話,倒是竇珩悄無聲息地站到了他的前面,臉上雖然還是一貫的和煦笑容,但眼神卻不甘示弱,兩眼直勾勾地對上了對面的翟志飛:“怎么?說好的明天下午兩點,翟隊長難道想改時間么?”大概是竇珩的氣場太強,翟志飛愣了一下,然后才笑著說道:“怎么會?只是怕兩位學長記性不好給搞忘了,所以來提醒一下而已!”“怎么會?”竇珩臉上的笑依舊未變,重復翟志飛的話說:“這么重要的事,我和你肖耀文學長怎么會忘?”“這不怕您二位‘貴人多忘事’嘛!”另一位“生科小學弟”突然插了這么一句,這一次,竇珩沒再說話,點了點頭,眼神示意肖耀文,兩個人一起走出了樓道門口。自從“新生籃球賽”后在洗漱臺前定下這場“籃球賽”開始,肖耀文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場簡單的籃球賽!肖耀文從高中到大學打過不下50場籃球賽,印象深刻打得極其激烈的就那么三四場,這一場覺得能夠算得上數(shù)!當老衛(wèi)把“比賽開始!”的哨子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