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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種……啊喲!”我低頭攥緊手指,戲還沒演足,手指就被凌霄一把拽過去,他見我手指好好的,一臉愕然。我內(nèi)心一陣暗爽:“嘿嘿,騙你的!”凌霄放開我的手,面色不豫地將那把鋒利的佩劍“咔噠”放回箱子里:“騙我好玩嗎?”我原本只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賽前的緊張氣氛,可這會兒看他真生了氣,再想到他那個開不得玩笑的性子,心里也不免有點內(nèi)疚:“對不起啊,我就開個玩笑……”“玩笑有很多種,你不必開這種玩笑。”凌霄走到更衣柜前,解著襯衫扣子,頭也不回地說,“你是擊劍運動員,要保護好自己的手,這種常識還需要我教你嗎?”我也在反省,緩和賽前緊張有那么多法子,干嘛非得挑這種,仿佛只是想逗逗對方,但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潛意識里是想獲得對方的關(guān)心吧。而你總是想要獲得關(guān)心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你喜歡和在意的人。只有陷入單戀的人才會開這種幼稚的玩笑,因為他們無時無刻不希望能證實,那個人也是喜歡自己,在意自己的……可是凌霄連貓都會在意,又是擊劍隊隊長,還真不一定是因為在意我才會關(guān)心我的手,說穿了,這種玩笑一點意義也沒有,對我來說不過是滿足無聊的臆想,對凌霄來說,豈非就是“騙我好玩嗎?”比賽即將開始的時候選手都需要集中精神,我也不想再打擾他,就說要出去逛逛。凌霄正換上比賽服,背對著我說:“別跑遠了?!?/br>放心好了,有你這么一塊大磁鐵擱這兒,花花世界放我面前我也跑不遠的。我應(yīng)了聲好,就出門了。我也不是真想逛,主要還是想打聽打聽對手的資料。去下注的地方看了看賠率,凌霄的勝率依然領(lǐng)先,說明不管是官方、戰(zhàn)績、還是觀眾的眼光,凌霄都更勝對方一籌。我逗留在下注點,想聽聽下注的人都怎么看,冷不丁有人在我背上拍了一下。回頭就看見笑得明眸善睞的女孩,要不是那一頭俏皮短卷發(fā)和一對深深的梨渦,我都沒認出這是方才厲睿車上那妹子,摘下墨鏡后,看起來年齡小了不少。“是你啊。”我找不到話好聊,只好傻笑。女孩大方地伸出手來,自我介紹:“厲欣?!?/br>這下我要是不禮尚往來就說不過去了,我猶豫著伸出手,厲欣一把握住我的手,湊過來低聲說:“我認識你,不用講啦~”厲大小姐很是自來熟,一看就是從小在超級開明的家庭環(huán)境里長大的,對陌生男生也毫不露怯,她倚在下注臺邊,指著賠率上的名字,問我:“哪個是你朋友啊?”我心說凌霄不喜歡厲睿,那肯定也不想和厲睿的meimei有什么瓜葛,正準備搪塞一句厲總都沒跟你說嗎?然而厲欣根本不等我回答,就自顧自地問:“船長?騎士?……啊,是騎士吧!”我有點郁悶:“你怎么就這么確定啊?”“看你表情啊,我觀察你很久了,你一看到賠率就露出一臉放心的表情,你這表情騙不了jiejie啦!”現(xiàn)在的姑娘家,怎么個個都言必稱姐稱姨的。“那敢問jiejie你今年多大了???”“下半年就二十三啦,你呢?…………哈哈哈不用說了你比我小是不是?我最喜歡你這種男生了,臉上什么都藏不住!不像你那個朋友,一張冰山撲克臉,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嘴上這么說,但是看著賠率板上“騎士”兩個字,眼神卻是向往的,要說我的表情藏不住,這位的表情也只不過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罷了。不過也不奇怪了,凌霄嘛,基佬直女對他產(chǎn)生任何想法都不奇怪。“你和騎士關(guān)系很好嗎?聽哥哥說你們是teammate?”厲欣問。我很想像姨太太一樣插著腰對她說:凌霄是小爺我的,個小丫頭片子,給我有多遠離多遠!但偏偏我對厲欣又著實討厭不起來,講真,誰都不會討厭這種聰明大方的富家美女吧,哪怕我是個彎的。“買了嗎?”厲睿從觀眾席那邊走過來。厲睿和凌霄一樣,都是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的男人,不同于凌霄高高在上的冷酷,厲睿有著西方式的開放和隨和,我心想這兄妹兩真是幸運,出生豪門,受到了最好的教育,性格還這么討喜。回了休息室,凌霄已經(jīng)換好擊劍服了。“我去打聽了,”我關(guān)上門說,“你的對手以前也是練佩劍的,你得當(dāng)心?!?/br>凌霄彎腰系著鞋帶,只說:“不會輸?!?/br>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絕對是世界金字塔巔峰級的,我當(dāng)然不擔(dān)心輸贏,只是不希望他受傷。比賽場那邊已經(jīng)傳來主持人熱場的聲音了,我說:“要上場了,眼罩在哪兒,我拿給你?!?/br>“那邊?!?/br>我找到眼罩,這眼罩是凱夫拉纖維做的,輕易不容易劃破,眼罩是戴在耳朵后,再扣在腦后的,我左右拉了拉,試了試彈力,本想遞給正在系鞋帶的凌霄,他卻沒有接過,只是抬起頭,朝我方向側(cè)過來。我心里一動,他見我拉著眼罩,大概是以為我要幫他戴吧……就這樣我心懷鬼胎地伸手給他戴眼罩,雙手把耳罩在他耳后勾好,觸到他冰涼的耳廓,心里好像有雷滾過。全程凌霄清冷的眼睛直視著我,我心想這哥們真的太純情了,平常都不帶正眼看人的,一旦正眼看人都這么直來直去的,他都不知道他看的人是圣人還是人渣呢……想到這里我忽然有了難以言喻的負罪感,凌霄并不知道我對他抱有的感情,所以待我坦然如兄弟,不管我對他做什么他都不會有想法,而我卻分明是在利用他對我的好感,滿足自己的私欲。特別耍流氓,特別要不得。我將眼罩在他腦后飛快地扣好,拘謹?shù)厥栈厥?,面對凌霄忽然有些不敢直視:“緊嗎?”“合適?!?/br>戴上佐羅的眼罩,依然無損他眼神的直白和坦誠,我知道他在看我,像看藍天白云一樣不設(shè)防。被凌霄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會讓人有種幸福的錯覺,這種時候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好笑著說:“加油!”凌霄對我笑了笑,他的笑總是很淺,溫度那么低,卻余味悠長。我總是害怕他看出我在想什么,又苦惱他也許一輩子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第35章沒想到一個地下比賽,對家屬還挺照顧的,我被允許在擂臺下就近觀戰(zhàn)。觀眾席上有個女粉絲指著我,問他為什么能坐那兒???黑西裝黑墨鏡的保全人員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他是家屬?!迸⒖次业难凵袼查g充滿了不淡定,我