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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拿個文件看著,對他們的談話充耳不聞,就開始打聽舒教授上學(xué)時的青蔥歲月,想看看這人是不是從小就是冰塊。說起這個田恬的話匣子就關(guān)不住了,“你們舒教授上學(xué)的時候我們都叫他深爺,剛上高一時就把校霸打到跪下叫爸爸……”“你跟我的學(xué)生說這些干嘛。”舒玉深雖然在專心地看文件,卻沒有聾,聽到田恬給自己的學(xué)生說他以前的玩命歲月,忍不住打斷。“沒想到舒教授以前竟然這么剛的?!彼迥乱槐骸吧顮?,失敬?!?/br>舒玉深掀開眼皮涼涼地看他一眼:“你找打嗎?”“別別別,深爺息怒?!彼迥乱娛嬗裆钅闷鹞募A起身向他走來,他趕緊喊:“老師不可以打?qū)W生,這是南浦的校規(guī)?!?/br>舒玉深若無其事地把文件夾遞給他:“你了解過這個項目是做什么的嗎?”隋穆老實地搖搖頭:“不了解?!?/br>“不了解你就跟來?”隋穆:“你以為我想來,是我媽硬逼著我來的。”“隋總一片苦心,希望你到了以后能聽話一點,別讓她失望?!笔嬗裆钫f這話時語氣淡淡的,如果不是隋穆了解他,多半會以為他沒走心,只是為了討好隋君夢才說的。他在心里默默腹誹:這種冷冰冰的性子到底是怎么當上系主任的?隋穆翻開文件,“你是項目負責(zé)人?”“對?!笔嬗裆顕@了口氣:“到了實驗基地我親自帶著你?!?/br>為了整個項目能順利進行,他不得不親自帶著隋穆,在這個項目里,除了他,都是柯弦的員工,他們肯定不敢約束柯弦未來的掌門人。隋穆聽到他的嘆氣聲,問:“你好像不太情愿?。俊?/br>“你說呢?”舒玉深發(fā)出靈魂拷問:“你在學(xué)校的表現(xiàn)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我覺得我的表現(xiàn)還可以啊,你讓我離開教室我就離開,惹你生氣了我就道歉,這不挺好的嗎?”隋穆覺得自己也是有病,他沒事就想看舒玉深生氣的樣子,好像他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比較生動,更像個正常人。舒玉深轉(zhuǎn)身往自己的座位走去,留給他一個清冷的背影。隋穆的眼神在舒玉深和田恬身上徘徊了幾個來回,不禁開始懷疑:這倆人真的有超過普通同學(xué)的關(guān)系嗎,看著不怎么搭。舒玉深這么清瘦,骨架也不大,腰可能還沒有田恬的粗,要是沒有那股氣勢撐著,就會顯得有些嬌小,難怪老是被學(xué)生們誤認為是學(xué)長,要是再穿年輕點,混進高中校園都沒問題。他總不能跟田恬在一起時還冷冰冰的吧,那誰受得了。隋穆的目光不知不覺就停在了舒玉深的身上,舒玉深感覺有人盯著他,回過頭去,正好撞上隋穆沒來及收回去的視線,隋穆不知怎么的,有點尷尬。-到了無人星,舒玉深就忙著安排大家的工位,隋穆站在一邊看他像踩了風(fēng)火輪似的跑進跑出,不由得感慨他的精力實在是旺盛,上了五天的課,不想著休息一下,立馬跑到他們家的實驗室來工作,圖什么呢,他應(yīng)該不缺錢吧?隋穆正胡思路想著,舒玉深拍了他一下,“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你沒聽見???”“有什么事嗎?”“跟我到這邊來?!笔嬗裆畎阉麕У揭粋€機器的顯示器前,“你一會兒把這上面的數(shù)據(jù)記錄下來?!?/br>隋穆問:“記這個有什么用???”“計算機甲的最小能耗?!笔嬗裆詈苊Γ淮昃腿ッψ约旱牧?,留隋穆自己守著顯示器記錄數(shù)據(jù)。這一記錄就是一整天,到收工的時候他的手都快廢了。田恬說大家第一天開工,應(yīng)該一起聚個餐,彼此多熟悉熟悉。隋穆不想去,他只想早點回家睡覺,他跟公司的員工不一樣,這些員工可以輪休,公司會保證他們每個星期有兩天的休息時間,可他沒有,周一到周五他要上課,舒教授也是,于是他把希望寄托在了舒玉深身上,他要是不去,自己也可以跟著跑路。不料平時冷冷清清的舒教授竟然點頭了。雖然柯弦的員工都叫隋穆少東家,但他是這群人里面年紀最小的,只是個實習(xí)生,把一群前輩丟下自己走掉是不合禮數(shù)的,只能乖乖跟他們?nèi)ゾ鄄汀?/br>聚餐肯定是要喝酒的,隋穆浪蕩那幾年年齡還小,喝酒也只喝啤酒或者是其他度數(shù)低的飲料,導(dǎo)致他的酒量一直沒練上去。看到他家的員工提著酒盅來找他敬酒,他覺得今晚怕是不能醒著從飯店出去了,突然有點后悔,應(yīng)該和舒教授搞好關(guān)系的,哪怕他不幫自己擋酒,能把他扛回宿舍也好啊。他看了看舒教授的小身板,悔意瞬間消散了,就他這身板,要扛他估計困難。公司的小王特別會來事,先給他敬了一杯,把他吹了一通,然后仰頭把酒喝了,隋穆不好意思不喝,只能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完了小王還要吹他海量,讓同事們都來敬少東家。小王敬到舒玉深那兒,他直接說自己酒精過敏,順利躲過。被灌慘了的隋穆震驚地看著他:還有這種cao作?舒玉深淡定地喝著飲料,都沒勻給他一個眼神。過分了,有這種躲酒的方法不交給他。一頓飯吃下來,隋穆連菜是什么味道都沒嘗出來,被人灌蒙了。吃完飯,員工們自己打車走了,隋穆站在舒玉深身后,暈的快趴地上了,他顧不得面前的人是誰了,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等他打車。舒玉深推了推他的狗頭,“你想吐先說一聲,別吐我身上?!?/br>隋穆剛才把肚子吐空了,這會兒想吐也吐不出來了,而且舒玉深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味,很清涼,聞著這味道就沒那么想吐了。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腦艱難地想:好像是薄荷香水,沒想到舒教授還會噴香水。“車來了,上車?!笔嬗裆钜崎_肩膀,哪知隋穆全靠他的肩膀撐著,他一讓,隋穆就往地上倒,他趕緊伸手把人接住,被隋穆抱了個滿懷。隋穆被薄荷味吸引,低頭在他肩上蹭了蹭。“干什么呢你?”舒玉深推開他。“不……不好意思,”隋穆大著舌頭道歉:“我……不是……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