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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頓了頓,嚴(yán)厲地說道,“沒有下次了?!?/br> 這五個字在寂寥的雪夜里鏗鏘有力,屋里那肆無忌憚的笑聲瞬間停止了。 他直面著門外的皚皚白雪,沒有回頭,不知道是對誰人說,但想來屋里的兩個人都會明白…… 接著他又轉(zhuǎn)過身,暗啞的燈光下,只見他一臉嚴(yán)肅老成,表情凝重,沖舒童說道,“你還不走?” 這句話舒童很清楚是對自己講的,她“哦”了一聲,跟著鄒昊勤走出門外…… 屋里的那個男人,始終咧著嘴笑得恣意張狂,終于在那一男一女的身影都消失在門口之后才收斂起來,他靜靜地坐在床上抽煙,沒有起身去關(guān)門,也沒有起身去關(guān)燈,昏黃無垢的燈光下,他眼角的一絲惆悵黯淡都顯露得真真切切…… ☆、第 19 章 這個冬天太冷了! 舒童一路搓著手,呵著氣,終于進(jìn)到他的小房間。雖說比外面稍微暖和了一點,但由于缺乏現(xiàn)代化的取暖工具,既沒暖氣又沒烤火爐,舒童還是凍得直跳腳,她想跳起來跺跺腳取暖,但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鄒昊勤看了個穿…… 他還是板著臉,不茍言笑,聲音平淡,“隔音不好,這個點,樓下的人都已經(jīng)睡了。” 舒童拿出手機看了看,已是深夜11點半。不知道是不是睡意襲來生物鐘到了的緣故,鄒昊勤的聲音聽起來慵懶又脆弱,全然沒有剛剛在隔壁那般的擲地有聲。 舒童聽話得點點頭,走到他的小床邊,脫下鞋子,往床上一坐,裹緊了他的小被子。 她被凍得聲音直打顫,哆哆嗦嗦問他“你不冷嗎?” 還是沒有應(yīng)答…… 只見他走到窗戶邊撩開窗簾,原來那頭別有洞天,用簾子隔出一個小隔間,放置著一個老舊的煤火爐,一張小方桌,桌上砧板、菜刀、鍋碗瓢盆一應(yīng)俱全。 鄒昊勤將火爐提到靠床的位置,又打開門走了出去,一陣狂風(fēng)襲來,舒童立馬往被子里縮了縮。 不一會兒,他拿著一把火鉗夾起幾塊蜂窩煤走了進(jìn)來,先把一塊煤放進(jìn)火爐里,打開下方的火爐蓋,再用打火機點燃一張報紙,從打開的蓋子里扔進(jìn)去,扇扇風(fēng),很快烏黑發(fā)亮的蜂窩煤就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火絲,等到火絲燒得再旺一點,將剩下的兩塊煤球依次添進(jìn)去,等到最上方的煤球也順利點燃,關(guān)上爐蓋,留個小孔。 他又從簾子后方拿出一個烤火座,將燒得火紅的爐子放進(jìn)烤火座,再支起一張方桌放在上方,鋪上烤火布,一個簡易的烤火爐就大功告成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凍得發(fā)抖的舒童,輕聲說,“過來?!?/br> 舒童已經(jīng)好些年沒有看到有人燒煤了,她看得入了神。聽到鄒昊勤的聲音,趕緊坐到火爐旁,撩開桌上的布簾將雙腳搭在烤火架上,攤開手掌放在里面烤了烤,一陣暖意頓時從四肢百骸蔓延到身體各處…… 終于活過來了啊…… 鄒昊勤大概就是那種生命力極其頑強的人,多冷也冷不死,再熱也熱不死,永遠(yuǎn)有自己適應(yīng)環(huán)境的方式和能力…… 一想到自己比他還大幾歲但一無是處、百無一用,舒童就覺得很挫敗…… 舒童如是想著,帶著些許崇拜和懊惱看了看鄒昊勤,他還是那副老樣子,始終抿著唇,皺著眉,俊臉上不帶一絲情緒,忙碌著進(jìn)進(jìn)出出…… 舒童凍得上下打顫的牙齒終于回暖了過來,看著鄒昊勤像個陀螺一樣忙忙碌碌,絲毫沒有過來烤火的打算,忍不住說道,“你不冷嗎?” 鄒昊勤剛從門外接了壺水回來,聽到她說話,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有經(jīng)過短時間的掙扎,但最終還是選擇沒有搭理她,認(rèn)真的做著自己的事——燒開水……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舒童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回頭搓了搓手,生氣地撇了撇嘴道,“有意見你就說,像個悶葫蘆一樣,誰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br> 鄒昊勤放下手中正在捍火的火鉗,看著爐子里燒得正旺盛的火苗,聲音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持重,“你是本地人,你應(yīng)該知道這一帶有多危險,怎么還大半夜的跑過來?” 舒童知道他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但他語氣里那種不咸不淡的苛責(zé)讓她聽起來很惱火,越想越難過。 “我知道啊,我有病唄,大半夜好好的家不回,好好的覺不睡,下著大雪跑到這里來,還被流氓襲擊,還要討你罵!現(xiàn)在車也開不走了,家也回不了,我真是有?。 ?/br> 舒童有個毛病,不能跟人高聲爭論,即便自己有理,一抬高聲音與人爭辯,眼淚就會不爭氣地奪眶而出,雖然她一點也不想哭,一點也不想…… 她背過身去,伸出手擦眼淚,她不喜歡這般脆弱的自己,不想讓討厭的鄒昊勤看到自己此時軟弱無能的樣子,吵架永遠(yuǎn)吵不贏別人,只會在角落里委屈得抹眼淚…… 忽然聽到門鎖旋轉(zhuǎn)的聲音,一口狂風(fēng)吹了進(jìn)來,舒童轉(zhuǎn)身一看,門開了,鄒昊勤走了! 鄒昊勤走了! 鄒昊勤竟然……走了…… 冬夜的寒風(fēng)除了可以刺入骨髓,烘干的作用也是十分強大,舒童的眼淚瞬間凝固,也沒有再哭了,滿腹的委屈已經(jīng)全部被驚訝、惱怒取代。 有個姑娘在他家里哭……而他……竟然離開了…… 這已經(jīng)顛覆了自己的認(rèn)知。 自己可能真的有病先前才會覺得他是個多么皎潔善良的好人…… 舒童把門關(guān)上,整個屋子暖和多了,她安心地坐在烤火爐前打盹,在這個回不了家的晚上,雖然經(jīng)歷了驚悚的一幕,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有個烤火爐可以暖暖手也不至于那么失落狼狽…… 大約過了半小時,舒童都快趴在桌上睡著了,聽到有人開門,她警覺地坐起來睜開眼。鄒昊勤出門前套著的黑色夾克衫已然被雪下成白色,他站在門口抖了抖身上松軟的雪花,邁著長腿朝烤火爐走來,而后蹲了下來,將凍得通紅的一雙手越過布簾伸到火爐旁。 舒童的位置剛剛可以看到他清晰分明的側(cè)臉輪廓,她竟看得出了神。 鄒昊勤高挺的鼻子被凍得通紅,未經(jīng)修飾的劍眉纖長濃密,長長的睫毛上沾染了點點雪絨花,目光如炬,顧盼生輝…… 好看有什么用? 你怎么是如此膚淺的人…… 舒童懊惱的轉(zhuǎn)過頭,學(xué)他也擺出一副高冷狀,不言不語,只專心致志的烤火。 不知道過了多久,興許是身體的溫度已經(jīng)回轉(zhuǎn)過來,鄒昊勤開口說話了,“你說得沒錯?!?/br> 舒童聽得云里霧里,她側(cè)過頭看著他,正想問問自己說對的是哪句話,鄒昊勤搓了搓手站起身又接著說道,“你的車子今天晚上開不走了,雪太厚,輪胎已經(jīng)陷進(jìn)去了,我剛?cè)湍沌P了鏟周圍的雪,但沒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