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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舒童聽得很認(rèn)真,腦海里甚至能呈現(xiàn)出許許多多的畫面……仿佛能看到以前那個整天無憂無慮、無所事事在校園里晃蕩的鄒昊勤,只有等上課鈴響了以后,才會插著口袋緩緩走進(jìn)教室;還有cao場上英姿勃發(fā)打籃球的他,中場休息時總會有活潑大膽的女同學(xué)羞澀地給他遞衣服遞水;還有收到一桌子情書的他,表面風(fēng)平浪靜,在四下無人時又紅著臉偷偷翻開一頁一頁和著香味的信箋,有人看到時又恢復(fù)到傲嬌高冷…… 還有后來那個早早經(jīng)歷世態(tài)炎涼、命途多舛和人情冷暖的他……那個經(jīng)歷著兵荒馬亂,一時之間手足無措的少年,一個人蜷縮在黑暗的角落,沒有停泊的港口,沒有關(guān)切的好友……她多想走過去伸出雙手抱抱他,并告訴他“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的過去,舒童沒有機會參與,但她更加不想錯過他的未來。 她定了定神,輕聲說,“你知道嗎?兩情相悅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得的事情,我覺得他也是喜歡我的,所以我想試一試,畢竟要先試一試才知道合不合適?!?/br> 凡珂沒再說話了,她只是在黑暗中看著她,仔細(xì)地看著…… 不遠(yuǎn)處,末班車發(fā)動了。 舒童往前走了幾步又轉(zhuǎn)身對凡珂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br> 凡珂還是沒有說話,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到那輛末班車終于駛遠(yuǎn)了,她才回過神來,聽到擦肩而過三三兩兩的女生說,今晚的月亮真圓??! 她也抬頭看了看,是滿月…… 只是那月色黯淡得嚇人…… …… 舒童坐過站了…… 一路上,她都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轉(zhuǎn)瞬即逝的街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清醒過來的時候,班車已經(jīng)駛離她的目的地很遠(yuǎn)很遠(yuǎn)了…… 下車后是一片陌生的區(qū)域,等了很久才等到出租車。 回到家,mama已經(jīng)睡了,桌上還給她留了飯…… 舒童知道自己遠(yuǎn)不如凡珂看到的那般淡定,她其實從一開始就亂了,從聽到她的第一句話開始就亂了…… “等畢業(yè)了,鄒昊勤也要離開這里的……” 她說的“要”,不是“會”…… ☆、第 26 章 凡珂是篤定鄒昊勤要離開的。 這些一直以來舒童都刻意避開不去想的問題,終于被人提到了臺面上,逼著她不得不去考慮。她和鄒昊勤之間從來不止3歲的年齡差距,還有這3年1095天里產(chǎn)生的各種無法逾越的鴻溝…… 舒童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是真的年紀(jì)大了,只要心里稍微裝著點事情就會睡不著覺。 她不知道自己晚上翻來覆去那么多遍究竟睡著了沒有。只是第二天,當(dāng)她頂著兩只核桃眼去上班,整個辦公室都知道她失眠了。 幾個同事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開她玩笑說,“有男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樣哈。” 還有的笑得意味深長,“舒童啊,這剛開始談戀愛,不能太慣著對方。” 舒童也不答話,也不解釋,不管別人說什么,只聽著,看著,然后附和著笑了笑。 越是這樣別人越覺得沒趣,不過十分鐘大家就索然無味地離開了。 舒童渾渾噩噩地上完一天班,今天周五,但她全然沒有周末來臨前的欣喜雀躍。她也沒有去上瑜伽課,在見到鄒昊勤放下自己的心結(jié)前,她不想再面對一次凡珂。 一下班,舒童就開著車往東門巷去了。 那個盛載著許多她兒時記憶的地方,上一次去雖然并沒有留下多少好印象,但有鄒昊勤的地方總歸是不一樣的,她愿意去…… 周末是送外賣最忙的時候,早晚班都要上,今天他應(yīng)該會早早地就回到東門巷的出租屋里吧。 天還沒有全黑,舒童熟門熟路地就找到小巷深處鄒昊勤的住處。 站在那扇舊木門面前,舒童只是輕輕敲了敲,綠色的漆就掉下來好幾塊。 沒有人開門…… 舒童趴在細(xì)細(xì)的門縫往里看了看,一片漆黑。 忽然隔壁的門開了…… 那張深沉陰鶩的臉,掛著輕佻的笑容。 她記得上次鄒昊勤喊過他的名字“侯耀”。 侯耀此時正懶懶地靠在門邊,“他還沒回來,要不要來我這坐一下?” 舒童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說話也結(jié)巴了起來,“不……不用……不用……”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緊張,侯耀收斂起了笑容,雙手交叉著環(huán)胸斜倚在門邊,看著舒童說,“那有事再找我?!彪S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間,關(guān)了門。 眼看著門關(guān)了,舒童心里那陣壓迫和恐懼感才消散,一顆懸著的心才真正落下來。 入夜了,月亮升起來,周遭的空氣也冷了起來。舒童站在門口搓了搓手,本想跳一跳,暖暖快凍僵的雙腳。想起上次鄒昊勤說的,樓下有人,隔音不好,便也就作罷了。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八點半了,他還沒有回…… 舒童很少給鄒昊勤打電話,開始是沒有留號碼,后來送過幾次外賣存了號碼,但舒童也從未打過。 鄒昊勤每天除了上課就是送外賣,連休息的時間都很少,她不忍心再打攪他。最重要的原因是,鄒昊勤也從未給她打過電話,那僅存的一點點自尊、矜持與驕傲,使得舒童也沒有主動去聯(lián)系他。 可是,已經(jīng)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舒童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撥出了那串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了優(yōu)雅的女聲,“您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br> 舒童有些泄氣了,畢竟他在學(xué)校也有宿舍的,在學(xué)校住也不一定。她緊了緊衣服,搓搓手,準(zhǔn)備回去了,再晚些這一帶就更危險了。 心底那根弦也啪的一聲快繃斷了,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好像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的一廂情愿,自作多情。鄒昊勤從來沒對她表露過感情,也從未對她承諾過什么,連電話都從未給她打過。興許他也和凡珂想的一樣,考慮的一樣,一切都是自己的獨角戲。 想起自己昨天在凡珂面前信誓旦旦說的那句“相信鄒昊勤也是喜歡我的”,就覺得既羞愧又難過…… “不冷嗎?” 不遠(yuǎn)處一個高大的身影向她走過來,走路的姿態(tài),熟悉的聲音,是鄒昊勤! 簡單的三個字,毫無久別重逢的欣喜,聲音也是平平淡淡的。 舒童既緊張又激動,好幾天沒見到了呢,一看到他,心里的烏云就一掃而空。 他走到門邊拿出鑰匙開門,舒童跟著他走進(jìn)屋,小房間的燈開了,舒童驀地有些恍惚,看著小小的屋子充斥著暖烘烘的光,她小聲地嘟囔著“我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br> “找我有事嗎?” 舒童抬眼看著他,一下子便沒了說話的心情?!皼]什么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